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087)
第二百五十七
餘小紅用心輔導林新成
林新成演出驚動縣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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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成又趕回到豫劇團時，在門口等着他的餘小紅，先埋怨他在廣播站咋這麼長時間，後又告訴他，他去了廣播站不久，杏林崗大隊參加會議的人就來了，送他們來的小四輪已經返了回去，參加會議的人住的地方她已經替他安排好了。
林新成聽了笑着說了句“紅姐，謝謝你了＂，便跟着她走進大門裏邊原來黃阿姨住的屋子，果然見江水花和鞏建榮都帶着看孩子的人。給江水花看孩子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雖是小姑娘，也已經長成個了，江水花說，這個小姑娘是她的初中畢業沒有考上高中的孃家侄女。給鞏建榮看孩子的鞏建榮不用介紹，林新成認識，是十年前替鞏建榮代課的妹妹鞏建華，鞏建華還帶着一個四五個大的女兒，雖然她已不是十年前充滿青春活力的姑娘了，但她仍象她姐鞏建榮一樣，不失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林新成笑着問鞏建華：“建華妹，你還有一個四五個月大的女兒，怎麼來給你姐看孩子了。＂
鞏建華說：“你們大隊實行了家庭聯產生產責任制，只要能幹活的人就下地幹活，我姐想找你們大隊的人來，想來想去想不出合適的人，讓誰來都影響人家幹活，就去我婆家和我商量讓我來，我哩，因爲女兒小，婆母從來不讓我下地幹活，而她整天下地。我姐說，我看一個孩子也是看，看兩個孩子也是看，讓我帶着女兒，來大會上爲她看孩子，我想，我姐要是有辦法，是不會求我的，我就來了，這不都是因爲一個親嗎？”
林新成說：“還是農村那句老話，親顧親顧，親了就得顧。建華妹，現在幾個孩子了？＂
鞏建華笑了一下說：“已經三個了。我比我姐幸運，老大老二都是兒子，女兒是老三。大兒子八歲了，上了二年級，二兒子四歲了，也省力了，都不用管他們了，只要有喫的就行。不象我姐，一連生了四個閨女，討婆子和男人嫌棄，懷這個孩子的時候，婆子和男人還認爲是閨女，就把她攆了出來，並且離了婚，沒有想到，這一回卻生的是一個兒子。許大明這個沒有良心的，卻得到了報應，又娶這個媳婦子，在人家那一家一連生了兩個兒子，到他家竟生了一個雙胞胎女兒。＂
十多年沒有見過林新成的鞏建華，今天見了林新成格外的興奮，因此話就多了起來，她說到這裏，林新成看着鞏建榮問：“二姐，咱妹妹說的是真的嗎？＂
鞏建榮說：“是真的。（正月）初八正午的時候，許大明娶的許紅兵的妻妹，又給他生了個雙胞胎閨女，他娘跑到大街上，孃的奶的大哭了起來，還哭着數着，我咋這麼賴的命呀，是哪一輩子壞了良心啦，落到這一步，小芬的媽來了一連生了四個閏女，大明給她離婚時她又懷了孕，我品着還是閨女哩，她提出來等孩子生下來後再講，是小子不離，是閨女了再離，我和大明因爲聽了許紅兵的話，都不同意，非離不中，結果她生了個小子。而娶的這個許紅兵的小姨子，在那一家一連生了兩個兒子，品着來俺家也會生兒子，沒有想到也是生閨女，生閨女就生閨女吧，還一下子生了兩個閨女，還趕在正月初八，還趕在正午時，這不是太毒的命嗎？這往後還會有好日子過嗎？下面再生，別說不是小子，就是小子了，也擋不住被這兩個閨女剋死，我們可這咋弄呀？她這樣哭着數着，一般人也不敢上去勸，怕勸不好討個沒趣。老隊長許士印不怕她，就走上前勸道，你嚎個啥嚎，媳婦那邊才生下孩子，你在這街上嚎，讓她聽見了心裏難受，出了啥毛病不還是你們的事？再說，你怎麼沒有孫子，建榮生的兒子不是你的孫子嗎？建榮什麼也沒有講，生的兒子不還姓許。許大明的娘就講，姓許是不假，我們那樣對待建榮，孩子不還是聽他孃的，長大了也不會給我們親。老隊長又說，你這是屁股上扎蒺藜，自己爲的。＂
林新成聽了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只笑了笑。他看了看她和江水花的兒子後就走了出去，餘小紅也跟了出來。
兩個人又來到了後院的排演廳，果然見已經來了不少人。杏林崗大隊的幹部，除了林志強、林慶祥和林大勇外都來了。林新成給他們說了幾句話後，就走到許紅兵跟前對他說：“許支書，這一次大會上，豫劇團邀請我每天晚上參加他們的演出，白天就要參加他們的排戲；大會辦公室的領導還讓我參加寫大會報道，所以我就會很少參加咱大隊的學習和討論，你就多費心好了。＂
許紅兵不陰不陽毫無表情的說：“你該弄啥成弄啥了。＂
林新成又說：“你也知道，我的兩個兒子又讓我姐接過來了，所以晚上我也不在這裏睡了，還睡在我姐家，幫助我姐照管照管孩子。＂
許紅兵說：“沒事，你該去成去了，在這裏不也是睡個覺嗎。＂
林新成給許紅兵請個假是應該的，雖然前兩個原因許紅兵也管不住，後一個原因是人之常情，給許紅兵說一下，理到人不怪，省得他拿邪。
許紅兵之所以答應這麼朗利，有兩個原因。一是，林新成的能力太大，領導很看重，他許紅兵也管不住。二是，他雖然是大隊支書，但在大小隊幹部心目中，並沒有林新成的威信高，每次開會，這些大小隊幹部對林新成猶如衆星捧月，而並不偎他，他看見就有氣，又不好使出來，林新成不在跟前正好，林新成不在跟前，這些大小隊幹部不偎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