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筆記|《呼蘭河傳》蕭紅

那鼓聲就好像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人,打得有急有慢,好像一個迷路的人在夜裏訴說着他的迷惘,又好像不幸的老人在回想着他幸福的短短的幼年。好像慈愛的母親送着她的兒子遠行。又好像是生離死別,萬分地難捨。

人生爲了什麼,纔有這樣淒涼的夜。


黃昏時候的七月,火燒雲剛剛落下來,街道上發着顯微的白光,嘁嘁喳喳,把往日的寂靜都衝散了,個個街道都活了起來,好像這城裏發生了大火,人們都趕去救火的樣子,非常忙迫,踢踢趟趟地向前跑。

讀了蕭紅的《呼蘭河傳》我就愛上了她的寫景方式,我總認爲她寫的真的太好了

這燈一下來的時候,金呼呼的,亮通通的,又加上有千萬人的觀衆,這舉動實在是不小的。河燈之多,有數不過來的數目,大概是幾千百隻。兩岸上的孩子們,拍手叫絕,跳腳歡迎。大人們都看出了神了,一聲不響,陶醉在燈火河色之中,燈火照的河水幽幽地發亮。水上跳躍着天空的月亮。真是人生何世,會有這樣好的景況。


人若老實了,不但異類要來欺侮,就是同類也不同情。


那唱不是從工作所得到的愉快,好像含着眼淚在笑似的。


逆來順受,你說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卻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險,我卻自己以爲很得意。不得意怎麼樣?人生是苦水樂少。


他們雖然是拉胡琴,打梆子,嘆五更,但是並不是繁華的,並不是一往直前的,並不是他們看見了光明,或是希望着光明,這些都不是的。

他們看不見什麼是光明的,甚至於根本也不知道,就像太陽照在了瞎子的頭上了,瞎子也看不見太陽,但瞎子卻感到實在是溫暖了。

他們就是這類人,他們不知道光明在哪裏,可是他們實實在在地得到寒涼就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想擊退了寒涼,因此而來了悲哀。

他們被父母生下來,沒有什麼希望,只希望喫飽了,穿暖了。但也喫不飽,不穿不暖。

看到這裏我不禁開始深思,現在的我們哪怕是貧窮的,一無所有的,也總比他們這些人過的好吧,而我們還有改變的希望,我們可以靠自己,我們的時代是光明的,哪怕辛苦一點,我們的生活卻是充滿希望的,那我們又有什麼資格不去學習反而每天去抱怨生活呢?我覺得這是當代青年人甚至所有人都應該好好想一想的問題。

逆來了,順受了。

順來的事情,卻一輩子也沒有

我們的生活雖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但我們仍是有選擇的權利的,這歸結於你想成爲什麼人,你是否爲此做出了改變。相比之下我們可謂是尤其幸運的一代。

磨房裏那打梆子的,夜裏常常是越打越響,他越打得激烈,人們越說那聲音淒涼。因爲他單單的響音,沒有同調。


“天時、地利、人和,最要緊的還是人和。人和了,天時不好也好了,地利不利也立了”


雖說沒有什麼好的鞋面,就說清水布的,也要做個精緻。雖然沒有絲線,就用棉花線,但那顏色卻配得水靈靈地新鮮。

奶奶婆婆的那雙繡的是桃紅的大瓣蓮花。大娘婆婆的那雙繡的是牡丹花。婆婆的那雙繡的是素素雅雅的綠葉蘭。


“窮人不觀天象。狗咬耗子,貓看家,多管閒事。”

“你二伯雖然也長了眼睛,但是一輩子沒有看見什麼。你二伯雖然也長了耳朵,但是一輩子沒有聽見什麼。你二伯是又聾又瞎,這話可怎麼說呢?比方那亮亮堂堂的大瓦房吧,你二伯也是看見了的,可是看見了怎麼樣,是人家的,看見了也是白看。聽也是一樣,聽見了又怎樣,與你不相干……你二伯活着是個不相干……星星,月亮,颳風,下雨,那是天老爺的事情,你二伯不知道……”


烏鴉是黃昏的時候,或黎明的時候才飛過。不知道這烏鴉從什麼地方來,飛到什麼地方去,但這一大堆遮天蔽地的,吵着叫着,好像一大片黑雲似的從遠處來了,來到頭上,不一會又過去了。終究過到什麼地方去,也許大人知道,孩子們是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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