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

本周想和大家分享的是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不能说是第一次看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只是很认真做笔记的只有这一本。有可能是和自己的状态相关,工作呢刚刚辞职,感情呢刚刚结束,站在这个交叉路口,有点迷茫和困惑。于是选择看别人的故事,去体会自己的生活。

所以这次就单纯的摘录自己喜欢的文字分享给你听,希望你可以喜欢。

>> 这本书要提出的问题是:“我们如何改变?”答案藏在“与他人的相处中”。

>> 身为一个活着的人,你也有普通人的痛苦吗?这种疑问某种意义上是个悖论——假如不痛苦,你就不曾体味真实的人生;假如你也深陷痛苦,你凭什么帮助别人?

>> 你没法逃避痛苦,只能承认。

>> 拯救我们的不再是任何道理或技巧,只有直面的勇气。

>> 看到真相已不容易,讲出来就更难。这是双重的冒险:一方面是心理咨询师碰触自己身为普通人的无力,另一方面——恐怕每个人阅读时都会感同身受——是要去挖掘普通人生中埋藏在表面痛苦下的,所谓的故事内核:假如那不只是我碰巧遇到的一两件不幸,假如这些人生经历也包含着我刻意的或不经意的选择,我的痛苦之下,是否还有什么更接近本质的东西?读这本书的过程,就是在灵魂的方寸之地一寸寸探索。越往下,越是晦暗幽深,于无声处听惊雷。

>> 你看着她的挣扎、犹疑、试图遮掩,最终鼓起勇气说出来。说出来了,一切都没有变。当然不会变。一秒后和一秒前,世界还是一样。

>> 我们改变不了问题,但我们可以改变对问题的态度。或者说,只要能够看到问题的存在,就已经改变了面对问题的态度

>> 我们无法逃避痛苦,只能承认。承认本身,就是最隐蔽也最关键的改变。

>> 当痛苦终于被言说,人们才能获得最基本的勇气,去看、去感知、去信任。我们才有勇气从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在做什么,也有智慧去思考为什么做,或者,还存在哪些不同的选择。语言让我们沉静,不急着改变,而是储备时间与能源。交谈让我们接纳自己,接纳自己的痛苦,也接纳我们用来逃避痛苦的徒劳无功的尝试。等做好准备,它会转变成更积极的行为。

>> 没有什么比从痛苦中解脱更令人向往了,也没有什么比丢开依赖更让人害怕了。

>> 如果你能深入了解某个人,就不可能不对他产生好感。

>> 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愤慨中,坚信自己绝对正确,还觉得受尽了冤枉和委屈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或大或小,或新或旧,或安静或吵闹,不管以什么形态出现,这些不速之客总会找上我们。

>> 人们常常将自己的问题归咎于环境或条件等外在因素。既然问题是由别人或客观因素造成的,是外界的错,那又有什么必要去改变自己呢?毕竟就算自己决心去改变,外界也还是老样子。

>> 萨特说过:“他人即地狱。”确实,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难对付的人

>> 有时真正难相处的,是我们自己。

>> 有时候主诉问题也可以很笼统,只是一种被困住的感觉;或是虽然说不清楚,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 目睹一个神志不清的自己以惊人的速度经历了哀伤的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接受。

>> 我现在的状态是又震惊又困惑,我不懂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你怎么能在一个人身旁安然入睡,与她共同计划生活,同时又悄悄地纠结着要不要离开?(其实答案很简单:这是一个常见的心理防御机制,它叫做“心理间隔化”。但现在我正忙着用另一个防御机制——“否认”——来拒绝看穿它。

>> 经历痛苦的最初阶段,人们总是倾向于抨击他人或自己,让怒火向外或向内转化。

>> 罗伯特·弗罗斯特[1]的诗里有一句常常被人引用:“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前,穿过它。”要到达隧道的另一边,只能一往无前地穿过它,迂回绕道并不是出路。但彼时彼刻,我连入口的状况都还没搞清楚。

