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媳婦姑娘找家

作者:大鵬展翅

                                  (一)

孫大哥頂着大雨往家趕,走到半路上,突然發現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躲在樹下避雨,凍得發抖。他趕緊走到小姑娘身邊,從揹着的兜子裏掏出自己的衣服給小姑娘披在身上。孫大哥問小姑娘家在哪裏,小姑娘嘴裏哇啦!哇啦!兩隻手比比劃劃的。孫大哥知道小姑娘是個啞巴,便轉身走了。可是,當他回頭再望樹下的小姑娘時,發現小姑娘在他身後跟着。

孫大哥看天下這麼大雨,天色也晚了,她又不會說話,便把她領到哥哥家。哥哥嫂子看他領回個小姑娘,便有些不高興。

“你這是從哪兒領回個小姑娘?”大哥說。

“我回來的路上,她在樹下躲雨。”

“明天趕緊把她打發走,別讓人家說出閒話。”大嫂說。

“我得幫助她找到家,她不會說話,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你讓她一個人上那兒找家去。”

“你一個大小夥子,領着大姑娘找家,讓村裏人不說閒話嗎?讓你對像知道不得不高興嗎?”

“管他別人說啥,我走的正,行的正,不怕他們說三道四。”

“你是不怕了,出去打工,我們的臉往哪兒擱?今天小姑娘和你侄女住,你還回你家睡,明天就不要往家領了,她願意上哪兒上哪兒。”大嫂說。

孫大哥雖然沒有再反駁嫂子,他拿定主意,幫她找家。他回到自己的兩間房子。房子是母親留下來的。他想起自己八歲爹孃死了,雖然有哥哥姐姐,但是他喫的苦他永遠也忘不了。大冬天,褲襠露出了棉花,北風嘶叫着往裏鑽,撕咬着他的皮膚,沒有人幫他把棉褲縫上。他每次上哥哥姐姐家,看着人家的臉色喫飯。他眼前出現瘦弱單薄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眼睛,比比劃劃的手。如果自己不管她,她會成爲什麼樣子?他眼前出現小時候,穿開花棉褲的自己。他下決心,幫助啞女找到家。

第二天,孫大哥領着小姑娘在周邊村鎮上找,沒有找到。孫大哥領着她上派出所,讓給查一下有沒有家裏找孩子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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