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和她是小學同學。玲長得有氣質,皮膚白,身材苗條,五官標緻。玲是小學校長的女兒,她還有修養,懂得廉恥。小學畢業後她考入了鎮中學,玲沒有考上,就在當地上了中學。從此以後她倆各奔東西,誰也不知道了誰的情況。

她工作一年後一個假期去親戚家玩,意外的與玲又相逢了。這時的玲已經爲人母,懷裏抱着一個剛滿月的小嬰兒,女兒。她們的意外相逢讓彼此都非常的欣喜。玲的眼睛泛起了光彩與她聊起了天。玲中學畢業後經人介紹結了婚。婚後沒兩年玲跟着同村的打工妹去了沿海的一家工廠打工。因爲老闆看玲漂亮,有氣質還有修養,一點也不像農村妹那樣的土氣,就打她的主意。玲害怕之下就辭工回了農村。

她問玲的老公咋樣?玲的眼光忽然又暗淡下來。玲的老公是家裏老小,上面兩個姐姐都出嫁了。玲的老公一米七五的個頭,皮膚略黑,五官端正。她嫁人時只管看了個表象挺好她就嫁了,她男人長相挺好,他家裏的經濟條件也挺好。誰知道嫁過去以後實際一相處,玲卻發現原來她的男人和婆家根本就不是好人家,對她壓根就不當人看。婆婆一家看不起她,原因是玲的孃家有些窮,父親是小學樣長,但工資不高,且玲的兩個弟弟都在上大學,玲的公婆生怕玲拿他們一分錢去貼補孃家,因此防玲就象防賊一樣。再加上玲這頭一胎生的又是個女孩,更是惹公婆不滿意,婆家重男輕女,說怕斷了他家煙火,孩子剛滿月他們就粗茶淡飯地管她了。而且玲不喜歡喫米飯,婆家人就偏做米飯喫,玲實在氣不過就自己把孩子放在牀上,然後在雞窩裏摸出幾個蛋,自己做一大碗雞蛋麪喫。這就更是惹得公婆生氣了,對她更沒有了好臉色。但玲說讓他們生氣去吧,反正他們不做給我喫我就自己喫做。

聽到這裏,她心裏堵得慌,她覺得這不是婚姻,是地獄。她在心裏罵着那一家人不是東西,可嘴裏還是勸着玲想開點。她也沒有想着讓玲趕緊掙脫這個地獄人家,她大學畢業,比玲多讀了幾年書,居然依然選擇了隱忍,落於俗套。

她在親戚家住了幾天,玲天天來陪她,見到了她玲像是見到了希望一樣覺得溫暖。玲願意陪她聊天,陪她玩,甚至看她默默地做點事都願意。玲不愛回那個家,不到點不走。她留她喫飯,玲偏又倔強地走。

幾天的假期很快地就過去了。臨別時她不捨地與玲道別,然後就匆匆地回單位工作去了。可她沒有想到她與玲的這一別竟是她們之間的最後一次道別。工作起來她幾乎忘掉了玲。幾年後的一天親戚在電話中跟她講玲去世了。這一下驚地她半天回不過神來,這麼年輕的玲怎麼會突然死了呢?親戚在電話那頭說,玲一年前得了病,具體什麼病不清楚,反正很嚴重。婆婆一家放棄了給她治療,說怕花光了一家的錢再治不好豈不是白花錢了,也拖累了一家人。玲無力反抗,聽之任之。後來玲的兩個弟弟大學畢業在杭州工作,就把姐姐玲接去醫治,不要婆家花一分錢,一段時間的醫治後玲的病居然醫好了。兩個弟弟不讓玲再回婆婆家了,就在杭州找份工作重新開始。可玲放心不下女兒,到底是又回到婆家去了。玲回公婆家後後來又懷孕了,六個月後又引發了原病,一屍兩命都走了。

這電話她已經聽不下去,草草地回覆了下就掛了。這個事實讓她無法接受,她心痛,這麼年輕的人就這麼地走了,她也生玲的氣,這樣的人家怎麼還能給他們生孩子?可是現在的一切說啥也都晚了,只有她惱恨的心情在波濤洶湧着。

玲走了,走在了她愚昧守舊,不知道反抗,她在婆家僅有的一點反抗,那其實都是她的無力地掙扎;玲走了,走在了一個拿女人當作生育工具,在維繫着一個家庭王朝的動物人家,那裏沒有溫暖,只有對工具的喫幹榨盡,在維持着主人的無盡私慾。玲其實自己也把自己當作了工具,但是她又不甘心被婆家奴役,她在期待着婆家能把她當人看,給予她人的待遇,但是這樣的期待無異於期待着狼能立地成佛一樣。玲沒有自己追求做個人,玲在乞討公平正義,只是她不知道,在她乞討的同時她與別人就已經沒有了公平。乞討只會讓自己低人一等,乞討也從來得不到公平正義,乞討註定了玲的悲慘命運。玲不只是她自己,她是這個社會中絕大多數女人的代表,她們都沒有追求過做人,在古代沒有,在現在也沒有,在現在這個科技和經濟蓬勃發展的時代,她們的人權其實已經得到了徹底地解放,但是很悲哀的現實卻是她們把自己當作了值錢貨去應對男女關係,她們比玲強的地方就是比玲賣的值錢,比玲身體好,她們自認爲這是高人一等,但其實這不過就是動物奸詐的更高體現得逞而已,就工具而言,值錢與不值錢地位都一樣。其實絕大多數女人地追求也反映了這個社會整體地追求,人們普遍的不追求做人,但沒人願意居於人下,所以人們也大都想着掌權,或者活成神仙動物。所以我們這個社會沒有自己的科學,因爲科學來自於西方的人類文明,而我們一直都是動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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