風雨人生(九十八)


話說,嚮明按母親所說的來做,第二天早上,先帶初馨到民政局去,把結婚證給辦理了;然後,到了下午一時正,他又把初馨送回楚雄去。臨行時,嚮明的母親把一個小包包交到初馨的手上,然後叮嚀初馨道:“孩子,這包包,在回去的路上,任何一個地方,你都不能打開,一直到你親孃家了,找個機會,你在雙親面前再把它打開吧。”“嗯,”初馨這時微笑地回道:“知道了,媽。”初馨這樣回答了以後,嚮明的母親又轉過頭來對嚮明道:“明兒,路上要小心點,不要把車開得太快了。還有,送你媳婦到丈母孃家後,就不必趕回曲靖了,就回昆明別墅等着迎親隊吧。他們到那裏後,你再和他們一起楚雄。”“好的,”嚮明道,“媽,我知道了。”嚮明這樣說了以後,就和初馨一起揮揮手向母親暫時告別了。

來到了昆明別墅,纔是下午三點左右,那時,嚮明對初馨道:“寶貝,時間還早着呢,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隨你的吧,”初馨微笑着道,“但也不要搞得太晚了,因爲回去後,雖然這不是頭一回的初嫁,搞什麼熱熱鬧鬧的,但這三親六戚,我總得預先去通知他們,要他們明後天過來攀談攀談呀。所以這得有個提前叫人的時間。”嚮明聽了初馨這麼一說,方纔醒悟到,自己是真的糊塗了,於是笑着對初馨道:“哎喲,我真是糊塗透頂了,一直都沒想到這些事情。好,那就趕快走吧,越早到楚雄那裏越好。”


這回他倆各自開一部車去了,因爲有兩部車,辦起事來,才比較方便與靈活。

下午五點十多分,他們就到了楚雄了。可當他們都高興地走進家門時,卻見到家裏來了好多親戚,並且中堂前還擺着一張桌子,初馨的父母還在那裏在做什麼。初馨和嚮明跟在近大門的幾位親戚招呼後,就走到父母的身邊去看一看,那時老媽在數着一踏踏的錢,而老爸是在登記親戚們的名字和各人的款額。那時初馨問她的父母道:“老爸,老媽這是幹嘛的呀?”初馨父母聽見是女兒的聲音,他們都急忙地轉過頭來,見到初馨和嚮明正站在他們面前,然後初馨母親先回道:“哎喲,你們都回來了,那敢情好。是這樣的,弟弟在四川那裏認識了一位女朋友,昨天他帶回來了,並且說要在最近結婚。但女方的母親一口咬定要收五萬的彩禮錢,因爲家裏一時籌備不出這麼多錢來,所以下午我們只好把這事情向親戚們說了,並要求他們先贊助我們。親戚們聽後,都紛紛拿錢過來了,現在我們是在作登記呢。”“是嗎?”嚮明當時這樣問道:“那爲什麼不通知我們呢?”初馨的母親聽到嚮明這麼一問,一時不知怎樣回答好,過了好久,她才望着嚮明道:“哎呀,孩子,你們時時都在遠方,俗話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因爲這辦婚禮的日子已經定在正月十三,也就是後天了。如果通知你們,等到你們匯的錢到帳後,那可能已經過時了。(其實,初馨的父母本來也不知道初馨和嚮明已經結婚了,他們還是認爲初馨和嚮明之間,那時還處於戀愛階段,他們也還不知到這兩個小孩最終能否成功地走到一起。另一方面,他們認爲:因爲自己的女兒,爲了婚姻這事情,已經痛苦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所以,也該讓她平靜平靜了,不必再讓她煩惱和再拆騰了。於是他們對於籌款的事情就決定先不通知初馨和嚮明了。可在嚮明問起這事時,初馨母親一時也不知怎麼個回答好,匆忙之間,她也只能用相離太遠作爲託詞,從而來敷衍和搪塞嚮明而已了。可向明聽到丈母孃這樣的回答,也知道她不過是敷衍自己罷了,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對於這個問題,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初馨聽了母親這樣一說,驚奇地問道:“喂,媽,怎麼弟弟也跟我們一樣,選擇在正月十三舉行婚禮呢?”“是嗎?”當時初馨的老爸也驚奇地問道:“你們也選擇在正月十三日舉行婚禮嗎?”“是的,”初馨笑着回老爸道:“爸,我們今天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家公家婆已經決定正月十三日舉行婚禮,並且請貼都已經發出去了。”初馨這樣回答了以後,就從提包裏拿出了結婚證來讓大家看。“怎麼能這樣快呀?”初馨的老爸狐疑地說道,“以往辦理結婚證時,都是女方先要回到當地辦好證明的。然後才能到相關的部門去辦理的。”“爸,”初馨道,“現在是信息時代,只要讓當地相關單位通過電腦發出電子證明書就行了。”“啊,原來是這樣的,”初馨老爸嘆道,“哎喲,當今的科技,真是一天比一天進步了,而我們卻老了,享受的時間也不多了。”當時初馨的老爸是這麼自個兒地感嘆着,而初馨母親的眼睛卻睜待著,她一下子還未恢復常態,因爲她聽見初馨和嚮明他們也是說正月十三那天辦婚禮,所以在驚奇之餘,她不免在考慮這種重合疊慶的做法是否可行。過了好久,她才喃喃地自語道:“這樣能行嗎?這樣能行嗎?……。”她這樣一來,引得在旁邊的親戚都笑了起來,但他們也和初馨的母親一樣,也不知道行與不行,所以也不知該用哪一句話來回答或者附和初馨的母親。

