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在遥远的非洲乌干达,一株被称之为桢桐的灌木,怎么会料想到有朝一日会与我在东莞相遇呢?
是的,在这个暖阳的冬日午后,我见到的是它——蓝蝴蝶。
这相隔万里的相遇是由什么作的做的‘桥梁’呢?不用说,是梦,因为梦才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跨越时空。
这无疑说明,我昨夜的梦是美的,一种淡化了情节凸显了感动的幻觉。
蓝蝴蝶的美是当然不用描述的,因为我的文字一描述就木呆了,失去了生气的说教,因为,这眼前花的翅膀已开成了要飞翔的姿势。
冬天还能开放的花,是弥足珍贵的,而且,还带有梦一样的神秘,使得我该要继续端详下去——为一场梦幻般的盛会。
哦!花心招来了两三只野蜂飞舞,自带节奏与旋律的野蜂是音乐世界的自由王子,这也说明花瓣里必定有甜蜜的故事。
四条摇摆的花丝正迎合着野蜂的蹁跹,蓝的旋转、白的拥抱、紫的跳跃,还有野蜂的黄褐在翻腾,这是现场直播的梦幻舞会。
我静静地靠近,不敢打扰,在屏幕后面偷着乐了好一阵子。
相对于它们,我才是入侵者,才是不折不扣的不识时务的自嗨佬。
然而,我还有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观察者、转述者,也顺带反思自己,我比这生化了的蝶,还有这自信而来的野蜂更快乐一些吗?
有人说蓝蝴蝶有高贵的气质,但我觉得它还是缺乏高挺的身姿,它倒有几分草根的自得,连躯干的外表也还带有青涩的微瘦。
在岭南,这灌木的花已是开得稀罕的蓝了,可原本只能在秋夏时节一年一度的花,仍又在冬季返场“表演”我不该为我有如此巧妙的遇见暗自庆幸吗?。
相遇是缘,就正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人是物已无关紧要了,不都可以“化”来“化”去么?
梁山伯与祝英台能“化”蝶,再“化”作花又何妨呀!
那野蜂呢?我不愿将野蜂定义为第三者,最多也就是一群来助兴的伴舞女郎呗。
一眼望去,翩翩起舞的“花”场,很是迷离扑朔,片片绿叶就真的成了绿叶,端端正正等候风的来临,好挥起‘手掌’使劲地拍打、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