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80回後享齊人之福?瀟湘妃子除林黛玉外還有一人:不是寶釵 賈寶玉80回後享齊人之福?瀟湘妃子除林黛玉外還有一人:不是寶釵

賈寶玉80回後享齊人之福?瀟湘妃子除林黛玉外還有一人:不是寶釵

林黛玉在太虛幻境裏註定是薄命司裏的人,年輕早夭而死,是她的宿命。而在前80回中,寶玉幾次暗示,黛玉死了,他要當和尚去。

80回後,賈寶玉去當和尚了,這毋庸置疑。但是寶玉當了和尚並不是死了,他去哪裏當和尚?是一個人當和尚,還是有其他人作陪?因爲80回後文字的遺失,不得而知。

但是筆者重讀第37回,似乎找到寶玉歸宿的蛛絲馬跡:在黛玉死後,他另外還有一個紅顏知己,她是誰?讓我們從80回前的一些細節裏還原黛玉死後,寶玉的生活:依然是紅袖添香?

林黛玉變湘妃竹:娥皇女英,是兩個女孩 。

37回探春倡議起詩社,探春就給黛玉起了瀟湘妃子的別號。

“當日娥皇女英灑淚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她(黛玉)住的瀟湘館,她又愛哭,將來她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她作‘瀟湘妃子’就完了。”

曹翁在《紅樓夢》中,非常重視名字對人物命運的暗示作用,既然借探春之口給黛玉取名“瀟湘妃子”,在80回後,就必有照應的人物命運。

但是從探春的說法可知,黛玉的別號出自娥皇女英的典故,而娥皇、女英實際是兩個女子。

娥皇、女英,她們是堯帝的兩個女兒,堯帝禪讓帝位給舜帝時,把娥皇、女英都許配給舜帝作帝妃。

舜帝在南巡到蒼梧時駕崩,晉朝《博物志·史補》中寫道:“帝崩,二妃啼,以淚揮竹,竹盡斑。”這就是湘妃竹的來歷。

也就是說,黛玉“瀟湘妃子”的別號,實際包含的是兩個女子,那麼除黛玉外,還有誰呢?

在寶釵的判詞中,多次出現諸如“舉案齊眉”、“停機德”這樣只有夫妻間纔有的典故,也就是說,寶釵最後嫁給了寶玉,成了他的妻子,那麼瀟湘妃子是不是黛玉和寶釵呢?

筆者認爲不是,瀟湘妃子除了黛玉,另外一人不是寶釵,而另有其人,她就在李紈的一句詩裏。

煮芋成新賞:皚皚白雪下,黛玉之命危如累卵。

在蘆雪庵聯詩一回,以王熙鳳的“一夜北風緊”開始,以“欲志今日樂,憑詩祝堯舜”結尾。

這次聯詩十分熱鬧,湘雲、黛玉、寶琴等聯得十分盡興。但筆者奇怪的是,一幫女孩都是以風花雪月入詩,爲何以“憑詩祝堯舜”結尾?堯舜是江山社稷之明君,和這幫閨閣女孩有啥關係?

筆者認爲,把這次聯詩的內容,和寒塘渡鶴影的細節聯繫起來,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蘆雪庵聯詩,是大雪之後,大觀園諸芳作的應景詩,開頭就是“一夜北風緊”,這既是寫景,更是照應賈家遇到了危機:大廈傾倒,山雨欲來風滿樓,是謂“北風緊”。

賈家一夜北風緊,大觀園裏的女孩就如覆巢之下的丸卵,她們是什麼命運?

寶釵在詩中聯道:“皚皚輕趁步,”黛玉聯道:“翦翦舞隨腰。煮芋成新賞,”寶玉聯道:“撒鹽是舊謠。”

三人說的都是雪下之景,但寶釵認爲皚皚白雪趁得步子都輕快了,而黛玉卻是在翦翦白雪中,將“芋”煮成了新賞。

在寶玉講的老鼠精的故事中,就曾提到過,搖身變成一位極標誌的小姐的小老鼠精說:“我說你們沒見過世面,只認得這果子是香芋,卻不知鹽課林老爺的小姐纔是真正香玉呢!”

“香芋”就是“香玉”,都是林黛玉,所以“翦翦舞隨腰,煮芋成新賞”的意思實際就是黛玉在翦翦飄雪中被煮成熟的香芋了。

果子香芋煮熟了面乎乎的能喫,而作爲人的黛玉被煮成香芋,那就是煎熬,是死了。

所以寶玉才把紛飛的白雪比成“撒鹽”,“雪”在紅樓夢中就是“薛”,從這個意義上說,黛玉的死,和薛分不開。所以薛在寶玉身邊,就如同在他傷口上撒鹽。

關於薛家對黛玉的迫害暫且不提,我們看黛玉死後,寶玉身邊的紅顏知己是誰?

