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記(75)

10月17日,週日

師父的孫子今天舉行婚禮。師母提前幾天就跟我說,婚宴要喫三頓酒:隔夜落桌、當天的午宴晚宴。我回答她說,隔夜落桌不來了,當天的宴席必定出席。

午宴在老家小鎮,晚宴辦在城裏。上午又要返鄉了。

第一站:某養老院

天氣冷了,不知公公穿得是否暖和?睡得可好?買些水果,帶盒茶葉,夫妻倆去看他。

公公的病情有所好轉,可以自己推着輪椅走,可以短時間脫離任何支撐物走路,精神狀況也不錯。只是,一會出院,一會住院,一會搬房間,一會要鍼灸,一會又說鍼灸不好,把他的筋灸壞了……老人像小孩,“疙瘩”起來拿他沒辦法。

剛進去住2樓,後來住8樓,嫌熱,空調冷氣不夠,又搬到10樓。10樓,只公公一人住,其餘都是空房間,非常冷清。

居然還睡涼蓆,電風扇也在牀頭櫃待命。公公性子急,火氣旺,一直說熱。

打開冰箱,放茶葉,發現還有三盒。先生每次去,總要帶水果、熟菜或者茶葉餅乾之類。他說,空着手去難爲情。我對他說,陪伴比喫更重要。

護士給公公測血糖、量血壓,一天兩次。都在正常範圍內。

拉開抽屜,全是藥。關照公公不能亂吃藥,一定要遵照醫囑。

第二站:孃家

到孃家的時候,父親剛從地裏起蘿蔔回來;母親洗洗曬曬,頂樓露臺曬滿衣被。

妹妹一家也來了,羊肉、鱔絲、小黃魚、海鯧魚……妹夫買了菜,在廚房裏忙碌。

我和妹妹相約,去孃家喫飯不要提前告訴父母,自己帶菜去,省得老人家辛苦。父母年紀大了,不能讓他們太累。

第三站:師父家

師父家是幢大別墅。午宴設在自家院子裏的“駁倒廳”。

總覺得“駁倒廳”太寒酸,今天才知道,有些“駁倒廳”比飯店更高檔。

第四站:老家

一直惦念着老家院子裏的花草果樹。

柿子黃了,可惜長得少,猶豫着捨不得剪下來。

向陽的橘子樹(上圖),果子漸漸黃了;圍牆邊光照少的橘子樹(下圖),果子還很青。

寒潮來襲,氣溫驟降,桂樹上的花苞漸漸豐滿。要不了幾天,滿樹金黃,滿園飄香。

第五場:某賓館

婚禮晚宴在WJ賓館。

新郎與新娘高中時期就戀愛,新郎出國留學,初心不改,兩人終成眷屬。說起他們的戀愛經過,新郎泣不成聲,多次中斷。臺下的親友也被感動得抹淚。

師妹上臺獻歌,師母拍照,師父微笑。

又是那句話:返鄉一天,行程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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