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亦有道•大道利他

天地之间有大道,大道直行,天下为公。但是,这并不容易,因为稍有不慎,我们就容易走上小道而不自知。

庄子讲过这么一个“盗亦有道”的故事,是说有个江洋大盗叫盗跖,有一天他的徒弟问他:“盗贼也有自己的道吗?”

盗跖回答说:“做什么没有自己的道呢?能猜到屋里藏着什么财物,这是圣;进屋行窃时走在最前面,这是勇;退出时主动殿后,这是义;知道事情能不能做,这是智;分赃时能做到公平,这是仁。”

盗跖认为自己也是“有道之贼”,要是没有道,他在江湖上都是混不下去的。可他不知道,他把道完全用反了。就好像数学里做乘法,只要这一项是负数,哪怕其他几项大到正无穷,得出的结果也必然是个负值。

道是有层次的。人世间存在着若干层次的道,有小人之道,有庸人之道,有士人之道,有能人之道,有君子之道,也有圣贤之道。

所以,最关键的是,你选择哪一条道?

为了理解道的层次,让我们再打一个比方。我们都知道,天地间有电磁波,这个电磁波千百年来一直存在,只是近两百年我们才认识了它,然后我们发明了电视机,可以收看各种各样的频道。

但是,那个画面不是由电视机创造出来的,而是电视塔根据电磁波原理,发射出若干频道的信号,我们只是与其同频,所以收到了相应的信号。

同样的,人世间若干层次的道,就好比若干条不同的频道,小人、庸人、能人、君子,各有各的频道。把自己人生的频率调到哪个频道上,就和哪个频道同频,就和哪个频道的能量相应。进而,我们的心就在那个层面上展开。

我们常说龙场悟道,阳明先生悟到的是那条圣贤的道,是让我们取得真正成功的那条道。相反地,盗跖之道就是一条小人之道,是走下去极可能堕入深渊的一条道。

如果把这些道比作电视频道,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众多频道当中,找寻到那个能让我们走向成功的频道。天理大道,就是那个成功的频道,我们要把自己的生命调到这个频道上。

这个“天理大道”的频道叫什么名字呢?非常简单的两个字,就叫作:利他。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这就是成功的频道,可真正能调到这个频道的人,寥寥无几。所以,老子在《道德经》中说:大道甚夷,而民好径;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众人之所恶的地方,就是利他,因为大家总觉得利益他人自己就吃亏了。

但是,真正名利双收、并且能天长地久的那些人,都是因为他们长期地利益他人,做了一些对他人有价值的事情。因此,他们的生命潜能总是会被更进一步地开发出来。

利他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它潜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难以用言语表述,却可以切实地感受到。比如说,我们生命中一定有一些高光时刻,有一些让我们为自己感到骄傲的时刻,例如在别人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

每个人一定都有过这样的时刻,那就是我们最靠近道的时刻。这样的时刻,从前可能只是偶尔出现,但现在,我们可以选择让它变成一种常态,总是以这样的格局境界面对这个世界。

时常问问自己:“今日是否有利他之念?”如果有,那就意味着,至少今天的你,已经走在了正确的大道上。

随笔/恒之馨(图原创•文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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