>> 陪伴你经历痛苦

>> 当下,只能先迈出第一步,再走下一步。

>> “想象浴室就在前面。离你只有五步之遥。你看得到,却过不去。”这时就要先迈出第一步,再走下一步。不要一次去想五步,一次只迈好一步。迈好了这一步,再去走下一步,你终究会到达浴室的。同理,你也能成功地迈向明天、迈向明年。一步一个脚印。他们或许无法想象抑郁症状能在短期内缓解,但其实他们根本不需要去想。去做一件事,再让这件事驱使你去做另一件事,用一个良性循环来替代一个恶性循环。大多数巨大的转变都是靠我们用数百个微不足道、甚至难以察觉的一小步累积而来的。一步之中蕴含着许多可能性。

>> “我准备好了。”我想,先迈出第一步,再走下一步。“我会没事的。”只是,我并不是真的没事。

>> 总是被各种故事吸引,不仅对其中发生的事感到好奇,更对各人叙述故事的不同方式感兴趣。当人们来做心理治疗,我不仅要聆听他们的讲述,更要从中辨别他们是否知道一个故事可以有多种讲法。他们是认为只有自己的叙述才是故事的“唯一正解”,还是知道那只是故事的多个版本之一?他们是否意识到自己会选择保留或删减故事的内容,是否意识到他们讲述故事的初衷也会影响到听者的立场?

>> 我该选聪明的那个还是好看的那个呢?”我怔住了。

>> 当时没有意识到,如果你每天赖以维持生活的唯一动力只是能在晚餐后打开电视,那你很可能就是抑郁了。

>> 如果最坏的情况真的发生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方式面对厄运,而不是听从别人的意见

>> 我有被在乎过吗?”我不断地问。

>> 痛和痛苦是有区别的。

>> 感觉到痛,每个人都会有感觉到痛的时候,但你不必让自己那么痛苦。感到痛不是出于你的选择,但你选择了让自己痛苦。”他继续解释说,我所有这些无法释怀的执拗,所有这些关于男友现在生活无休止的反刍和揣测,都在增加自己的痛楚,使自己更加痛苦。所以他认为,既然我如此紧抓着痛苦不放,那我一定是从中得到了些什么。痛苦对我来说一定是有其意义所在的。

>> 是我故意假装看不到男友的某些过去、他的某些意见和肢体语言。如果我曾关注这些潜在的预警,它们可能会发出警报,但是我自己把它们静音了。而现如今,温德尔怀疑我是否在故意和他保持距离,一味沉迷在自己的笔记中,坐得离他很远,以此来保护自己。

>> 我想到美国作家弗兰纳里·奥康纳的一句名言:“真相不会因我们的承受能力而改变。

>> “你必须不断作出决定,是逃避疼痛,还是忍受着疼痛作出改变。”

>> 如果我做了一些疯狂的事情,你能保证会如实跟我说吗?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会死得比我想象中要早得多,我不必太……理智,对吧?如果我越界了,或是事情变得有点过火了,你会提醒我的,对吧?”

>> 我们以为罗列遗愿清单是为了避免遗憾,但事实上我们是在靠它回避死亡。遗愿清单越长,越是代表我们想象中自己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去完成。然而,如果要减掉清单上的愿望,就会让我们的否认机制受到微妙的损害,因为这代表着我们不得不认清一个严峻的现实:生命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每个人都会死去,而且大多数人不知道死亡将会在何时、以什么样的方式发生。事实上,每过一秒,我们都向死亡这个终点又靠近了一点。俗话说得好,没有人会活着离开这里。

我打赌你现在一定在庆幸你的心理治疗师不是我。谁会愿意思考这些?在死亡这件事上就做一个拖延症患者多好!我们大多数人都把我们所爱的人、我们觉得有意义的事情看作是理所当然的,直到我们被宣判死期的时候,才知道一切的先决条件是:我们还活着。

>> 以自我为中心、过分防御、贬低他人、总想主导谈话,以及相信自己享有特权——简而言之就是他的种种混蛋行为——完全符合自恋型人格障碍的诊断标准

>> 我有一个想法。虽说那些人是惹你生气了,但会不会其实他们也不是有意要让你生气的?会不会那些人其实也不是真的蠢,只是智力正常的普通人,而且他们也已经尽力了?”

