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驢們系列——唱歌不會自己起頭(有你們真好)

屋裏炫麗多彩的霓虹燈,在驢們的張張笑臉上,眼前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食上,不停的跳躍閃爍着,就像窗外的秋雨拍打着窗櫺,在黑白鍵子上彈出富有情感的音符,驢們就像暖橙色的麥浪隨着歡快的節奏,胸前一張一合的雙手很默契的跟隨身體左右搖晃着,唱着祝福的生日歌!

兩位壽星微閉雙眼,雙手合十,陶醉其中,停止的生日歌,吹滅的蠟燭,心內許下美好的願望。那一刻的幸福感,瞬間將內心彌散着和歡欣而溫馨的情緒,注入了身體流淌的血液裏。

《菜根譚》有句話說:“花看半開,酒飲微醉,此中大有佳趣。”我個人非常的喜歡這句話。

半個月後,再次"截胡"成功的東道主老十一,打開了餐廳裏的投影儀,播放着童聲童氣的歡快的生日祝福歌。

東道主老十一意味深長的說“真沒想到呀,畢業三十三後,咱們同學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聚在一起,真是沒有想到呀"。

真如老十一所言,技校三年遠的不說,就說在座的同學,有的之間都沒說過話,那個時期就好像生長在封建的舊社會。技校畢業分配後大多數人失去了聯繫,也就“明月隔山嶽,世事兩茫茫”。幸虧大班長老程組織三十年的同學聚會活動,改變了“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結局,憶往昔彼此聚會就像走在改革開放之路,同學們才漸漸有了聯繫。

“是呀,小時候過生日那天,媽媽給我煮一個紅皮雞蛋,17歲離開父母隻身在外念技校後,紅皮雞蛋也沒了,結婚之後給老人和孩子過生日,從來沒給自己過過。這是我第二次過生日,第一次是三年前去湖南的鳳凰古城,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看着驢們給大管家男王巖過生日,我就特別的羨慕,羨慕有人爲他慶生。做夢都能笑醒的事突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真的以爲自己在夢中,可眼前卻又是如此的真實,太讓我感動了"臉上泛起的紅潤,比桌子上被煮熟的螃蟹還紅上幾倍,渾身的血液在沸騰,紛紛湧入雙頰。

生命中有緣遇到,命運的安排讓我們又已驢友的身份再次重逢,想當初我們滿心歡喜的結伴同行,冰天雪地,悽風冷雨中攜手前行,遊覽祖國的名山大川。常聽人說“若想了解一個人,就和她一起去旅遊,回來後,還願意你以我爲友,我依你爲伴”我們這羣人做到了,我們不是身體在一起的漫長孤獨之旅,而是心靈契合,腳下邁出的每一步都感到快慰。驢們嚐嚐徘徊在那些暖暖的回憶裏,幸福感如蜜糖般甘甜。

大班長老程說“彩虹那天確實很激動,眼裏都噙着淚”我坐在她對面看的特別真切。

老大彩虹掩飾不住的笑容爬上了眉梢,側頭對坐在左手邊的大管家男王巖又說“你說,咱倆咋這麼幸福呢”空氣裏散發出甜蜜的味道。


“來到驢羣這個大家庭,確實感到無比的幸福,期待着每一次的相聚”身體前傾挺直腰背,推了推眼鏡,鏡片無法遮擋藏在幸福背後的那雙大眼睛。

他的愛人宏偉妹妹也隨聲附和“確實,一說聚會特興奮”。

肺腑之言脫口而出“有你們真好”老大彩虹。

來到驢羣會讓你忘掉煩惱忘掉憂,也會讓你忘掉自己父母絞盡腦汁起的名字,聊的正歡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嚴有才”。

