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緒故事

      從小,我生活在農村。

      在這個村子裏,不記得鄉風純樸,只記得重男輕女、持強凌弱。

      在那個孩子成活率還不太高的六十年代末,我是爸爸媽媽的第四個孩子,可是二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夭折了。這種創傷使爸爸媽媽不再計較我是個女孩而很寶貝地養育着。

        媽媽最常說我的話是:一歲多時,連個麪條頭都咽不下,那些強壯的都沒成活,這棵病苗更難養活了。最常說的事是:我因貪睡的時間長了,就抱去了醫院,不大的鄉鎮醫院裏,小小的我已是常客,當然是所有的醫生都看了個遍,結論是都說沒病,媽媽就是不走。抱着我在臺階上坐着,等啊等,直到天黑睡醒的我伸了個懶腰,媽媽看着沒事了,才抱着我回家了。

      這樣的家庭環境,那樣的成長環境,很矛盾地統一在我的童年裏。記得小時候,爸爸是隊長,一家生了個男孩,非要馬上分地,因不是分地時候,爸爸沒允許,他便糾集另一家同樣情況的人在打麥場上找事,甚至想拿起木杴、杈等工具打爸爸,當時我大概有六、七歲吧,這時村裏一個有正義感、有家族實力的劉姓大哥大聲說:“今天誰敢動隊長,姓劉的都上”,頓時那幫人才焉了。

      這件事在我心中留下了永遠的痛,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會想:若爸爸是弟兄幾個,誰還敢如此挑釁?若我是個男孩,就會保護爸爸。同時,我也很感謝有正義感的劉姓大哥,是他告訴我:即使在不講道理、打架成風的農村,正義也沒有缺席。

      因此,我埋頭書屋,爲了與正義言歡而奮鬥着,爲理想而戰,爲夢想而拼搏!

      多少個寒來暑往,多少汗水,多少收穫!

      好多小夥伴不上學了,我依然在堅持着。直到初中畢業時,村裏的同齡人已沒有了同學,高中畢業時,一個大隊(三個村子)高中生就剩我一個。

      公平正義成了我追尋的目標,所以初中畢業時有人選擇了就業捷徑的——中專,而我卻選擇了高中。並且把政法、警校當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可惜,陰差陽錯地又上了師專,但我依然會把追求公平正義、傳承真理做爲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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