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桂花也飘香

八月桂花遍地香。时间到了十月底——按农历来分已也是九月下旬,深秋时节,桂花还正开得欢,今年的桂花要比往年开得晚些。

校园里哪些地方种有桂花树、有多少棵,我这人不长记性,无法确定。我眼睛近视,但鼻子还算灵,对于那种淡淡的、让人很舒服的香味感觉清晰。闻香不必寻香源,呼吸深深品花香。这种沁人心脾的香味,使我由不得多吸几口气,也想从嘴里吐出点香气。

其实香与美一样,有自然的,也有人造的。自然的,真实而令人舒适。人造的,增加了科学与技术的成分,闻起来要么夹杂些水味,要么过于浓烈,香得让人反胃。科技再发达,即使达到以假乱真,但达不到自然的效果,因而也始终替代不了自然的东西。

自然的东西真实而简单,科学技术程序化、复杂化,原始的简单的东西一旦复杂化,效果也就不一样。返璞归真,越到后面,人们越喜欢自然的事物;越到后面,自然的东西越来越少,因而也越来越显珍贵。

细粒细粒或深红或橙黄的桂花,满枝满枝地开。它们不以个体吸眼,而是彰显集体力量;它们不与百花争艳,只为秋色增香;它们每一粒都不重要,每一粒又是那么重要。它们知道,没有量的积累——一粒一粒的堆积、聚合,就不会有质的飞跃——十里飘香。

人有大器晚成,桂花有漫香晚开。只要树种没变,不管是初秋还是晚秋,该开的花还是会开,该有怎样的花香还是怎样的花香。什么样的树开什么样的花,什么样的花有什么样的香,气温、雨水只会影响到桂花的花期,但不会影响到它们的本色。

十月桂花也飘香。只要自身过得硬,只要挺得住艰难,只要越得过逆境,时候一到,它们定会还你一树繁华与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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