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事(十七)

馬上面臨中考,初三的同學將在這場考試中各奔前程。考試之前同學們都忙着拍照,互送照片,在留言本上簽字、留地址。

賈月也照了很多照片,這是賈月第一次照單人藝術照片,照片照的非常好,賈月送給幾個好的同學,也收到同學的照片。

在初三寫信是常見的,同學們都有許多筆友,遠在外地,誰也不認識誰,在刊物上有交友信息,看着地址寫信就能收到別人的回信。照的照片也寄給了筆友。和筆友交往是愉快的,因爲彼此相隔很多,在文字之間的交往中留下的都是美好。

初三是忙碌的,忙着備考,忙着和同學各種形式的道別。

中考的時間很快到了,提前一天到考試場地,賈月、賈紅和表妹分在了一個學校進行考試。辦理好水卡、飯卡和住宿事項,時間還早,姐妹三就在學校轉轉,很多學生在走廊、花園旁看書、背題。

表妹說:“我們也回去學習吧,別到處跑了。”回到宿舍表妹學着別人的樣子做起了小抄,賈紅看着表妹做小抄也跟着做起來。賈月也是看不下書,見她們倆製作小抄,也學着他們的樣子,把白紙做成一個長條,寫成難背的題,再疊起來正好纂在手心裏。賈月做了政治、歷史、地理、語文小抄。

第一場考的是語文,正做着碰到一個題不會,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題正好在小抄上,賈月開始不敢看。隔過這個題繼續做,做完試卷,回頭檢查那個題還是想不起。賈月偷偷拿出小抄,把小抄攥在手心,輕輕翻開,賈月開始抄,一個字兩個字,一行兩行。老師走過來,用手敲了敲賈月的桌子,賈月嚇得冒出一身汗。老師走開了,賈月頭懵懵地,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緊張的要命。

收卷的鈴聲響了,賈月跑出教室,跑到大樹旁邊,哇哇地吐起來。帶考的老師問賈月怎麼了?賈月感覺很丟人,只對老師說:“老師我沒事,可能喫的不好了。”

第二場考試,換了考場,換了監考老師,可賈月心裏彭彭地跳地厲害,很簡單的題也想不起來,大腦空空。

接下來的幾場老師,賈月都在緊張中度過,兩天半的考試,賈月吐了好幾次。

賈月本性是老實的,學不了一點偷奸耍滑,稍稍想投機取巧,立馬露出原型,被現實打的狼狽不堪。

考試結束,表妹、堂姐都興高采烈,賈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賈月好想哭,找個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可是這樣的結果怨誰呢?怨別人嗎?怨命運嗎?都怨自己。

在煎熬的等待中,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賈月明明知道考的不好,還是心存僥倖,和堂姐一起騎車去看磅。

從一榜到三榜,從三榜到一榜,賈月找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榜上無名,名落孫山。賈月的心沉到了極點。表妹考的是二榜,堂姐因爲體育成績加分考了三榜第一。只有賈月落榜了。

千言萬語,萬語千言也說不盡心裏的難受,也無法改變這樣的事實。榜上無名,名落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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