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人說夢(三十一)

    今天冷,但是沒有下雨,好像還是個晴天,想去老家看看,就去了。

    穿了羽絨馬甲和衝鋒衣,膝蓋上套了護膝,還是感覺寒風往衣袖裏鑽,沒戴手套,手有點冷,好在氣溫不是太低,雖然冷,也不至於麻木,一到家停下來便好了。

    到家七點半,爸爸還沒有喫早飯,正在院子裏用水爐子燒水,我帶去的發粑還是熱的,爸爸說這個好。他泡好了茶,就着熱茶喫發粑,我把水爐子裏的熱水給上了,把水瓶放在櫥裏。媽媽可能知道我今天會來,穿着水鬼衣,正在田裏摘菱角,這大冷的天,這麼大年紀,冷壞了可咋辦?我便喊媽媽回來,不用再摘了,我們吃不了多少。媽媽說就一點點了,摘完就上來。一會兒,媽媽帶着兩腰籃菱角到家。菱角好喫難摘,要不是媽媽摘,我寧願不喫,也不願意在這個天氣下水摘它。喫早飯的時候,媽媽兩手有點發抖,我問她是不是冷的,媽媽說一點也不冷,如果冷,她會多穿點衣服,衣服有的是,只是手要發抖,一會兒就好了,很正常,中午喫飯的時候,媽媽的手沒見再抖。也許早上這種情況,和受凍之後牙齒打顫一樣屬於正常現象,但願不是帕金森病,不過也說不定,需要進一步觀察。

      爸媽喫完早飯後,我們聊了會天,媽媽說牛馬伯伯家的孫子要娶媳婦了。說上次喫某家孩子婚嫁酒的時候,就和牛馬伯伯的孫子坐一桌,她還問那孩子,啥時候喫他的酒,那孩子說快了,下個月十八。媽媽還笑嘻嘻地說,她看那孩子的小姨妹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和她的大孫子有緣,如果有緣結個親挺好的。老人就是這樣操心,操完兒子的心,還要接着操孫子的心。可惜孫子在城裏逍遙快活,他哪裏知道,在老家的爺爺奶奶還在爲他操心。父母心,長輩的心,操不完的心。也許這就是中國人流淌在血液的傳承吧,在中國人的眼裏,傳承是一種責任,更是一種愛。

    喫完中飯,我和老婆帶着媽媽給的菱角又到外婆家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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