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標|文【文中精彩配圖22張】
趙寒翔不顧批評，搞國畫創新，用塗鴉顛覆傳統山石技法？
▲趙寒翔創新的中國畫彩墨山水畫。
1、塗鴉能成就國畫創新嗎？
被世人尊稱爲“茶仙”的唐代詩人盧仝，是初唐四傑盧照鄰之孫，他將兒子在牆壁上亂寫亂畫的頑皮之行，稱之爲“塗鴉”，這恐怕是世上最早出現“塗鴉”的這個詞。
在西方，塗鴉最早起源於社會幫派，他們在牆面上胡亂塗畫各自的符號以佔據地盤。
▲趙寒翔創新的中國畫彩墨山水畫。
這些牆面上特色鮮明的符號，被一些畫家認爲是很好玩的創意，於是借鑑和運用到自己的創作中。
更多的畫家認爲，牆是世界上最便宜、最實用的畫布，也就加入了塗鴉行列。從此，一種新的藝術形式——“塗鴉”便誕生了，並逐漸成爲城市的街頭藝術。
▲趙寒翔創新的中國畫彩墨山水作品。
爲了和頭腦簡單的塗鴉者劃清界限，一些藝術家把自己叫作“作家”（Writer），而不是“畫家”（Painter）。
後來“塗鴉”一詞逐漸演變成了帶有時代色彩的藝術行爲，並傳遍了世界各地。
▲趙寒翔筆下的山石。
進入20世紀後期，牆不再是塗鴉創作的“畫布”了，並且其創作形式和內容更加多樣化多元化，一度成爲前衛藝術和時尚設計師的專利。
但在現實社會，塗鴉創作一直進不了繪畫藝術的殿堂。
▲趙寒翔創新的中國畫彩墨花卉作品。
用塗鴉的形式，走中國畫創新這條路，能行得通嗎？
也就是說，塗鴉能成就中國畫創新嗎？
畫家趙寒翔走過這條路。之前他玩彩墨大寫意，把中國畫搞得“面目全非”。
▲畫家趙寒翔
在同行看來，趙寒翔的創新自始至終都是對中國畫的“破壞”。
首先用非中國畫顏色，以色代墨，對“水墨爲上”的中國畫的傳統進行徹底的顛覆。
其次個性化的隨意潑灑，既不講究章法更無佈局可言，拋棄了中國畫以精心巧妙地佈局至上的傳統。
▲趙寒翔創新的中國畫彩墨花卉。
最關鍵的是，他用西方油畫的技法來表現中國畫的意蘊，徹底打破了中國畫一筆一墨煞費苦心地寫意造境的傳統。
這些都與傳統背道而馳，也讓趙寒翔的彩墨大寫意中國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批評，甚至指責他這種創作純粹是塗鴉，是劍走偏鋒的野路子。
▲趙寒翔創新中國畫的彩墨山水。
2、不顧批評繼續創新，用塗鴉畫岩石
趙寒翔是很有個性的一位畫家，尤其在繪畫上的探索，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對中國畫進行彩墨大寫意的技法創新，儘管很多人不理解，甚至看不懂他的這種創新，但是他依然堅持走自己的路。
▲趙寒翔創新的中國畫——彩墨山水。
不顧批評繼續創新，而且變本加厲。這次趙寒翔的“塗鴉”目標是岩石，也就是用焦墨畫一大片一大片岩石，更確切地說，是巖壁，只畫垂直岩石的一個側面。
趙寒翔把這些畫取名爲“磐石系列”。
▲趙寒翔的“磐石系列”作品之一。
“磐石”的釋義有五種：一是指厚而大的石頭，也作盤石，常用來比喻堅定不移的信念；二是舊喻分封的宗室；三是比喻能負重任的人才；四是比喻沉重的思想包袱；五是比喻不毛之地。
趙寒翔的“磐石系列”，從字面上看，與第一和第五種的釋義是相吻合的，但很顯然這是無法體現畫家的真實意圖的。
▲趙寒翔的“磐石系列”作品之二。
這些“磐石系列”的畫作，除了黑白還有點褐色和青藤等顏色之外，很多網友看了覺得沒有更多內容可看了。
但是，作爲一位知名的職業畫家，嘔心瀝血探索出來的系列，可能就這麼簡單嗎？
▲趙寒翔的“磐石系列”作品之三。
這畫面裏肯定還有沒被我們發現的內容。
有網友說，把“磐石系列”作品進行局部放大看，可以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內容，這些內容簡直是鬼斧神工之筆。
▲趙寒翔的“磐石系列”作品之四。
3、是走火入魔還是顛覆傳統山石技法？
很多人都很難理解，趙寒翔爲什麼要把心血花在很難出彩的岩石上。
從古至今，歷代畫家畫中國畫，筆下的山石，只是山水中很小的一部分，很大一部分是層疊的山巒、連綿的山峯，以及茂盛的樹木竹林，還有山澗流水，或江面湖泊等等。
▲中國畫傳統山峯的畫法。
就是畫大漠高原，沒有樹木，也是丘壑縱橫千里，而且不是黃土或褐紅色的土壤，就是霞光萬丈，要氣勢有氣勢，要意境有意境，畫面豐富多彩頗有地域特色和內涵。
從來沒有見過，哪位畫家畫山石，整幅畫面都畫成光禿禿的岩石，而且黑乎乎一片，寸草不生，一毛不長，毫無生機。
▲中國畫傳統山嶺的畫法。
在這些畫作中，也就是在光禿禿的大片石頭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岩石裂縫。
你說這些巖壁畫是中國畫，筆墨體現在哪裏？那些裂縫的線條就像是素描中的鉛筆粗線條，毫無水墨的效果。
▲中國畫傳統山巒的畫法。
問題是畫家對創作這樣的作品卻樂此不疲，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表達什麼？
這是畫家爲創新而走火入魔了，還是真的顛覆了傳統的山石技法？
如果是前者，爲何他的巖壁畫和探索彩墨大寫意中國畫一樣，走的是中西結合的畫法？
▲趙寒翔探索的彩墨山水中國畫。
因爲趙寒翔認爲只要將中國畫的筆墨精神留下，以色代墨，藉助更具現代感的西方繪畫技法，同樣可以把中國畫畫好，並肩堅信自己探索的路子是對的。
如果是後者，到有一些跡象比較吻合。
首先，畫山石，歷代畫家從來沒有像趙寒翔這樣操作的，屬於創新是毫無疑問的。
▲中國畫傳統巖壁的畫法。
其次，在描繪山石的過程，他採用的西方油畫的技法和明暗處理，不僅呈現了肌理效果，而且讓呆板的巖壁有了立體感。這一點中國水墨畫也是難以做到的。
另外，這樣的山石畫，儘管沒有色彩，但卻仍然有着油畫的效果。
▲趙寒翔的巖壁畫作品“磐石系列”。
確實，對於傳統畫山石的技法來說，趙寒翔的操作是首創，至今沒有第二人。
對此，你怎麼看？歡迎發表觀點。
本文系【陳洪標寫字說畫】原創，由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傳記作家、書畫評論家陳洪標撰寫，出版個人著作16部，其代表作有長篇傳記《徐芒耀的油畫世界》等，文中圖片由趙寒翔先生提供，中國畫山石傳統畫法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