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秋雨下溼了黑夜
下在天上，也下在地上
萬物在秋雨中沉默
萬物在黑夜中肅穆
沉默的，還有黑夜的囈語
肅穆的，還有秋雨的低訴
外面秋雨下溼了黑夜
下在窗外，也下在心上
有什麼可在秋雨中發生
有什麼定在黑夜中歸去
或許是一羣南飛的鴻雁
或許是一葉飄殞的草木
外面秋雨下溼了黑夜
滴滴嗒嗒，時斷時續
我們阻止不了時光的腳步
我們挽留不下秋天的溫度
一枚蘋果墜落大地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外面秋雨下溼了黑夜
下在昨天，也下在今日
記憶中閃過多少畫面
有些熟悉，更有些模糊
聽，那一聲聲濺起的迴響
近在耳邊，又杳如雲霧
外面秋雨下溼了黑夜
也下溼了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