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速度(一)

(本文純粹虛構,切莫對號入座)

我叫陶寬洋,相貌平平,身材魁梧但遜色不少,衣着樸素,今年也才二十三歲。我大學畢業沒多久,就到這個城市的一家建築公司當工人。

現在大學生街上踢得起來的都是,含金量相當少,就連一本大學生找個好工作都好艱難,更何況我這個只上了一個三本的大學生,我能到這家建築公司當個工人,就已經不錯了。

何況還是到這家市裏最牛逼的建築公司乾飯,簡直是家神菩薩吊得高,祖上積善成德燒了高香,我託瑪簡直睡醒了也要帶着夢幻的一臉的陽光燦爛。

當然了,我自個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根本不會人家給我一寸陽光,我就燦爛千里。我知道到這家建築公司,說得好聽些,是當工人,其實充其量就是一個打工的。

因此,在公司安排我空降到車隊當一個司機的副駕駛後,我根本沒有覺得屈才,相反地我認爲這是領導對我的器重,這是想讓我從低層幹起,經受暴風雨的洗禮,然後茁壯成長的節奏啊。所以,我喑暗地對天發誓,我一定要腳踏實地好好幹,不談建功立業,但最起碼要幹出一點兒成就,才能不辜負領導對我的殷切期望。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幹。我一到車隊,在想跟那個司機進行磨合後,以達到跟他和諧共處的時空的目的,但是我怎麼也沒料到,就連這點兒卑微到塵埃裏的目的,也難以實現。他用鐵一般的事實,將我的手段和目的徹底地打碎了,讓我茫然不知所措,找不着北,我不禁慌得一批。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司機啊?簡直令人十分懷疑他是不是一個人,當然,我是一個大學生,哪怕是草繩穿豆腐——提不起來的大學生,我也比那些扁擔大的一字都識不到一籮筐的農民工強,至不濟我讀了好多本教科書,我有的是沒文化的文化,咱有內涵,有涵養,更重要的是有素質,因此我纔不會跟他裝逼充愣,咱不跟他計較,明明他就是個牲口,我還是要承認他是一個當司機的,他很會開車的。

他中等個子,國字臉,但不英氣逼人,從他那像斯凸楞的鼻子和波斯貓眯着的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出來。他衣着樸素,他四十二歲的一個爺們,不打扮樸素怎麼行,難道要他像貴妃出浴時穿着一件透明的睡衣嗎?肯定不行的,他是男人,當然不能像楊貴妃那樣穿睡衣,即便他肯穿,那個李隆基也不知穿越到哪個年代,早已做人家的玄孫了,李隆基也看不到,何況他跟李隆基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他跟李隆基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開車誠然不錯,開得蠻快的。但就是這點,打死我也不敢恭維他開車技術好,而且有技巧。因爲他開車快得簡直是跟玩命似的,好似急着去跟冥君報到,好趕緊去投胎。

二十年後就是一條好漢嘛,被汽車撞成肉餅也不過是渺小的一坨肉,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跟阿桂說的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砍掉頭不過碗大的疤有得一拼。

因此,儘管我對他開車技術不敢恭維,但我對他的這種開車像奔赴刑場,還是頗有微辭的,甚至在心中對他百般腹誹,也是在所難免。如若不信,我在續作的東東中,就會讓你相信,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垃圾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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