>> 还有就是,”我轻声细语地补充道,寻思着他对别人都那么苛刻了,估计他对自己更是三倍的苛刻,“或许你自己也是一样呢?”

>> 只要你在我的诊室里,你就得答应我对自己好一点,怎么样?一旦你离开这里,你想把自己怎么着都可以,哪怕是你想把自己打到鼻青脸肿,行吗?”

对自己好一点?我倒是还没想到过这一层。

“但这不过是一次分手呀!”我说,立刻忘记了对自己好一点这件事。

>> 我们都有一种深层的渴望,渴望理解自己,也渴望被理解。

>> 我们才能发现故事更深层的意义,而藏在核心深处的往往都是某种形式的悲伤。当然在到达核心之前,总要经过许多情节的起伏。

>> 人们渴望被理解,也渴望理解别人。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们最大的问题在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我们总是踏进同一个坑里。为什么我不断重复地做着那件一定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呢?

>> 目睹了我的悲伤,他并没有打断我、帮我分析问题,来尝试让我好受一些。他允许我用当下最需要的方式来讲述自己的故事。

>> 诚实是比同情更有效的良药,它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却往往深藏不露。

>> 如果你和他们相处得不愉快,那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做朋友呢

>> “敬‘当断则断’

>> 一个来访者在你身上投注了希望,但最后你知道自己让他失望了,这是一件令人心碎的事情。在这些情况下,有一个问题会一直萦绕着你:如果我采取了不一样的方法,如果我及时找到了解开问题的那把钥匙,我是不是能帮上忙?而你给自己的答案会是:也许吧。

>> 大多数值得做的事情都不简单。”

>> 经常梦见自己的恐惧。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确实害怕很多东西。

我们都害怕些什么呢?

>> 我们害怕受伤。我们害怕被羞辱。我们害怕失败,也害怕成功。我们害怕孤单,也害怕牵绊。我们害怕倾听内心的诉说。我们害怕不快乐,又害怕太快乐(在这些梦中,我们不可避免地会因为快乐而受到惩罚)。我们害怕得不到父母的认可,我们害怕接受自己真实的样子。我们害怕身体抱恙,也害怕天降横财。我们害怕自己心怀嫉妒,也害怕自己拥有太多。我们害怕希望变成失望。我们害怕改变,也害怕一成不变。我们害怕意外会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或发生在我们的工作中。我们害怕失去控制权,又害怕拥有的权利。我们害怕生命的稍纵即逝,又害怕死后的无尽虚空。我们害怕在死后无法留下自己活过的痕迹。我们害怕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要承认自己的恐惧,尤其是向自己承认自己的恐惧,有时还需假以时日。

>> 他此刻的语气里并没有愤怒,而是带着悲伤。愤怒是大多数人最容易进入的情绪,因为它是指向外在的,愤怒地责怪别人能让你感到痛快又义正词严。但宣泄出来的情绪往往只是冰山的一角,如果你透过表层去看,就能瞥见表象下积聚着更多情绪,那些你没意识到的或是不想表达出来的情绪:恐惧、无助、嫉妒、孤独、不安。如果你能包容这些更深层的情绪,在足够长的时间里去理解它们,倾听它们的诉求,你将能更有效地管理你的愤怒,那你也就不会总是怒气冲冲的了。

当然,愤怒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把身边的人都推开,让他们不要离你太近,近到可以看穿你。我怀疑约翰就是需要别人对他生气,这样他们就不会看到他的伤心之处。

>> 我记得爱因斯坦说过:“在某一个意识层面上产生的问题,无法在同一个意识层面上得到解决。”我一直都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我也像大多数人一样,相信只要一遍遍回想自己是怎么绕进问题里的,就一定能从中找到问题的出路。

>> 其实每个人都会默默地斟酌这些问题:对于自己,我们想了解多少?又有多少是我们不想去了解的?当我们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答案是否又会不同?

