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没有意义的细微生活里

 

今天周六,学生听报告,冲掉我两节课,恰好可以休个周末,窃喜啊!

  睡到自然醒,趁熬稀粥的时间,我伸伸胳膊蹬蹬腿,做起了医疗保健操。我在认认真真的锻炼中,忽地大脑清奇,回到了十来年前我一家三口与父亲及侄女侄儿一起爬故乡对面梅仑山的电视塔的画面里。

那是第一次陪父亲爬山,他当时77岁了,身体算是硬朗,至少在我感觉中是这样。

车子开到大平贺家冲底下的水库边。也正是秋天干涸的季节。我领着儿子,侄子侄女不走寻常路,沿着水库边,于无路处另辟蹊径,披荆斩棘,攀爬上山。爱人是个非常孝顺细心的人,看着我们不管父亲,只顾自己攀爬。他便陪父,跟着父亲的节奏走山中的机耕道。

    在半山腰中,我们汇合,询问父亲,父亲除了速度慢点,爬上坡出气不赢外,一切还好。

记得那天,父亲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与嗯里娘在梦中相会”。又碎碎念翻古了很多以前担沤碳子,如何辛苦的事。我们自然是要听冇听地“嗯、啊、哦”地敷衍着。我们有我们的快乐,父亲繁多的心理思想活动,我自然是不怎么关注了。我甚至看到孩子们走远了,陪得有点不耐烦,催促地说:“单单,你还可以快一点不”。他不紧不慢地叹息说,“人老了,冒得用哩,行几步就出气不扬,你先走,我一个人慢慢几走吧!”


而今,我却对当时的场景记得如此清晰。父亲不抱怨,对生活饱满的慢慢吞吞的激情,无论我们喊到哪里去,他都随时做好准备地跟随我们,喊行就动身,不磨叽拖延,从不因为他耽搁我们的时间。

我突然做着操就眼睛里湿润了,突然就好想今天去爬爬梅仑山了。

    是的,父亲去世两年多,我再也没有去爬过梅仑山。

  父亲是否依然在那条来回的路上,等着我去重走,隔着时空与他对话,再拍拍他的背影?看他精神地立着,爽朗地笑着,以及倔强地生活着?


那些没有意义的细微生活,浸入骨髓地成了此后的精神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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