“啥事呀團長”?條件反射立馬作答。

“你們看看一聽到嚴有才就知道是喊她呢”對着在坐的驢們說,引起鬨堂大笑。

"剛纔老大彩虹從心底流露出的情感和肺腑之言一定要好好的記錄下來"團長老鄧說。

“放心一定不辱使命,寫的美美的”發自內心的說,把這麼任重而道遠的工作交給我心裏多少還是有壓力的,畢竟自己喝的墨水有限,這麼多年又就飯吃了不少所剩無幾。有賴於驢們的不嫌棄和信任,這是我的光榮,"有你們真好"給我平淡乏味的退休生活憑添了無窮的樂趣,樂此不疲的書寫驢羣裏,溫暖愜意詩情畫意紙短情長的美麗長卷。

坐在對面的大班長老程半開玩笑的說“寫我的時候一定要美化着寫,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一個非常陽光的大男孩。

“不用美化了,你就是那個嘴裏叼着胡蘿蔔的心裏透紅的心裏美蘿蔔”。

大班長老程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那我就放心了,習慣性的推了一下眼鏡,看着我酒杯裏的茶水說“你說今咱倆的那杯酒還喝嗎”?身體有恙以茶代酒。

“喝,咋不喝呢,必須喝,只要同桌一定要喝,俺也是一言九鼎的人”我把剩餘的茶水喝掉,坐在我左手邊的三姐小慄,今天心臟有點不舒服,酒沒喝話也變少了,卻替我把啤酒倒滿。

“你倆又什麼事呀要喝酒”心直口快的亞波好奇地問。

“別哪都有你,啥都問,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待著去”大班長老程他倆一見面就打嘴仗,驢們曾調侃道“亞波跟團長睡一輩子,你要跟亞波鬥嘴一輩子了”。

“你不說,我也都知道,不就是上學時的那點事嘛”又對着我說“大波,這上學時你有病,背過你去一趟醫院,咋的這事還得說一輩子呀”替我抱不平,這要是在古代也是一身正氣俠女風範,說完喝了口飲料。

"喝酒這事是我提出來的,這次錯怪大班長了"感覺喝的不是酒,流淌到心裏的是對他的感激之情,"在老十一上次截胡聚會時定下來的,你當時沒在場不知道"。

大班長老程笑呵呵得意的對團長老鄧說“看咱背過的人,多懂得感恩,再看你背過的人,見面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你這完蛋玩意兒,這是整不過亞波,跑我這來找平衡了"。

“那玩應你都整不了,我更整不了了”說也說了鬧也鬧了,不想說的可以現場唱出來。

東道主老十一說“咱們這裏誰唱歌最好聽”。

團長老鄧反應真快“唱歌最好聽的兩個都被你截胡了(指大班長老程和大管家男王巖)”特別大管家男王巖用歌神一詞絕不爲過。

大班長一聽到"截胡"二字,就會坐在身邊的東道主老十一說“你這麼做可不對勁呀,截完王巖的胡又來截我的,自己唱歌得自己起頭呀”。

就像頑皮的小朋友摸着自己秀髮不多的腦袋,“我會唱歌就不會起頭呀”。端起酒杯朝坐在他左右的大班長老程和團長老鄧還唱起來了“端起這杯酒往事湧上心頭,讓我爲你唱首歌"氣氛使然"。餐桌前就剩我還有老大彩虹五人了,大管家男王巖帶那幾位女同學還有他愛人在旁邊的桌子上打撲克。接下來的那句幾乎變成了大合唱"同飲這杯酒真情永藏心中,願友誼天長地久,無論在何時無論在何地,我都爲你祝福快樂健康,無論在天涯,無論在海角,我的心永遠陪伴在你左右……”酷似一場激情澎湃的羣星演唱會,處處盪漾着郭峯的那首懷舊老歌《永遠》的波瀾……。

歡聚的時光總是如颱風般熱烈而短暫,每一段時光都藏着不可複製的美好,小心收藏,慢慢翻閱。

有你們真好,可供回望,在平淡無奇的漫長歲月裏,又多了一份溫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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