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你寫詩爲你畫》作者黃鑫



《爲你寫詩爲你畫》作者/黃鑫



古道清曲迴盪在小巷

透亮雲霧留古琴

綠水青山詩與畫

明月高旻沐春風

如你有詩有畫就是我故鄉

歌德曰:“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地,就是他明確地意識到他自己的信念和思想,認識到自己的信念和思想,認識到自己並且由此開始也深切地認識到別人的思想感情。"河洋之水注入千千萬萬的兒女心,清溪水聲告訴我們:“你若一定去經商,但要有賺錢的本領;你若一定要官爵,但要有當官的智慧;你不一定會聲名遠揚,但要做出名的準備。世上所有的行當都是謀生的手段。你若有知識、常識、見識、膽識,你懂的世故人情人生的哲理,世上就會有你的一席之地。幹哪個行當還得擁有好運氣,幹得好不好看自己。

河洋湖畔的雲這樣說:“給你天下美景,你能看幾處?給你天下美食,你能喫幾口?給你天下美女,你能愛幾個?給你天下美名,你能享受幾天?你沒有天地廣博,也沒有天地恆久,你短暫而渺小,與其什麼都貪又什麼都無法承受,不如隨心隨性緣地活一回自我。

白居易詩:“近來韓閣老,疏我我心知。戶大嫌甜酒,才高笑小詩。靜吟乖日夜,閒碎曠花時。還有愁同處,春風滿鬢絲。"

雙親己故,餘身不久也得離你遠去,花花世界最多賜福於我三十載,足矣。河洋屬於我筆下的模特兒。你是我的故鄉,亦是我筆下能夠唱出響亮的歌。人生旅途,心路漫筆;燭影搖紅,放飛心情。

昨夜,好友自故鄉遞來了“河洋紅”,那紅紅的烈焰將我激出心潮浪花,浪花裏飛出歡樂的歌。

山腳下那個燃燒的城市裏,夏日炎炎,沒有空調、風扇的夜根本沒有辦法讓人們活下去。以前,人們以爲自己是崇高的,但是,現在人們對自己的看法發生了統一的轉變。我覺得只有我們這些瘋狂的舉動才能使人們再次變得崇高。

