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字往事(1)

國慶節前,我去位於蘆墟古鎮南部的港南浜(也叫野貓圩)看望病入膏肓的榮字娘娘,一幕幕往事湧來,令我感慨萬千,很想把那段經歷記錄下來。

榮字已經不在了,如果那些記憶也跟着消失,那麼榮字永遠消失了。

榮字是個分湖邊的自然村,它的地理位置在318國道吳江黎裏利星之東的“東西港橋”東北側,多年前動遷,村民被安置在港南浜或者其它小區。村莊被一個大藥廠取代,沒有任何遺留痕跡,就像一河之隔的大港上,我的出生地,都成了現代化工廠。

以前的分湖是浩渺的,比現在大得多。生活在湖邊的村民以捕魚爲生,“榮字”村的村民大都是漁民或漁民的後代。我小時候到榮字,村裏還有幾戶人家在捕魚,大多數變成了落地農民,種着水稻、麥子和油菜。

我到榮字,據說是因爲妹妹的出生。妹妹小我兩歲,她出生,我還在喫奶,母親的奶水畢竟有限,不夠姐妹倆喝,疼愛我的奶奶帶我去榮字,喝榮字娘娘的奶。榮字娘娘生小阿姨的時候,我應該3歲了,過江隔水去搶小阿姨的奶喝,很是不可思議。我有這麼饞嘴嗎?

這個榮字娘娘,有必要介紹一下。

榮字娘娘是我奶奶的弟媳婦,榮字阿爹的妻子。3歲時從黎裏育嬰堂抱來,做童養媳。她比我奶奶小10多歲,比榮字阿爹小6歲。三個人一起長大,堪稱姐弟兄妹。

奶奶出嫁後,榮字阿爹和娘娘成婚。這對兄妹般的夫妻並不恩愛,小吵日日有,大吵三六九。反正我在榮字的日子裏,天天看到榮字娘娘鐵板着臉,不給阿爹好臉色。喫頓飯也要吵,半夜裏還有哭鬧聲。我一直覺得這對夫妻與衆不同,暗地裏也很同情始終處於劣勢的榮字阿爹。

當然,這都是一個小女孩的目測感受,並不代表真實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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