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喫完飯,姐姐安排小姐把自己的車送過來,自己把頭到腳武裝取來,說是去幫表姐去瓣玉米。表哥陪着父親,我陪着侄兒去看看他曾經當兵的地方。
侄兒當兵的地方叫跑校,記得當年和母親一起去看過侄兒,後來就在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小姐過來後,我們開車去城裏,把小姐放在上班的地方,我和侄兒去看跑校。
現在城市建設推進很快,爲了順利地找到跑校,侄兒負責開車,我打開高德地圖導航,鎖定好位置後,我們一路向前,發現跑校在新建的小區天一外灘附近,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遠遠地看到蜿蜒的城牆,侄兒興奮地說那就是跑校,車停在了跑校門口一側,我和侄兒下車,來到了門口哨兵站崗的地方,給哨兵說明來意後,哨兵拒絕進入,我只好掏出了我的紅本本,哨兵還是不願意。
侄兒由先前的一臉興奮變成了失望,想想就在這個圍牆裏有他三年的青春,不管怎麼看一眼還是不一樣的,但近在咫尺也實現不了這個願望。想想真該給部隊提提意見,有允許在自己奮鬥過的地方能夠再去看一看這樣的規定。
侄兒想了想,這都是十多年過去了,肯定是物是人非,也不可能找到自己認識的人,進到裏面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只好放棄了這期待多年的想法。我們上了車,他說當兵的時候,這不是正門,正門還在旁邊,我說那我們就到正門去看看。
繞着城牆往前走,侄兒有開始興奮起來,指着一節節城牆給我講,他們當年是如何訓練,如何在休息的時候飛檐走壁,從城牆上爬出來到城裏去耍。
在一個相對偏僻的位置,侄兒熟練地把車停下來,指着有點坑坑窪窪的城牆,說那就是他們當年翻越出來的地方,但現在頂部被覆蓋起來了,說明領導還是比較瞭解他們的生活情況的。
我們來到了大門口,朝裏面張望,出來一個哨兵,說是禁止逗留和拍照,勸我們趕快離開。我們只好退到了警戒線之外,佯裝離開的樣子,這樣哨兵才退了回去。侄兒說,當年在門口有個邱少雲的塑像,我這才明白侄兒曾經在邱少雲所在的部隊服役。
現在門口一張牌子,擋住了裏面的風景,什麼也看不見,我讓他在稍偏的地方停住,快速地給他拍了幾張照片,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以後再看到照片的時候,想起在部隊的點點滴滴,畢竟軍旅是人生最難忘的風景。
圍繞着城牆轉了一圈,我們就往家趕去。到家門口,看到表哥正在和父親說着話,表哥還不停地比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