“它山之水許我情,

君待秋分轉入冬。

紫雲清風逸氣爽,

滄海桑田夢如煙”。

早些年,故鄉的河洋河寬寬的,那水流清澈、碧波盪漾的河水給了我無窮的遐想,給我少年的生活增添了歡樂的情趣,也給我留下了無盡的念想。我的童年夥伴是在河洋河邊放牛、放鴨,在河水裏游泳、我與夥伴們戲水歡鬧中長大的。    那時的河洋河水,清澈見底,能看見水裏的水蓮草、水藤草,還有河裏遊蕩的小魚小蝦。    岸邊生長着枝葉茂盛的花木、香樟樹、楊柳樹,一棵棵、一排排,綠樹成蔭。    夏季,太陽象一個火球,把大地曬得燙乎乎的,赤腳都不敢落地。爲降暑,村裏的大人小孩會去河裏洗澡,到岸邊的樹蔭下乘涼。    夜晚,皓月當空,月朗星稀,蛙鳴如潮,月光洗去一天的塵埃,靜靜的河邊、花木雜樹下,是村裏的少男少女們約會尋花問柳的樂園。    白天,橋頭底下的石墩上、河邊的石塊上有大姑娘小媳婦在洗衣服,一邊洗衣服一邊說笑話,東家葫蘆長、西家東瓜短,蘿蔔茄子一樣長,張家娶媳婦,李家嫁女兒,村頭的老楊家母豬下崽了,“三個女人一臺戲”,真是像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河洋河位於河洋古鎮的流域繞鎮而流至我們村尾,流入河洋湖。河洋河灌川穿越大大小小的河洋境內三十六村。七十年代末河洋河改道前,從頂旗峯山腳流下來的水,流經了多少溝河橋洞來到了故鄉,然後在村尾打了一個彎,可能是留戀這片熱土,或許是與我的故鄉有緣,停泊下來,形成了這個不規則的河洋小湖泊,轉水亭下有一塊大石頭像一隻龜的形狀隱覆於水中,據方言音譯而來,覆與福同音。因此,鄉親們稱這小湖泊爲福龜潭。河水向位經福龜潭流入下游河洋湖內,匯入百丈峽谷,一路歡唱着再向東流向遠方。    河洋河有幾座橋,每座橋各建於不同的年代,且有不同的風格。年代最長久而雄峻古樸的叫橋,雙孔,始建於宋朝元豐七年(1084年)橋長22米,寬1.2米,單墩雙孔平橋,橋面呈南北走向,橋孔爲東西走向,橋孔高3米,橋爲規則的長條石鑲砌,形似我國傳統石板橋,這是河洋河水流入境古道上的一座主橋。橋背呈巨石條狀高架形,武官下馬、文官下轎,耕牛、羊羣、挑夫、行人尚可通過,只是拉車輛的牛馬繞道而行,汽車、拖拉機等機動車就難以通行了,好在那個年代機動車少。過去,村裏的鄉親乃至鄰近沙坂、林家、中房、滿盾、大洋等村寨的人們南來北往耕田種地的,上山割草砍柴,走親串友的都走這座橋,就是去趕一趟寧德城,也要從大橋上經過。沿着長長的趕京赴考路,從馬紫嶴順着長滿了灌木雜草叢生的飛仙岩腳下小峽谷穿過,再爬幾座小山坡,往連江潘渡到了福州北嶺腳。    新橋是一座三孔橋,是車輛通行橋,建造於六十年代末,建橋材料爲不盡規則、大小不一的石頭鑲砌,從橋面上可看出無論是石料和砌功都不可與大橋相比。新橋靠村與舊橋相隔百米距離,連接村前是田野,良田,溝渠縱橫、水源充實、土地肥沃,是村裏的糧食主產區。每年秋收結束,田間就是孩子們的大舞臺。那河面波光粼粼、碧波盪漾,像一面碩大無比的鏡片鑲嵌在村前,水邊的樹林、房舍倒映水中,映照着美麗的鄉村。鄉親們飼養的鴨子和野鴨、水鳥混雜着在水面追逐,編織成一幅動人的水墨畫。    河水藍藍的,河邊長着綠茵茵的水草,盛開的馬蘭花,天光地白草,長滿着金櫻子的樹,爬滿黃騰草的苦刺叢,還有不知名的樹和野花雜草。河邊時有青蛙蹦來跳去,時而躍入水中,時而駐足岸邊張望,行人走過,也不躲避;樹葉上、花枝頭、草尖上時有佇立的蜻蜒,時飛時停,有時一隻、忽而三五隻,最多的時候,讓你眼花繚亂,數也沒法數。只見那些可愛的蜻蜓相互追逐玩耍,飛飛停停、時高時低、忽快忽慢,有時輕盈地掠過水麪,忽又騰空而起,還有蝴蝶與小蜜蜂交相輝映似孩童在玩捉迷藏。    我和小夥伴們用楊柳樹上的樹汁塗抹在樹枝頭或竹子上,看準蜻蜓,貓着腰,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向蜻蜓靠近,乘其不備,迅速伸出塗抹了汁液的枝頭,一下就粘住了蜻蜓,看誰逮捕得最多。    農閒時,風平浪靜的日子,水面就像瓦藍藍的天空,常有村裏的男人在河邊用網捕魚、垂釣。    夏夜,坐在橋邊,看着一輪滿月掛在村子的上空,望着清清的河水,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跑到這高上平原河洋河裏面去了。看看月光下的村莊,微風中傳來幾聲狗吠,風中夾雜着花草的清香,好像是置身於天上人間。開春耕田,犁鏵千層,泥鰍、蟲鱔魚、溪鯽跳出水面。孩子們田埂上齊刷刷地蜂湧而下,像聽到衝鋒號的士兵,無法阻擋。男人多數光着膀子,穿着大花短褲;婦女們捲起袖子、褲腿;小孩子光着屁股,赤條條地在大人們中間鑽來串去,村民們手裏拿着網兜、魚罩、竹罩、竹叉、籮筐、畚箕等抓捕魚蝦。那個年代主要有鯉魚、脊殼魚、花魚、江鰍、各種小蝦等等。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鄉親們拿回家的魚蝦,大多數人家都會把個頭大的、好一點的撿出來,捨不得喫,拿去鎮上賣,換回來一些家庭生活日用品。只有小魚小蝦用油炸,或是煮湯,這就是一家人的美味佳餚了,男人們還可以就着喝幾口自釀的河洋紅酒。    唐代賀知章《回鄉偶書》曰:“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花開花落、春去秋來,離開故鄉三十餘個春秋,儘管在空間上與故鄉隔山隔海,但依戀故鄉之情絲毫不減。儘管遊歷過無數的海河山川,但對家鄉的那條小小的河洋河的小溪流,河洋河上的那座轉水橋,河洋河岸邊的樹,還有各種小花小草依然是那樣的熟悉。河洋河的水還是那樣的清,曾在河洋河裏一塊嬉戲,一塊放牧、放牛、放鴨子的夥伴還是那樣的親切,思念不減。    燈下再讀白居易:“無論海角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不敢苟同。土,還是家鄉的厚重馨香;水,還是家鄉的清;山,還是家鄉的美。今生不論走到哪裏,走多遠,都忘不了家鄉的土地、家鄉的那口四方井,更忘不了家鄉的河洋河,古村落上的那條幽靜的小巷,那一排排古樸的老厝,還有生活在河洋河邊的故鄉人。心心念唸的還是故鄉,故鄉的雲、故鄉的月、故鄉的山、故鄉的水……    悠悠遊子意,依依桑梓情。對故鄉的那份情,總是沉甸甸的,暖融融的。我依然深深地愛着故鄉的那片熱土地。

世界最永恆綿長的是歲月,最經不起消耗的是瞬間即逝的時光;有人追趕着幸福,有被幸福追趕。

人生就是一趟修行,一朵不知名的花把我帶回河洋。也是這樣的秋天,正在不識愁滋味的少年;我對慢條斯理的時間並無好感,希望她的腳步再慢點。面向未知的前方像河洋河水一般無知的前行,我無限憧憬,願這個神祕的峽谷能一夜之間揭開歲月的謎底。如今,這個謎底以一朵不知名的花絮的方式向我呈現,我心卻沒有半點欣喜。河洋河水逝落遠方,殊見那少年的不再,將心留於微博裏。

淡淡的花香,悄然纏住我的腳步。異鄉天空的流雲,沒有家園,肉身和靈魂流離失所,內心的陰霾無法驅散。此刻,情緒相似,感覺其實不同,我發現自己正置身於另一個異鄉,靈魂有着,肉身漸老,我卻一事無成。

拔去生活的雜草,剝開粉飾的外衣,總會看見,那個孤獨卻幸福的自己,己活成了你想要的樣子,與空氣同坐,與自我相擁。世間繁事之簡以得,不屬於你的會自然逝去;讓思想與靈魂作伴。當生活刪繁就簡,去除一切“不必要之物"接受詩行的降臨,我要的不多,你便是我的如願以償。“爲你寫詩″給予畫詩;像由心生,境隨心轉,即是生命中最年輕的自我。

黃鑫

2021.10於福州天乙堂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