不久,初馨的老爸也登記完了,於是他就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然後邊收起錢款和本子邊這樣對着初馨的母親道:“哎呀,小孩他媽,先別想什麼了,現在也登記完了。那就先擺好桌子,然後讓大夥先喫晚飯吧。”

於是,在坐的親戚們當晚就在初馨的家裏一起喫晚飯了……。


喫過了飯,大部分的親戚們聊了一下就走了,只有堂叔和堂嬸還留下來跟初馨的父母一起喝茶並商量事情。那時,初馨的堂叔道:“對於親兄弟姐妹雙雙同時辦婚禮的事,從來是沒有見過的。因爲按風俗習慣來說,這叫重喜或疊喜。從易經的角度來說,疊喜,其喜氣過於盈溢。而這過於盈溢的喜氣必將泄衰,這也叫物極必反。而從氣場的角度來說,有人認爲,這是喜氣相沖,這相沖可能帶來吉凶參半,氣場大的一方肯定吉利;而氣場弱的一方被氣場強大的那方來衝散了,這樣一來,這弱方就無喜氣可言了,就不吉利了。”“哎喲,”這時初馨的老爸這樣說道,“如此說來,這兩姐弟就不可能同時舉行婚禮了。”“這可怎麼辦纔好呢?”初馨的母親着急地、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難道是天意嗎?難道老天就這樣老是爲難我們嗎?”“媽,”這時跟初罄坐在一旁的嚮明問道,“這弟弟要舉行婚禮的日子是哪方定的。”“傻孩子,”這時,初馨的母親微笑着對嚮明道,“那肯定是我們男方定的。但現在雖然說是男方定。實際也算是他們女方定的,因爲他們限定了時間範圍,女方的母親要求我們在最近要爲你弟他們舉辦婚禮,否則就取消這婚姻。但是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裏,也只有今天和十三那天是好日子了。所以我們才定在正月十三日的。可誰知,這又與你們所訂的日子相重合呢。”嚮明聽了丈母孃這麼一說後,也自言自語道:“爲什麼會這樣喲?爲什麼說如不在最近舉辦婚禮,就解除婚姻這樣的話喲?”“在我看來,”這時初馨從中插話道,“這裏面一定有問題。”初聲這樣一說後,嚮明也立即接着她的話尾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媽,我看裏面一定有很多文章。您想想,這定年月日期的事,本是男方來決定的。你女方現在雖說不定日子,但你們都已經把時間範圍圈定好了,這不是明擺着,是女方來選定日子嗎?至少也算爲干涉男方的家政。另一方面,對於這彩禮,你女方都沒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一開口就這樣咬定五萬元,(要知道,在二00六年那時的五萬元幾碼相當於現在的二十到二十五萬元。)這也不得不讓人想多呀。”“媽,”這時初馨有點着急地問道,“那弟弟他們現在在哪裏?我們要去見他們一下。”“哦,”初馨母親回道,“你弟弟回來後,是住在家裏的,但剛纔那女方來電說,要你弟去她那裏,有事要商量,所以他纔出去的。如果你們現在要去見他們的話,那他們就在嚮明以前住過的芳菲賓館那裏,女方的母親也跟着來呢。因爲女方的母親說,她女兒還沒有到拜堂成親之時,就先不來家裏住了,而是在賓館那裏住下。”“好吧,”嚮明道:“媽,那我們就先去看一下他們。”