憑詩祝堯舜:林黛玉死後,另一位紅顏陪寶玉守墓。

第76回,林黛玉和史湘雲在凹晶館聯詩,黛玉突然指着河裏的一個黑影對湘雲說:“你看那河裏,怎麼像個人往黑影裏去了?敢是個鬼吧?”

湘雲見狀拾起一塊小石片,向池中打去,並說道:“等我打他一下。”這時突然從這黑影裏飛出一隻白鶴,向藕香榭飛去。

因爲這個情節,湘雲聯出了非常有名的“寒塘渡鶴影”。

“寒塘渡鶴影”,有紅學家認爲是湘雲在寫自己80回後,如白鶴一樣在水上謀生,87版電視劇就有湘雲成了船妓,和寶玉在水邊生離死別的場景。

但筆者認爲,這是誤解,寒塘渡鶴影,白鶴一直都是在池中,而湘雲是站在岸邊,寒塘裏的鶴影實際是寶玉,而非湘雲。

看“寒塘”前面二人的聯詩“虛盈輪莫定,晦朔魄空存。壺漏聲將涸,窗燈焰已昏。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

“虛盈輪莫定,晦朔魄空存”,世間的事沒有定論,說明賈家發生了變故,只剩一縷魂魄空存。

“壺漏聲將涸,窗燈焰已昏”,計時的壺漏裏沙子已快乾涸,夜已深了,窗燈還亮着,說明裏面有個不眠的、有心事的人。

“寒塘渡鶴影”,屋裏那個有心事的人走到池水裏了,深更半夜去池水中幹啥?“冷月葬花魂”,爲花魂殉情呀!

所以“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說的不是湘雲和黛玉,而是寶玉。

看這隻白鶴被湘雲打了一下去哪了——藕香榭,那是惜春的住所,惜春最後是“獨臥青燈古佛旁”,入了佛門淨地。也就是說,黛玉死後,寶玉經過史湘雲打那一下,從爲黛玉殉葬改爲入了佛門,當了和尚。

黛玉死後,湘雲成了寶玉又一個紅顏知己,陪他度過黛玉死後難眠的日子,讓他找到出路。

這就是爲何在蘆雪庵聯詩,黛玉聯過“煮芋成新賞”後,史湘雲聯到:“池水仍浮漂,照耀臨清曉……瑞釋九重焦,僵臥誰相問……海市失鮫綃……清貧懷簞瓢……石樓閒睡鶴……”

實際這幾句詩,你細細品品,都是湘雲在黛玉死後,開解寶玉的話,以及黛玉死後二人的生活:

“照耀臨清曉……瑞釋九重焦”,太陽昇起,萬物又是新的開始,祥瑞之氣能解一切焦慮、煩惱。

“僵臥誰相問”,寶玉如此僵臥纏綿牀榻,意志消沉,能解決什麼呢?“海市失鮫綃”,一切如海市蜃樓一樣,連盛淚珠的袋子都沒了。

上面這些,就是湘雲度化寶玉的知己之言,是度化寶玉這隻白鶴從池中殉情,到飛向藕香榭,遁入空門的言語。

寶玉是在哪當和尚呢?第2回,賈雨村在林家揚州郊外一處“山環水旋、茂林深竹之處”看到一座廟宇“智通寺”,碰見一個“既聾且昏,齒落舌鈍”的老僧,實際就是出家後的寶玉,彼時這個老僧正在煮粥。

寶玉成了和尚後,也是一個清貧和尚,他在林家郊外有竹林的寺廟幹什麼?爲黛玉守墓呀!

而彼時,廟裏除了寶玉,應該還有湘雲,“清貧懷簞瓢……石樓閒睡鶴……”湘雲吟誦的這兩句,恰恰是在寫80回後兩人清貧度日,寶玉這隻閒鶴悠閒地睡臥石樓。

也就是說,黛玉死後,湘雲成了寶玉的知己,二人相伴終老,所以瀟湘妃子實際是指黛玉和湘雲,如同娥皇、女英一樣,一路追隨寶玉到死,所以蘆雪庵聯詩最後一句:“憑詩祝堯舜”,娥皇、女英都是堯帝之女,舜帝之妻,她們纔是寶玉不隔心的知己,是值得千古傳流的紅顏知己。

而寶釵,儘管得到寶玉妻子的名分,卻始終走不進寶玉的內心。

開卷有益,原創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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