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吊鋼管裝車,到了下午快下班時,那個塔機司機突然把大鉤落在地上差點砸到人。原因是我和要吊材料的工人說了幾句話,當時沒指揮。這只是表面原因。真正原因是:晚上還要加班裝車。
“你幹什麼?”我在對講機裏質問道。
要加班裝車,誰心裏舒服啊,你在我面前發什麼脾氣?
沒想到他卻這樣說!
“你指不指揮嘛?”他責備道。
“我怎麼沒指揮?——有人要吊材料,我說了幾句話,你就這樣?”
這什麼人嘛?心裏不舒服,就去找帶班的說啊,在我面前耍什麼威風?這事我一定要告訴帶班的。
“不要你指揮了!”他凶神惡煞地說道。
聽了這話,我心裏明鏡似的。因爲他一個朋友在他這裏玩,沒事做,他想排擠我。
“行,我還不想給你指揮呢,你給帶班的說嘛,給我結算工資,我馬上走!”
你以爲這樣就能嚇到我了,這裏工資這麼低,還不管喫,我早不想做了。
下班時,帶班從我身邊走過。
“老大,這塔機司機不讓我指揮了。”
他一聽十分驚愕。
“怎麼回事?”他看着我問道。
於是,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會找他說的,你安心指揮。”帶班的安慰地說道。
“還是算了吧,他今天心情不好,我怕他不聽指揮。”
這也確實不得不防,晚上要是他故技重施出了事怎麼辦?
“他要是不聽指揮,我就讓他走。”帶班的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有了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又吊了一會,這車就裝好了,於是下班了。
帶班的叫我們去喫飯,晚上七點來加班。
於是,我們去吃了飯,休息到19:00後,又去上班了。
那司機和他朋友出去喫飯了,到了上班時候,他還沒回來。
帶班的給他打電話問他到哪裏了。
我聽到他說,快到工地了。
晚上,那塔機大燈也鬧脾氣,剛剛還亮着,一會兒又熄滅了,只好不斷拔開關。
帶班的站在車上指揮,我去了樓層後面指揮,後面一片漆黑,好在塔機大臂上安裝了三盞大燈,隱隱約約能看到所吊的材料。
好在他在前面指揮,那塔機司機不敢在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