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雞腿

大概是下午一點半前後這個時段,我渾身大汗的從聯通營業廳裏出來,開了自行車鎖拿着,然後推着車子慢慢地沿街往西走,尋找那家熟食店。這趟來場部我想着要隨便買個雞腿喫,解解饞。

因爲陽光照耀如春,所以十月二十四日,這北大荒的初冬也暖和如春,再加上一路上來後半段是一路大上坡,我又棉襖棉褲的都穿了,所以我騎了個滿身大汗,而供暖的營業廳裏又烘烘的熱,這又讓我大汗加劇。但讓我奇怪的是進了大臺北熟食店,這家店裏卻沒那麼熱,它們同是一條沿街店鋪,而且相隔也不遠。

熟食店裏有兩個男人,一個正在和女營業員(也或者她是店主)進行着買賣,另一個站在一邊悠閒的樣子打量着她們的交易。我也站在櫃檯邊等着,等着他們交易完。很快的他們交易完了,我並沒有聽到他們之間有什麼計較,只有幾句小聲的說話。可是等那個男人拿着他買的東西一走,沒出十秒鐘的感覺,旁邊那個男人就滿嘴鄙夷地說話了,是跟那個女營業員在說:“他也算個男人?想喫五花肉自己買點回家做去唄?”跟着一聲嘲諷地嘆氣。“就是,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你把那五花肉都挑走了,光剩下那酸菜,別人誰還買?真過分,還有這樣買東西的?”“唉,真是,他也算是個男人?”旁邊那個男人繼續跟風說道。那個女營業員也還是滿嘴鄙夷地說着話走進了我前面的櫃檯,具體說的啥我給忘了。

我買一個雞腿,她給我稱,裝袋裏然後告訴我十二塊六,跟着說道:“你有零毛的嗎?沒有給十二塊四,五就行,三毛兩毛的無所謂。”她說話的語氣還帶着剛纔憤憤不平,就是在努力地緩和着。我掏錢掏出了幾張紙鈔,在手裏扒拉了一下看看,有個十元的,兩個一元的,還有一個五元的,我左手又去棉襖兜裏掏,看看能不能再掏個一元的,不知道我腦子裏面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在想,我讓她再找我四毛零錢,我兜裏的鋼蹦就會再多一些,那樣它們就更像是錢了。我真的又掏出了一元錢,湊手裏忙亂地要給她,她在那就又說上了:“沒有零毛的,那五毛也不用給了,就給十二塊錢也行。”她說話的語氣在彰顯着要從剛纔的和那個人的算計中脫離出來的態度,在給我行使着大方。一念之下我也有點動心了,是不是要討了這個便宜,但還是把手裏的十三元錢給她了,她又彰顯大方地說了:“沒有零的,那五毛也算了。不差那幾個零頭。”我知道我兜裏有零毛的,還好我壓着我的想討便宜的心,左手就又去兜裏掏,掏出了幾個鋼蹦,一數四個,給她瞭然後還要去掏,她又趕緊說道:“剩下的不要了,不用給了。”我還要去掏,她就又緊忙地大方說了不用給了。於是我就真的撿了她兩毛錢的便宜,拿了雞腿就走了。我剛一轉身,原來旁邊那個男人也是要買熟食的,這下輪到他了。

這事讓我覺得挺有意思,人在某些算計程序裏剛出來的時候,會更顯大度的來對待另一個相類似的行爲中人。從他們倆的對話中我也聽明白了,那個人的行爲是咋個意思。其實話說到那個份上,誰也都聽的明白了,就是說那人要便宜佔盡,欺負賣家。他這行爲其本質不是來買貨,是來搶劫,只不過就是用的是下三濫的不要臉的手段,他的這行爲的性質明白的就是不管別人死活。而他這行爲顯然又和沒錢無關,因爲真要是窮人他們會買肉自己做的,而不是上店裏買熟食。守賬奴守的是自己去錢,他這守的顯然不是錢,是下三濫的卑劣,是不要臉的動物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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