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驢們系列——唱歌自己不會起頭(截胡)

推開商場的大門,室內溫柔的空氣蕩然無存,我緊緊的跟在相互取暖,弓着身子縮着脖的老大彩虹和女王巖的身後,這時才發現平時有帶手套習慣的好處了,只能感覺到風的猛烈,一手按着帽沿怕被狂風颳掉,一手握着手機由四人的羣聊,變成了和到海南落戶口手續的玉霞對聊,看我們三個把照片發到羣裏了,回不來急得坐臥不安,通過視頻聊天排解內心的孤獨和想念。

透過鏡頭,原來她也在路上,穿着黑色的半袖體桖,傘柄在不停的晃動着,調整了鏡頭,連綿不斷的細雨,拍打着頭頂的雨傘,散落一地的水滴濺到,身旁林蔭小路兩邊那散發着青春的氣息綠色草坪上,就連平日裏給它撐起涼棚碩大綠意蔥蘢的椰子樹,順着茂密葉片滑落的雨滴就像一個花灑,爲它洗去了塵埃,變得精神抖擻生機盎然,隔着屏幕都都聞到了,空氣裏散發着溫潤的泥土氣息和青草的芬芳,玉霞對着綠樹成蔭錯落有致的怡人景色說,明年來到這裏咱們就可以盡情的拍照了,盡情享受春光無限的熱帶氣候。有趣的愛臭美的靈魂,無論天涯海角也無法阻擋我們心靈相通的一羣人。

走着走着她倆停下了腳步,老大彩虹感覺有點冷,出門前見窗外陽光明媚,穿的有點單薄,還是秋季的短款風衣,漏腳脖的九分褲打扮,無法抵禦秋風的刺骨寒,右手邊就是她家小區,直接回家換件厚衣服。喫飯的地方與她家垂直。穿過一條馬路再走15分鐘就到了。

這時玉霞進了食堂大廳,我和女王巖準備過馬路,安全起見掛了電話。暮色漸濃,氣溫越來越低,女王巖穿的羊絨大衣,我的外套也很厚,走到地方時都沒感覺到熱。

當我倆到商服樓的29層時,三姐小慄已經到了,第一次來私人會館這樣的場所,有點懵,老十一隻說了樓層沒說具體位置,反正時間尚早不必急於給他打電話確定位置,悠閒的從走廊的西頭徐徐向前走去,走廊裏只有我們三個人的腳步和耳語聲,身體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經過南北正對的緊鎖的磚紅色單扇房門,白牆紅門色彩明朗,我們的心卻沉浸在迷茫之中,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看着眼前安裝了密碼鎖的雙開門的寬敞明亮的落地玻璃門發起了呆,難道是這裏,我們怎麼進去呀?

忘了當時是誰站在門口推了推門,身穿黑色長袖襯衫,頭戴黑色鴨舌帽的老十一的身影出現在了玻璃門裏。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對方的眼球裏。在裏面打開了門,估計是從裏面看見了我們。

女王巖長出一口氣的說“終於找到了”。

“有那麼難找嘛”聲音低沉眼裏含着笑的老十一說到。

“我們哪來過這麼高級的私人會館呢”環顧着四周。

“有啥高級的就是可以私人訂製飯菜的地方”嘴裏輕描淡寫的說着,用鑷子從金駿眉茶葉桶裏取出來茶葉,放進茶臺上的圓形透明茶壺裏沏茶,幾杯茶下肚頓時身體有了溫度,老十一不停的爲我們往杯子裏蓄水,很歉疚的說“這頓飯早就該吃了,前段時間體檢腸子長個東西,做了個小手術,大夫不讓喝酒”。坐在椅子上拍着自己的肚子“不讓喝酒控制飲食,體重下降了肚子都小了”。

第一眼感覺出了變化啤酒肚沒了,還想問問減肥祕訣呢。三姐小慄套用大班長老程的一句話“怎麼感覺你像我媽呢”語重心長的說“到了咱們這個歲數了可得要都注意身體,每年必須得做一次健康體檢”。

“還說親同學呢,又是住在一個小區的鄰居,手術也不吱一聲”無責怪之意,至少第一時間送上一份關心和問候。

“這也不是啥大病,我就跟老鄧說了,聚會恐怕不能如約而至了。觀察48小時就出院了,休息注意和飲食就OK了”。接下來又說“多少年都沒看到180斤這個數字了,天也越來越冷了不能出去騎自行車了,現在每天都打兩個小時乒乓球鍛鍊呢,爭取保持住現在的體重”原來看中體型的不只是我們女人的專利。

陸陸續續的除了“亞波,陸霞,玉霞”沒在本市,其他的驢們都到了,大管家男王巖的愛人宏偉,剛剛當上一個月的小姥姥也一同出席了這次聚會,我們移步到餐廳的套間。服務生已把涼菜擺放在酷似大理石的轉動桌面上。

每個人都選擇了適當的位置坐下,團長老鄧和老大彩虹屬於驢羣裏的"領導班子",他倆每次都是鄰座我們早已習慣,其他人隨便坐,今天團長老鄧右手邊的位置空着,不言而喻是留給東道主老十一的。