>> 你必须采取行动,愿望才能一项项被划掉,”朱莉说,“不然的话那只是一连串你原本有机会实现的空想。”

>> 成为心理治疗师,需要同时具备认知力和创造力,”院长说道,“结合这两种能力是一门艺术。你可以想想如何将你的才能和兴趣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 电影中,治疗师的沉默已经成为一种落入俗套的桥段,但只有沉默才能让人们真正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交谈让人们必须不停地转动脑筋,从而安全地避开自己的情绪,但沉默就像是清空脑袋里的垃圾。当你停止用言语来填补空虚,就会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浮出水面。而当我们在沉默中共处,对于来访者来说可能是一片未知的、蕴含思想和情感的金矿

>> 你冒险放手一搏,你或许会跌倒,但你也可以爬起来,从头再来。”

>> 可以是安慰剂,也可以是毒品。作为安慰剂,它可以帮你屏蔽一些痛苦;但同时上网也会带来上瘾的痛苦。当网络毒品失去效力的时候,你不会感觉更好,只会更糟。

>> 大多数人所谓的“型”是一种被吸引的感觉:可能是吸引他们的一种外貌的类型,也可能是一种性格的类型。但在这种类型背后隐藏的是一种熟悉感。

>> 为什么人们会这样对待自己呢?因为这给他们带来熟悉的感觉,就像回到家里一样,但这会让他们难以分清,什么是他们作为一个成年人想要的,什么又是他们儿时的记忆。他们不可抗拒地被那些人的一些特质吸引着,即使那些特质曾出现在他们父母的身上,并对他们的童年造成了伤害。在一段感情刚开始的时候,这些特质几乎无法被察觉到,但我们的潜意识具备一个意识认知无法企及的精密雷达系统。这并不是说人们想要再次受到伤害,而是他们想要掌控一个童年时无法掌控的情境。弗洛伊德称之为“强迫性重复”——人的潜意识会幻想:或许这一次我可以通过和一个新出现的但感觉熟悉的人接触,从而回到过去,抚平很久以前的创伤。但唯一的问题是,通过选择感觉熟悉的对象,人们百分之百会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旧伤口会被重新打开,人们只会变得更缺乏信心,感觉自己不值得被爱。

>> 能。我认为,在我试图去了解你的时候,你却宁愿和我保持距离。”

>> 让黑夜降临我们内心的,也会留下星星。

>> 提供给你的信息都是透过自带滤镜渲染后呈现的效果;信息的呈现方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时间越久,信息中渲染的成分也越少;来访者真正的困境和他提供的信息可能完全不同,甚至可能还尚未被提及;来访者有时会试图让你支持他某个特定的选择,随着你们关系的发展,这一点会变得更为明显;来访者希望别人为自己做决定,那样即使结果不利,他也不用承担责任。

>> 每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会在内心进行这样的斗争:我要当个孩子还是大人?我要安全还是自由?人们在人生连续的变化中作出的每一个抉择都基于两个因素的考量:恐惧和爱。

>> 强迫性重复是可怕的洪水猛兽。

>> 或许他们抱怨的每一个问题实际上都不是什么问题!或许本来就没什么问题。或许一切都很好,就像他们的发型一样。或许如果他们不那么努力想去改变一些事,他们反而会更快乐。就由它去吧。”

>> 有些时候人们确实需要接受他们自己——以及别人——本来的样子。但有时,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你也需要有人给你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自己——但不能是像发廊里这种把人照得更好看的镜子。

>> 这就是悲伤:你会大笑,你会大哭,并且不断重复。

>> 她一直在思考,从身上拿掉多少东西她就不再是她自己了。即使你能活着,但生命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呢?我想到人们很少和自己年迈的父母探讨那些二选一的话题,因为他们不想面对。再说,除非你真的要面对抉择,否则都只是纸上谈兵。什么是你的底线?是失去肢体的行动力吗?那要失去多少行动力呢?是失去认知能力吗?那又要失去多少认知能力呢?当情况触及底线的时候,你的底线还会变得更低吗?

