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馬拉松,是攀登

董卿說,勇敢的人,不是不落淚的人,而是願意含着淚繼續奔跑的人。

亦如劉慈欣的《山》,勇敢的人都是敢於面對眼前大山而努力探索,向上的人,無論是地球上的攀登者馮帆,還是泡世界中的地心人。很佩服劉慈欣的想象力,把兩個可以說毫無關聯的人物,故事聯繫的如此自然,就像是一場街頭邂逅,然而,正是這一場巧妙的邂逅,成爲整個故事的樞紐,承擔起故事所必需的兩個場景。

馮帆的故事是小說結構的主線。外星人羣體的發展歷史,是一段長長的插敘。但二者孰輕孰重,卻是難以言喻的。之所以這是一篇小說,而不是兩個故事,是因爲彼此間交相呼應,構成一股精神上的交融,從而昇華成一個整體。如果把二者割裂開來,那甚至也許只是兩篇優秀的學生作文,但是,劉慈欣把它們巧妙地變成了一個整體,用自己的敘述風格將之升級成爲一篇經典的科幻小說。

很欣喜,很慶幸地看到漫畫不是錐子臉式的日本漫畫風格。《山》的畫風很粗獷,甚至帶着一點粗糙。而這粗糙和棱角和故事的風格是如此的和諧統一。

《山》要表達的是,探索,永無止境。劉慈欣簡單而又直白,沒有隱晦地在作品中處處體現着這一點。不簡單的是作者把一些簡單的道理放在宇宙洪荒的背景之中講敘。這是他的作品之所以宏大的一個原因。而其更高明之處在於與衆不同的“以小見大”。

在《山》中,“以小見大”,並不是簡單地從馮帆個人故事的“小”,見到外星地心人文明發展歷史的“大”,而是以馮帆與外星人故事的“小”,觸動並激發出讀者心靈的“大”。而這種大,是讀者心中一直自在,卻沒有自覺到的“大”。一個成功的小說家,並不是着力描繪一幅生動驚豔的景象送給讀者,而是以文字,循循善誘地,引導讀者去發現自己心中的,那幅最美的畫面,正如在《山》中所做到的。

“山在那兒,總會有人去登的。”

“山無處不在。”

“宇宙是一個更大的泡世界!”

選擇無處不在。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是海子的選擇;人不是生來被打敗的,是海明威的選擇;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是司馬遷的選擇。

選擇是一次又一次,自我重塑的過程,而只有我們不斷地成長、不斷地完善,不斷地探索,不斷地攀登的時候,人才會有更多的選擇,也會有更多不一樣的感受和結果。而你的那座山,也終會在登頂的時候爲你展現出獨一無二的風景。

1924年,英國著名的登山家喬治·馬洛裏在珠峯8100米處遇難。

而在他生前,紐約時報的記者曾採訪過他,問:“珠穆朗瑪峯那麼危險,前路如此坎坷,路途那麼寂寞,爲什麼一定要去攀登呢?”

“因爲,山就在那裏!”

“Because it is there!”

人生,不是馬拉松,是永遠向上地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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