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變得越來越反常,黑天鵝事件頻發,從2020年的疫情開始,到極端天氣,到全球性的經濟衰退。
曾經我們也天真地安慰自己,災難面前衆生平等。
2020年3月的一天,美國億萬富豪大衛·格芬在美國社交軟件Instagram 上面發佈了一張他的超級遊艇在加勒比海中航行的照片,並配文:“昨晚的日落……在格林納丁斯隔離,爲了躲避這病毒。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安全。”
(大衛·格芬曾是在好萊塢呼風喚雨的“夢工廠三巨頭”之一,是全世界娛樂工業內最富有的人 ,代表作《怪物史萊克》《功夫熊貓》)
一邊是赤裸裸的炫富,而世界的另一端卻是因疫情而被失業的大量中低收入者。
太多的人在黑天鵝面前不堪一擊。
“反脆弱”一詞來自傑出思想家塔勒布的著作《反脆弱》,他主張:脆弱的反義詞不是堅強,而是“反脆弱”。既然黑天鵝事件無法避免,那就想辦法從中獲取最大利益!
正如尼采的名言:“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堅強。”
01
當遭遇黑天鵝時,什麼人會先倒下?
第一組數據:
教育程度越低,收入影響越大。疫情期間,高中及以下學歷的人羣收入平均減少15%;碩博士學位的高學歷人羣收入平均減少2.9%;其中,名校畢業生的收入影響損失更小,985高校畢業生的收入損失爲1.6%,211高校畢業生的收入損失是3.8%。
第二組數據:
越是知識密集型行業,耐抗性越強,比如醫療、互聯網、政府等。當別人被離職、生意被關門的時候,這些企業的從業者中,有33%的人工資都是漲的。
第三組數據:
位置越好的城市/區縣,工資受損的比例越低,中心區域受損人羣大概是非中心區域的一半。
02
所謂的中產可能是受影響最大的人
2020年報告顯示,中國新中產家庭的淨資產中位數是在371萬左右的,平均負債爲112萬元,主要集中於房貸。
其實這個標準,在一二線城市還是比較容易達到的,畢竟一套房可能就上千萬了,但不容忽視的事實是,很多中產可能真的就是隻有一套房,每月工資大部分用於還房貸,過着兜比臉還乾淨的日子。
我們知道疫情之後,全世界都開啓了“印鈔”大放水模式,2021年,拜登一上臺又是1.9萬億美元的經濟刺激,這些錢會流向哪裏?
最簡單的判斷標準就是,哪裏漲價了,錢就去了哪裏。
2020年是基金大年,公募新基金髮行1330只,首募份額達到3.16萬億元,發行數量和首募份額均創下歷史最高;2020年四季度開始,大宗商品開始猛漲,2021年曾經疫情受挫的中小盤股復活、上游原材料暴漲……
漲得都是什麼,是金融資產。
爲什麼說受傷最重的是中產呢?
有錢人的資產配置會更多元,除了房產,還有信託、股票、基金、私募等金融資產,而這波資產正是本次上漲的主力;窮人本來也沒錢,也無所謂能損失多少;夾在中間的中產,尤其是隻有一套房的中產,正是本輪貨幣超發政策下,成了資產嚴重縮水的受害者。
03
疫情其實也嫌貧愛富
數據顯示,中國前1%的富豪的財富份額持續上升,而另一方面,中產階級,同期50-90%的中間層財富份額下降了26%,後50%的人口(基本可以看作是農民羣體和城市貧民),他們收入從總收入的16%,下降到了6%。
這一現象在美國等發達國家更爲嚴重。
1978-2019年間,美國富人的財富不斷膨脹,頂部1%的富豪的財富佔比從21%上升到37%,前10%的富人財富佔比從63%上升到71%。
而中產階層的財富卻在縮水,到2008年,高於財富中位數的中產階級,財富佔比下滑到了22%,25年的時間,財富縮水近四成。
分位數後50%的窮人財富佔比則從3%直接下滑至零附近。
一場疫情讓社會財富的馬太效應愈加明顯。
這也是我們國家爲什麼提出“共同富裕”的主要原因。共同富裕並不是像過去打土豪、分田地一樣,劫富濟貧,而是會創造一些條件,想要富有還得靠我們自己。
04
如何提高我們的資產抗風險能力
我們的財富來源主要有兩部分,
一部分是我們通過付出勞動換來的“工資”;
另一部分是利息、股息、資產增值等帶來的“被動收入”,
一般來講,窮人一輩子都只有第一種收入,而富人更多是通過增加被動收入,來拉大與普通人的財富差距。
雖然我們不是富人,但是不妨礙我們學習富人資產配置的方式,就是要讓自己的資產更加多元化,不斷提升資產的抗脆弱性。
標準普爾家庭資產象限圖是最常見的資產配置方法,簡單又簡單的道理,先做好資產分配,然後再學習怎樣讓生錢的錢,和保值的錢都能發揮作用。
對於普通投資者,可以重點關注房產和基金,低風險基金(比如債券基金)也可以作爲養老金和教育金的規劃。
但是要記住,投資就有風險,富人配置金融資產也不是隨便買的,都有專業的私人財富管家幫着打理,我們自己賺錢也不容易,多學多問多看,認真對待每一分錢是對金錢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