老十一手裏拿着兩瓶白瓷瓶的酒進屋,把酒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坐在了門口的菜道位置,怎奈架不住團長老鄧的語言攻勢,硬是把立場堅定的東道主勸到了指定的位置上,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東道主老十一起開一瓶酒來到每人身旁,親自斟滿了桌前的酒杯,除了開車的宏偉妹妹外,九個人一瓶酒自然是不能滿杯酒的,又起了第二瓶,對於我來說酒是藥引子,爲了歡樂的氣氛,杯子不空就行,每次都是點滴示意,一口酒從頭喝到尾,這次東道主老十一不允許,必須得大家一樣,還說不能因爲是鄰居徇私情,大班長老程在旁邊起鬨說“大波子,你喝吧,釣魚臺這酒可貴呀,一千多一瓶呢”。對於不會品酒的人來說就一個字辣,啥也不說了不能讓東道主不敢往下進行呀,先真滿杯酒再說,熱菜一道接一道的上桌。

開口先道歉,非常的真摯,姍姍來遲的晚宴,驢羣們的每次聚會又不能次次都參加上,今天又把大管家男王巖提前預訂的飯局給截胡了,怎麼感覺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外面檢討書呢。抑揚頓挫跌宕起伏,來到了此處相聚,但是無論在哪都不能耽誤咱們喝羊湯,接下來又來到了大劇場,難道舞臺在演雙簧嗎?年輕英俊的男服務生手裏端着一盆冒着熱氣的白瓷湯碗走了進來,伸手放在了桌子上,請慢用這是清燉羊湯,隨着熱氣的擴散肉香直往鼻息裏鑽。

秋風沒有停歇拍打着窗櫺,同學們先放下了端在手裏的酒杯,先趁熱品着鮮美的羊湯,大口喫着放在口中不需要費力咀嚼的,用筷子輕輕觸碰就會脫骨的羊排肉,真是暖心又暖胃呀。

看着眼前的驢們圍坐在一起,那一張張不同面孔上褪去了青澀走向了成熟,卻洋溢着孩子般幸福的笑臉,發出不同分貝的歡聲笑語在耳邊迴盪,無拘無束的沒心沒肺的暢所欲言一吐爲快。就想起了雨果的一句話“海是很廣闊,比海還廣闊的是天,比天還廣闊的是人的胸懷”。

其實不管是緣分也好,還是同窗三載結下的深厚情誼也罷,最終我們這羣驢又成了"同學中的同學"。彼此間除了珍惜就是理解和尊重。

我們非常理解老十一不能如約而至的心情,畢竟每個人社會中所處的位置不同,方方面面都得需要他親力親爲照顧周全,我們的情誼超過了同學情誼,已經是親如一家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了,我們不理解還有誰能理解他的苦衷呢。在我們驢羣裏理解萬歲不是一句口號。

聚少不等於不惦念,不等他心裏沒有這幫驢們,今天的晚宴特別的豐盛,10頭驢吃了16道菜,有海鮮,有熟食,有清淡小炒,有羊肉湯,魚就四種,趕的好不如趕的巧,趕上朋友給他送來了一些剛出水的魚,就把我們約到私人會館,專門請廚師爲我們烹飪美食,其樂融融的分享一場美食盛宴。

聚會中團長老鄧不停的看着腕上的手錶,時間的指針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次團長老鄧正在帶領他的團隊,對各單位進行HSE安全大檢查,出來前跟手下打招呼說最晚八點回去,這都九點了話越聊越多,酒越喝越多,喝完白酒又喝啤酒,根本停不下來。

大家都說你就放心的喝吧,都知道喝酒的人到一起哪能散的那麼早。真是聽人勸喫飽飯,給手下的人在羣裏回了信息。安心的喝起了酒聊起了天。

聊起了,四天前在羣裏發和郭法律一起喝酒給他壓驚的事了,那天真是有驚無險。路況不熟精神溜號,沒注意到對面變紅燈,繼續前行左轉彎過來一車,車速不快對方反應及時,否則兩車相撞,車頭的位置正撞上團長老鄧駕駛室位置,今天也就不會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了。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好人有好報一生平安。

聚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東道主老十一還說“這次聚會不算數,因爲還有幾個同學沒回來,等她們都回來了我再約同學們小聚”。

同學們面面相覷我們這次是“白吃了”,怎麼聽都感覺有點不雅,不好聽那就叫“試喫吧”。這就是啥,這是在同學情誼澆灌下,結出的一羣重情重義的驢。

東道主老十一站在電梯口與我們揮手道別。剩下的同學們兵分兩路,保駕護航的宏偉妹妹開車把團長老鄧送到檢查居住的賓館樓下,接着又把其他同學送回家。

安全起見,三姐小慄家在二廠,又自己一人打車走不放心,第二天又是我們同學韓靜家兒子結婚,女王巖就沒有跟我和郭大律一起回東城區,我倆打車帶上三姐小慄繞道,看見她進了樓區院內,讓出租車才走的。

一路上三姐小慄不停的說“真是親同學呀,謝謝你倆了”。

在每一次的聚會中我們都曾經體會過這樣的溫暖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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