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文和盛愛頤:民國時期的風花雪月2

前言:1930年,宋子文返回上海,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故地,與七年前無權無勢、遭受冷落的境遇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可謂高官厚祿、春風得意。

01

七小姐聽聞宋子文回來之後,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當年自他走後便一直音訊全無,她有時候都忍不住會想,要是他再也不回來了怎麼辦, 好在天公作美,她可以馬上見到他了。

這時她才知道宋子文已是南京國民政府的財政部長,如此出人頭地、到是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過以他現在的地位,未必會看的上她吧。

懷着忐忑的心情,她參加了歡迎宋子文的宴會,在那裏她不僅見到了萬衆矚目、受人擁戴的財政部長,還瞧見了一旁笑顏如花、恩愛親密的部長夫人。

看着這一對神仙眷侶似的人物,她瞬間覺着自己就是一隻見不得光的醜小鴨,是啊、英雄自有美人相配,她這個過氣的千金,又怎麼能入得了權貴的法眼了。

七小姐萬念俱滅、心如死灰,回去之後就大病了一場,病好後一如往常,只是絕口不提有關宋子文的事物。

盛愛頤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黯然離去的那一刻,宋子文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並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宋子文自宴會上看見盛愛頤後,便讓人去打聽她的消息,在得知她至今未嫁後,他不敢相信,他以爲自七年前一別,她就會迫於家族的壓力,而另嫁他人,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在等他。

02

他這才覺着自己是多麼的可笑,當初還因爲盛愛頤不肯跟他走,而對她頗有怨言,現在想來那些自以爲是的憤懣、失戀後的傷心,和一個女孩最美好的年華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了。

他的所作所爲,在盛愛頤的眼裏,只怕早已被當做“負心漢”了,他本不應該再去打擾她,只是終究抵不過心中的思念,於是便想方設法的見她一面。

宋子文畢竟大權在握,他要想見盛愛頤有的是方法,在他誠心給盛家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後,面對盛恩頤的討好告饒,他提出了約見盛愛頤的想法。

盛恩頤一聽哪有不同意之理,他正擔心宋子文爲之前拆散他和妹妹的事找他算賬,忙不迭的下去安排。

不久宋子文就應邀參加“見面家宴”,他參加的宴會不計其數,也經歷了許多驚心動魄的場面,但沒有哪一刻卻讓他如此心神不寧。

他期盼見到心上人,但又擔心她不假辭色,懷着複雜的心情,到了開宴的時候,他終於見到了緩步而來的七小姐。

她還是那麼的美麗高雅,就像仙女下凡,渾身籠罩着聖潔的光輝,腳踏祥雲般向他走來,他癡癡的看着她,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單純無憂的歲月。

盛愛頤進門之後,就看到了一直盯着她的宋子文,聰慧如她,又怎會不知道這是早就安排好的“飯局”,只是沒想到,自家的哥哥會夥同外人一起欺騙她。

就算她以前很喜歡宋子文,也下定決心非他不嫁,但並不代表就要和他糾纏不清,特別是在他已婚的情況下。

沒了愛情、她至少要有尊嚴,她不願意屈服於權勢,更不想在曾今的愛人面前搖尾乞憐,想到此,她連赴宴的心情都沒有,只是藉口家中有事,不顧衆人勸阻、毅然離去。

03

盛愛頤離去之後,場面一度變得尷尬,盛恩頤作爲這次宴會的主人,心裏更是不安,他沒料到妹妹如此直接,絲毫不給宋子文面子,要知道放眼中國,敢這麼對待這位炙手可熱的財政部長,還沒有幾個人。

就在衆人忐忑不安時,這位財政部長卻是一臉落寞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惱怒的跡象,他們心下明瞭,看來這位“貴人”是對七小姐上心了,這次的麻煩應該會順利解決。

自從這次匆匆會面後,盛愛頤再也沒有見過宋子文,之後她就回歸自己的生活,嫁人生子,在自己的小天地裏過着相夫教子、安寧平淡的日子。

她以爲和宋子文不會再有交集,但命運的推手還是讓他們有了接觸的可能。

抗戰期間,盛恩頤的兒子盛毓度爲汪僞政府做事,暗中受戴笠之命營救過不少抗日分子,抗戰勝利後,國民政府開始清理汪僞勢力,盛毓度被抓進了監獄。

盛恩頤急的到處找人託關係說情,但盛家早已沒落,誰又會在意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性命了。

這件事本和盛愛頤沒什麼關係,但當盛家知道負責全權處理汪僞事宜的人是宋子文時,就和盛愛頤有了關係。

盛家之人輪番勸說讓盛愛頤跟宋子文說說情,盛毓度的原配葉元嬋甚至跑到家裏長跪不起,逼迫她跟宋子文打電話。

到了這份上,由不得盛愛頤不願意了,況且盛毓度是她的親侄子,她也不可能見死不救,於是只好撥通了宋子文的辦公電話。

04

電話那頭的宋子文一聽是盛愛頤打過來的,忙不迭的應下,此刻就算盛愛頤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想辦法給她摘下來,更何況是區區放人的小事。

盛愛頤聽宋子文答應的痛快,怕他只是隨口應承,便提出明天中午想見侄子的“苛刻”要求,不料宋子文只是楞了一下,就一口答應了這個看似“無理”的要求。

在宋子文的幫忙下,盛毓度第二天中午果真被放了出來,即便他身上“汪僞”的標籤還沒有撕掉。

盛愛頤不願去想宋子文爲了這樁事,費了多大的心力,她只當宋子文是爲了償還當年贈金葉子的恩情。

如果一個男人在如日中天,肯出手爲一個落魄世家的千金解圍,卻不爲任何好處時,除了愛之外,我想沒有什麼其他的解釋。

七小姐這位幽香的白玫瑰,經過歲月的沉澱,終於變成了一粒硃砂痣,印在了宋子文的心上,留在了他最美好的記憶裏。

1949年國民黨兵敗大陸,宋子文攜家人去了美國,而盛愛頤選擇留在了上海,之後的年月他們再沒有見面,但感情的牽掛卻沒有消失。

盛愛頤晚年曆經3年自然災害,10年文革動亂,在她遭受病痛時,宋慶齡特地派人去照看她,這些能解決現實問題的人出現,大概也與宋子文有關。

對宋子文而言,盛愛頤不僅是他難忘的初戀,更是他一生揹負的責任,他雖然做不到爲她遮風擋雨,但至少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爲她排憂解難,保她平安喜樂。

在1923年的那個早春,她把象徵定情信物的金葉子遞給了他,也捧上了最珍貴的愛意。

他辜負過她,卻用實際行動來償還這份“情債”,到最後已經說不清誰欠誰多,或許感情這種事情,向來是理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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