>> ,我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涌动。笑到流泪——这就是悲伤。我会怀念朱莉的,对此我也觉得不好受。

>> 不管你们能不能完成那些治疗时间,反正你们总有一天要变成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她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是多少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天过了就是过了,你没法再把它找回来。”我们都安静了……今日一去不复返。

这是个多么冰冷而可怕的想法呀。我们知道那位督导是想告诉我们一些重要的道理,但我们没有时间,我们还顾不上思考它。

>> 速度与时间有关,但也与忍耐力和努力密切相关。思维的速度越快,所需的忍耐力和努力就越少。但要想有耐心,就恰恰需要付出忍耐力和努力。耐心的定义是“可以承受刺激、烦恼、不幸或痛苦,而不表现出抱怨、愤怒、急躁或诸如此类的反应”。很明显,生活的大部分就是由刺激、烦恼、不幸和痛苦组成的。在心理学上,耐心可以被认为是能够长期承受这些困境直到克服困难的能力。感受到悲伤或焦虑,也可以让你对自己和所处的世界有本质上的了解。

>> 现代人总是觉得如果做事不够迅速,就会损失一些时间。但面对省下来的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打发了事。

>> 人们长期处于受干扰的状态下,似乎丧失了和别人相处的能力,也丧失了和自己相处的能力。

>> 人们的胡思乱想总会奇妙地与现实相连。”

>> 最近我几乎对什么事都很焦虑。即使是很小的事,像是很小的承诺,也会让我不知所措。我变得很谨慎,害怕冒险和犯错,因为我已经犯了太多的错,我害怕自己不再有时间去收拾那些烂摊子了。

>> “我认为我们都希望这个世界是理性的,而这也是她在生活中掌控不确定性的方法。一旦你知道了一个真相,你就无法退回到未知的状态。但

>> 没有一种一刀切的方式能帮助所有人面对他们最深层的存在性恐惧——也就是亚隆提出的“终极问题”。

这四个终极问题是:死亡、孤独、自由和无意义。死亡,当然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我们经常压抑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死亡的恐惧就会逐渐增加。我们害怕的不仅是死亡本身,而是那种消亡,那种身份认同的丧失,失去年轻的、有活力的自己。我们要如何对抗这种恐惧呢?有时我们拒绝成长,有时我们自我摧毁,有时我们断然无视即将到来的死亡。但亚隆在《存在主义心理治疗》这本书里写道,我们对死亡的认识能够帮助我们活得更充实,而且可以减少——而不是增加——我们的焦虑。

>> 我开始意识到,不确定性并不代表着丧失希望,而是意味着还存在可能性。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怎能不叫人兴奋呢?我要做的是想办法最大限度地活出自己的精彩,不管有没有生病,不管有没有另一半,也不管时间如何无情地流过。

所以,接下来我将不得不仔细审视第四个终极问题:无意义。

>> 我们都在某种程度上遇到过未知或不可知的情况,有时我们就是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

>> 不知道。如果我做了那样的梦,惊叫着醒来的话,我一定会非常震惊。我可能会有非常复杂的情绪:愤怒、自责、悲伤、绝望,我可能需要释放情绪,打开舒压阀,释放一些压力。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或许我也会和你一样,选择麻木,尝试忽略自己的感受,让自己振作——在人们遇到无法接受的情况时,这是完全合理的反应。但我想或许在某一刻,我还是会爆发的。”

>> 同时我还想到,当我们面对那些无法言说的痛楚,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方法来保护自己。比如说,把自己唾弃的自我从心里剥离,再塑造一个带有自恋特质的假象,把不想要的那部分自我隐藏在假象的背后。你会对自己说:“是的,悲剧确实发生了,但我没事。没有什么能伤害我,因为我很特别。我是天降的惊喜。”当约翰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就是将母亲留给他的美好回忆当作盾牌,将自己保护起来,保护自己不受生活中不可预知的恐怖威胁。或许他在成人之后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安抚自己的,在盖比死后他执着于塑造自己特殊的形象,因为支撑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真理就是: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而他身边都是蠢货。

