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韵(第一篇)——颜色“熟了”

众所不知,颜色也是“种”出来的!

春天,上帝随手抓了一把种子,擡手一扬,就撒向了人间。这些种子随着初春温度的上升和春雨的降临也迅速萌发了起来。自然界有规定,每一粒种子都会收获一种或几种属于自己的无与伦比的颜色,这是结果,但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些不同的种子分别要经过多少年,才会看见那份珍贵的色彩。于是,有的种子经过了一春一夏的努力,等到了一秋的时候,收获了一种果实的颜色,一种秋叶的颜色,经过的人都觉得美极了,纷纷停下脚步欣赏,也拿出相机记录下这种美丽的颜色。

可有的颜色呀,是如此的珍贵,经历了2.7亿年,那是在还没有人类的时候,它就已经生长了,上亿年才浓缩凝练成了一种绝色。每年,秋叶金黄的时候,都会万人空巷去欣赏它的美。如今,我站在银杏树下,仰望它的时候,是亿万年后的子孙在仰望历史,仰望亿万年间形成的古老辉煌。在银杏之后,很多种子听到了人们对银杏的赞美,纷纷效仿它,可怎么学,怎么做,怎么努力也达不到银杏的这种黄色,渐渐地,它们摸索出了一条条新路,于是就有了白桦黄、梨树黄、蒙古栎黄、椴树黄、水榆花楸黄、长白落叶松黄……,黄色装点了秋天,成为一颗除绿色之外的新星。







绿色也不甘落后,它们不甘心于自己只有一种绿色,因此,古老的松杉柏类植物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我们自己内部创造一些渐变色吧!说干就干!于是,从松到杉到柏,即使是一家人(指一个科的植物),也有不同的颜色,像松科的落叶松、红皮云杉、青杄、白杄、樟子松、油松……,像柏科的杜松、偃柏、铺地柏等虽都是绿色,却绿的不尽相同,就算是它们一家人之间的互相搭配,也能清楚地看见层次分明,一眼就能区分出来是“哪家哪户哪个人”。

终于有一天,红色出现了。这种颜色开始的时候只出现在了果实上。初现时,还没有同伴注意,但时间久了,一只鸟飞过,嘴里叼着一个红色的果快乐地在植物中间飞过,引起了一些植物的注意。它们开始互相传递化学信号讨论:“怎么我们中间还有别的颜色?这种颜色这么扎眼,像是要把我们都比下去了,让我们成了它的陪衬。”怎么办?大家慌作一团。这时候,一棵老槭树做了决定:一起去找风,和风合作,等秋季的风吹来的时候,我们的叶子就陆续变成红色,这样,我们就不用做果实的陪衬了,我们自己就是主角。火炬树表示同意,点燃了秋天的火把(指火炬树的果实,如红色的“火炬”),像人类的“狼烟”报信一样,其他的树也看见了,也都变成了红色,可每种树的能力不同,有的变成了深红色的,有的变成了浅红色的,还有的变成了橘红色的……,尽管没有整整齐齐,可倒也十分好看,就这样,大家就看见了现在的样子:紫花槭红(紫)、茶条槭红、美国红枫红、卫矛红、鸡树条荚蒾红、拧筋槭红……,这红色,如星星之火,遂成燎原之势,染红了半个秋天。

秋季是属于不同色彩的季节,各种颜色互相欣赏,互相奔跑,成就了五彩斑斓的秋,而大自然这位最棒的总调色师,默默地看着这秋季的盛景,也欣慰地笑了。由此,人们才知颜色也可以春天播种,经过一个夏季的酝酿,秋天的时候,就在弹指间,成了!颜色收获了!这是最美的颜色,这是最美的自然色!

如果说秋季是上帝对人间颜色的重新洗牌,给你涂一点红、给你涂一点黄、给你涂上点不同程度的绿、给你涂上点紫,再不均匀混合起来,涂涂抹抹,就换了人间。那春季的作用是什么呢?我想:那可能就是播种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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