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心之作】又是一年菊花開

家鄉的秋天很短,短的好像是匆匆而過的白雲,剛纔還是朵朵飄碧空,轉眼了無蹤,前兩日連天雨,氣溫下降到個位數,還同歸來時東北的天氣對比呢,這下子也要穿秋褲都不覺得暖和了。

這個時候,鳳凰山腳下的菊花展又如期舉行了,四合院裏裏外外擺放着人工培植的各種菊花,彷彿菊花仙子們的盛裝舞會,豔是豔了,花粉氣太濃,詩意難尋,不如讀陶淵明先生的詩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般暢快,天、山、菊、人自自然然地存在,沒有人工雕琢,沒有人聲鼎沸,沒有搔首弄姿,淡淡的,默默的,可對視卻不打擾,發發呆,沒人知道也無需。

菊花成爲詩人筆下的物象,寄託着各式各樣情感,正如魯迅先生評價讀《紅樓夢》:“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祕事。”一樣,同樣的菊花,在風雨飄搖的晚唐,農民起義首領黃巢的心裏是“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這沖天的豪氣,彰顯了革命者的精神。

古往今來詠菊詩詞不勝枚舉,許多大家也染指,蘇軾曾寫下“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元稹也曾寫下“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建題立意高的是南宋詩人鄭思肖《寒菊》:“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人品借花品抒,氣節一躍紙上,改朝換代中的人,傲骨一身,香猶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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