约翰一边哭一边说,他来之前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不是想要来这里让自己情绪崩溃的。

但我向他保证,他这不是情绪崩溃,而是正在破茧重生。

>> 他写道:“一个人可以被剥夺任何东西,除了这个人最后的自由——在既定的环境下选择自己抱持什么态度的自由。”

>> 反应’与‘回应’,前者是条件反射,后者是有意识的选择。

>> 在刺激和回应之间还留有一些空间,这个空间允许我们以自己的意志去选择我们的回应方式。我们所作出的回应包含了我们的成长和自由。”

>> 但就那封邮件来说,没人能像温德尔那样准确理解其背后的潜台词。

>> “你是在等另一只靴子掉下来吗?”我问。

>> “另一只靴子总会掉下来的

>> 有时原谅是很微妙的,就像道歉一样。你向别人道歉,究竟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些,还是为了让对方好过一些?你是真的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抱歉,还是其实觉得自己做的事完全在理,只不过是想通过道歉安抚那个认为你应该觉得抱歉的人?道歉究竟是为了谁?

>> 人们常常迫于压力去原谅别人,到头来如果做不到还会认为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认为自己不够开明,不够坚强,或缺乏慈悲之心。

所以我说,你可以心怀慈悲,但选择不宽恕。有很多方式可以让生活继续,但其中并不包括伪装自己的感觉。

>> 没有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而是说“你是不是有一个问题要问我?”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归结为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包含的意义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没有什么比问出这个问题更让我们感觉自己被赤裸裸地暴露在别人面前了——“你喜欢我吗?”

>> 这样的客套话能让说这些话的人更容易应付眼前可怕的场面,却会让亲历逆境的人感到愤怒和被孤立。

>> 没必要去分析它,硬要赋予它什么意义才是最无谓的。

>> 尽管我们环游世界去发现美,但若不是怀揣着美的念想,我们将一无所获。

>> 当时说,“我平时很难对人说出个‘不’字,所以今天我就权当是在这里做实践了。”我说撇去讨论分手这个话题不谈,平时要她说个“好”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人要是很难对别人说“不”,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寻求认同——觉得如果说了“不”字,别人就不会再爱自己了。而如果一个人很难对别人说“好”——无论是对一段亲密的感情、一个工作机会,还是一个戒酒疗程——这都是因为对自己缺乏信任。他们会想,我会不会搞砸?搞砸了会不会更糟糕?我留在原地会不会更安全一些?

>> 有时还会有另一种可能性,说“不”的时候其实是在撇清事情和自己的关系——以说“不”作为一种搪塞,反过来避免作出承诺。对夏洛特来说,她要面对的挑战是克服恐慌,愿意作出承诺——不仅在治疗中如此,更重要的是对她自己负责。

>> 一直觉得这个词听上去有点刺耳,因为治疗结束应该是温暖的、让人感动的经历,苦中带着甜,就像是一次毕业。通常,当治疗接近尾声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也迈入最后的阶段,那就是要好好地说再见。

>> 在日常生活中,大多数人都没有好好说再见的经历,有时甚至根本就不去说再见。但当你耗费了大量时间,好不容易渡过生活中的一个难关,比起一句简单的“好啦,再次感谢你,后会有期”,一个正式的终结过程能让你有更多收获。研究表明,人们倾向于根据事情的结局来记住自己经历了什么,所以说终结过程对心理治疗至关重要。

>> “你越是愿意认识到自己的脆弱,就越不会害怕。”

>> 或许我们都需要先经历怀疑、批评、质疑,然后才能真正放手。

>> 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究竟哪个在先,哪个在后呢?

>> 哭出来吧,没事的。

>> 没有人会来救你。

>> 于是在路边停下了脚步,侧过脸,迎着太阳,让自己沉浸在阳光里,擡起眼注视着世界。我意识到,其实我还有大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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