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啊,朋友

昨天下午,朋友約我出去喫飯,說還有阿蓮,我們三人一塊聚一聚。

我跟朋友經常一塊爬山,時常見面,阿蓮我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她了,都記不清了。

我們三人當時在廠裏時,在同一個戰壕裏摸爬打滾了好多年。而且我們三人同年出生,老家都是同一個地方,又在同一個科室工作,當然工作之前彼此是不認識的。而且我兒子跟阿蓮的兒子小學時是同班同學,好像還是同桌。

後來,我們三人又先後離職,各自有了新的單位。大約阿蓮是離開最早的,離開後彼此的聯繫便慢慢少了,以至最後基本沒有了聯繫。因爲我跟朋友有共同的愛好——爬山,所以我們關係倒是一直都很密切。

我覺得阿蓮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

在廠裏時,我們幾乎天天能見到,阿蓮永遠跟開心果一樣,說話清脆,語速很快,跟崩豆子似的,話語裏充滿了開心快樂。不管工作多忙多累,從沒見過她情緒低落,總是那麼笑容滿面,精神飽滿,好像什麼事在她眼裏都不是事。我覺得她是一個沒有煩惱的人,如此樂觀的生活態度實在令人羨慕。

阿蓮離開後,從其他人那裏陸續聽到些消息。阿蓮換過好幾個單位,而且還都不錯。第一家是物業公司,好像很快就被提拔爲了什麼經理。大約半年以後,聽說她又去了婦產醫院,而且也是一個什麼職務。

聽到她去了婦產醫院時,真讓人驚訝。我們原先的單位與醫院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當然也有聯繫,那就是都有化驗方面的內容,雖然化驗的內容天差地別。

再後來,好像聽說她還換過單位,然後,對她的消息便失去來源了,如果依然能接收到,是不是還在換單位的路途中。

用我們的話說,阿蓮是一個很神道的人物。很多好單位她都能進得去,而且總會混個一官半職,最後卻又不長久。

我很想看看阿蓮是不是還是原先那個快樂的阿蓮。下午五點多我便出發了,約飯的地點不遠,幾個路口處的一座購物大廈的四樓。以前還經常來逛逛這座繁忙的百貨大樓,後來,對逛大樓不感興趣了,便一直沒再過來,估計七八年是有了。

來到一看,人流如織,熱鬧非凡,很多建築外形都跟原先不一樣了,讓我有些眼花繚亂,感覺自己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以前我可能不煩這種熱鬧,但現在不行了,多看幾分鐘,就感覺要頭疼了。

趕緊來到跟朋友約好的入口處,朋友很快來到了,但阿蓮週末還要上班,所以還有大半個小時才能來到。

我兩個先去點餐,朋友選的這家店,名字很奇怪,好像是叫雞爪比蟹蠻橫。這名字也太彆扭了,很不容易記住。這店是朋友的閨女帶着朋友來喫過的,感覺還不錯,今天讓我和阿蓮來嘗一嘗。

我們上去以後,店門口坐了一溜年輕人,大多是情侶。朋友說是等桌的,這店每天都這麼忙,在外邊排隊等叫號。我倆也坐在門外的凳子上等着,不急,反正阿蓮還沒來。

我跟朋友聊了大約十分鐘,居然就叫到我們了。店內太熱了,感覺能有三十度,出門前知道要降溫,還專門穿得厚實了一點。我將外套脫下來,還是熱得臉上冒火似的。在喫飯的基本都是二十幾歲的小年輕,有的穿着半袖,看起來真舒服。

朋友點完餐,等待的功夫,我兩人喝水聊着天。朋友說,阿蓮現在在一家售房中心,馬上要提部門經理了,工資也跟着水漲船高。阿蓮還是我佩服的那個阿蓮啊,沒有打不開的天地。

菜很快上來了,主菜是一個跟小盆似的大碗,碗裏滿滿的,都是紅色的大蝦,褐色軟爛的雞爪,間着很多土豆條樣的米黃色的粘糕,香氣撲鼻,讓人食指大動。還有兩個特色涼菜,紅綠相間,精緻養眼。

過了不是很長時間,阿蓮來到了。還是那個阿蓮,只是多了很多職業女性給人的自信優雅的感覺。一身黑色的裙裝,兩隻袖子帶有活潑的淡黃色花紋,依然是利索的短髮,臉比原先略微飽滿了一點,皮膚細膩有光澤,還是那麼的笑意盈盈。

我們邊喫着美味的雞爪跟大蝦,邊聊着。阿蓮的兒子在江西讀大學,幾乎每學期都能拿到獎學金,很上進,很優秀。阿蓮呢,每天很忙碌,但還是那麼快樂,無憂無慮。跟我一樣,阿蓮家裏也養着一隻貓一隻狗,我們交流着寵物帶來的喜樂與煩惱。美食與愉快的聊天,讓人感到無比快樂。

朋友讓服務生幫着拍張合照,我們三人緊挨着坐在一起,用手機定格下了那一刻的美好。照片上的我,臉是酡紅的,很豔麗,跟喝醉了酒似的,其實是熱的。這張照片應該是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來的第一張合照,很美好。

本着不浪費的精神,我們三人一鼓作氣將那大碗吃了個差不多,碗底下居然還有很多香噴噴的土豆塊,肚子裏實在裝不下了,就這樣年年有餘吧。

我們三人溜達到樓下的小喫街,又是一個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所在。這是小年輕們享受生活的地方,挽着手的情侶,喫着各種小喫,歡快地笑着。

小喫街上充斥着各種小喫的味道,有烤串,有蛋糕,有飲料,最特殊最無法忽視的便是臭豆腐。還沒看到店鋪在哪裏的,那股濃郁的味道已經搶先鑽進了鼻孔。我還比較喜歡喫臭豆腐,所以也不煩這種味道,如果是不喫的,估計一下就被頂個跟頭。

阿蓮給我和朋友一人買了杯奶茶,一人一個聖代,阿蓮自己沒買,她的胃享受不了這些。我跟朋友一手提着奶茶,一手拿着聖代,混在這些小年輕們中間,邊走邊喫邊聊,好像我們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輕時代。年輕真好!

這一切是多麼美好啊,肚子圓滾滾,再也無法裝下一點什麼時,我們愉快地分手了,各自回到自己的軌道,相約以後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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