嚮明和初馨出到外面來,然後他們開着那部新車到芳菲賓館去了。


到了芳菲賓館,因爲不知道弟弟未婚妻是性甚名誰,所以無法查出她所住的房間,於是初馨只好打電話給她的弟弟韋顯光了。顯光接通電話後問道:“喂,姐,你現在哪裏?”“哈哈,”那時初馨爽朗地笑着到,“姐姐已經回到家裏來了,你姐夫也一起來呢,剛纔聽老媽說,你來芳菲賓館這裏,所以就趕忙過來看你們了,現在在客廳這裏呢,而你們現在在哪個房間呀?”初馨這麼一說後,不久卻有一個女聲這麼回道,“是嗎?姐姐,那你們就不用上來啦,我們下去在客廳那裏見面吧,因爲老媽偶感風寒,不舒服,她想清靜清靜。”“啊,”那時初馨這樣回道:“原來是這樣,那行,那你們就下到客廳來吧。”

不久,他們就在樓梯口那裏出現了,出於禮貌,初馨和嚮明都一齊站了起來,然後迎了過去。當顯光看到姐夫是一個高大,英駿而瀟灑的男子時,心中暗暗地高興了,(因爲姐姐的前夫是個病殃子,這回終於讓他不必時時爲他的姐姐而憂慮了。)那時顯光和他的女友也快步地走過來,大家相互招呼後,又都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了。然後,顯光笑着直接對嚮明道:“姐夫,我本來是想通知你和姐姐的,但爸媽說,你們都在很遠的地方,來回不很方便,二個的話這又是年初,你們剛出去工作不幾天,就這樣叫你們回來,怕單位領導有意見,所以纔不通知你們的。不想今天,你們卻突然出現了。”“哈哈,”這時嚮明笑着回道,“感到很意外吧?”“是的,”顯光微笑道,“確實覺得有點意外。”“哎喲,”那時,初馨望着顯光身邊這位妖豔的女友道:“顯光,不是姐說你,但你確實也太過什麼了吧?你的未婚妻這麼千里迢迢地來到我們這裏,而你卻把她和你未來的丈母孃丟在這賓館裏,而這樣做,你心裏也過得去。你不怕人家閒話嗎?”“姐,”這時顯光的女友搶着道:“這沒有什麼的,因爲我們畢竟尚未拜堂成親,按風俗習慣,怎麼能這樣隨便在男方家落腳呢?”理雖是這個理,”初馨微笑着回道,“但就算你不在那裏過夜,白天在那裏喫飯,認識認識一下未來的家公家婆和親戚朋友總是可以吧?再說了,小妹,你都快要成爲媳婦了,只爭天把時間而已,何必這麼死講究呢?”初馨說到這裏,見那女子好久都沒有迴音,於是顯光只好從中這麼圓場道:“哈哈,小芳,你別見怪,我姐從來就是這麼一個人,刀子嘴,然而她的心是用豆腐來做的。”顯光這麼一說後,大家都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嚮明又問顯光道:“顯光,你那個未來的丈母孃,她感了風寒了,你都沒帶她到醫院去看看?”“姐夫,”顯光回道:“剛纔我來到這裏時,沒聽見她說感什麼風寒呀,只是姐姐打電話上去那時候,她才說不太舒服,然後才叫我們下來見你們而已的。”“哦,”初馨道,“原來是這樣的。”

“顯光,”那時顯光的未婚妻看着顯光的眼睛道:“其實媽媽昨晚已經很不舒服了,她只是不說出來而已。”“哎喲,”初馨望着顯光的未婚妻道,“有病就應該說出來嘛,這阿姨也是,你本人不說,誰也不知道你身體有沒有毛病的。顯光,小妹,那你們兩人就先帶老人家去看醫生吧。要快點,不然等下醫生下班了,會難找到的。因爲這是在區上,不象市中心那裏,二十四小時都有醫生在坐診。好了,你們就先去處理這事情吧。我們也就先走了。”

姐姐這樣發話後,作爲小輩的,就不得不按她的話去做了。而這個未來的丈母孃,因爲自己己經說是很不舒服,所以,在那時,不管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假的不舒服。她都不得不乖乖地跟着這兩小孩到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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