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29 晴

月初陪着丈夫回了老家,老家入夥宴請親朋好友。這種人多的場面,如今已經力不從心了。那晚上喫飯的場景他二姐錄了像,從錄像中我看見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是母親的神態表情,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具軀殼,靈魂去哪兒了?

然而,那個人不是別人,她卻是我自己。忍者不適感,我重新確認了一遍,沒錯,那個不會笑、沒有表情、木訥呆滯的人不是母親,她是我!

小時候,總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變成母親那樣:不笑、木訥呆滯,彷彿只有軀殼,沒有靈魂。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害怕什麼來什麼,由不得自己選擇。那時候,我不理解母親爲什麼不能積極主動地快樂起來。

如今我明白了,她不是不能 ,只是不想了,只是躲起來了。

現在的我,獨自在家時,是有靈魂的。和兒子、丈夫在一起,我能說會笑。然而,對着任何其他人,就不能了,我好像習慣了只要對着外人就把自己的靈魂藏起來。

其實,我會焦慮、會害怕,想要好起來,可是,好像很難,我好像習慣了躲起來。

今天,網購山姆的貨品送到了,送貨員親切地朝着我笑着說:“你好,你的東西到了,請檢查一下是否齊全。”

我當時是目無表情的,雖然說了:“好的,謝謝。”可是,那表情就好像別人欠了我十萬八千七似的。

當我關了門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纔似乎表情很難看,於是,我回到房間,對着鏡子練習微笑着說謝謝,然而,竟無法掌握好一個恰如其分的微笑。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原來,一直以來,我都在防備着所有的人、躲着所有人。

我的焦慮源於此,內心明白人是社會性動物,然而,自己卻無法融入社會,我好像不敢再相信了。

我不想像母親那樣子,不想躲一輩子,但是,同時,卻想知道如果不喜歡面對外人,是不是就可以不勉強自己,乾脆這麼躲着好了,或許,慢慢地我會自動打開心結,願意重新接受這個世界?

正如:以前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表情如此可怖,總以爲是別人不喜歡自己,如今,我卻發現,原來只是自己一直在防備着世人。

這是不是一個好的預兆,我開始有意識關注外界了,而不是隻關注自己的感受?

我希望自己能好起來,希望自己可以重新恢復有靈魂的樣子面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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