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他在乎的是那層膜

曹銘走到杜小艾身旁,去摟她。他孤注一擲,想用身體的親密瓦解杜小艾心中的壁壘。

杜小艾閃躲的時候,打翻了建盞,幸好茶水已經喝空,建盞在茶几上滴溜溜轉了一圈,底部朝上,倒扣在桌面上。

曹銘也被杜小艾大力推倒在茶几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爲什麼?你不覺得生病時有人照顧,孤單時有人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

曹銘有些氣急敗壞,但還是穩住心神誘導杜小艾。

“抱歉,我還是覺得太倉促了。我還沒準備好。”

“我準備好了,我的心,我的人都準備好了。你要真覺得倉促,我們婚後慢慢培養感情也一樣的。”

杜小艾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又不是不嫁人就無法養活自己的封建社會,她幹嘛要給自己套一副枷鎖,在婚後慢慢培養感情。

爲了房子,曹銘真是急暈頭了。

杜小艾看着他,平靜地說:“如果你是爲了房子,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

遮羞布被撕開,曹銘的臉上掛不住了。

他着急相親,且走馬燈似的見了N多個相親對象,廣撒漁網,重點捕撈,初衷確實是爲了能在申請住房登記前找個人領證。

杜小艾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是他重點捕撈的對象,近兩個月的相處中,多少他是動了真心的。

此時杜小艾將他的目的赤裸裸說出來,臉上終有些掛不住。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曹銘再次向杜小艾靠近,腦海裏是張愛玲的那段名言,“到女人心裏的路通過yin道。”

如果真的只能通過佔有身體才能走進一個女人心裏,他也只能破釜沉舟。

在杜小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曹銘的手已經抵在杜小艾腦後,嘴向她的脣貼過來。

杜小艾被曹銘突然的舉動驚到,大力推他。

之前的那一推曹銘毫無防備,才被她推倒。

現在曹銘是勢在必得,杜小艾又是大病初癒,手腳無力。哪裏還推得動曹銘。

情急之下,杜小艾狠力咬曹銘的脣,曹銘喫痛,鬆開了杜小艾。

他用中指蹭過自己的嘴,看到手指上的血跡,不可置信地看向杜小艾:“你……”

杜小艾已經站起身,手指着門口,“出去。”

曹銘手撐在茶几上,緩緩起身,給自己找回旋餘地,“抱歉,可能是我太心急了。”

一旦出去,就可能再沒機會踏進來。

怎麼說也花了近兩個月的心血,曹銘不甘心就此功虧一簣。

“小艾,我剛纔是情難自禁。你別生氣。”曹銘放柔了聲音。

“曹銘,我們好合好散,我不可能因爲你的房子跟你結婚,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話說到這份上,事情已經難以迴旋。

可傳出去,因爲自己強吻了杜小艾而分手,太失面子,跟自己營造的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人設不符。

曹銘一邊用手指摩挲着倒扣在茶几上的建盞,一邊想着理由。

建盞底部的一個“楓”字映入眼簾。

他拿起另一個建盞,底部也刻了一個字“艾”。

“楓?你前男友?還是藕斷絲連着?”曹銘終於找到了一個把分手的錯推倒杜小艾身上的理由。

“我以前的男朋友。我跟他已經無聯繫。”杜小艾並未刻意隱瞞過往。

之前沒提過,只是覺得那是自己的隱私,沒必要跟曹銘說。

現在曹銘追問,杜小艾也無需迴避。

“你們住一起過?”

曹銘心裏又氣又妒。自己來,杜小艾用一次性紙杯招呼他,前男友卻跟她用的是定製的建盞。這差別太大了。

更氣的是,杜小艾既然跟別人同居過還裝什麼清純,相處近兩個月,第一次親嘴,還被她咬了。

杜小艾不太明白曹銘的心理,但還是知道了他介懷什麼。

這個問題根本懶得回答他。

曹銘摸摸自己被咬破的嘴脣,一腔怒意,“那你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介紹人居然好意思說說你單純。”

曹銘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不願多看杜小艾,起身離開。

杜小艾覺得好笑,這個一臉敦厚相的歷史副教師在乎的不僅僅是一套房子,還有那層膜。

可同時又覺得氣憤,明明是他先造次,現在又用蕩婦羞辱這招,好像錯的人是她。

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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