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貨

今天週末,可是這裏沒有星期天。有點唯一的不同就是下午四點下班。平時五點半下班。

我師傅今天走得早,中午喫過飯後就走了,把我交給了其他師傅。

我得給人家幫忙,就是一打小工的。幫忙上貨、下貨。

我需要非常努力才能掌握好把那些一片片的齊整鐵片,從地上的臺板上搬起來放到站立的工作臺上,再努力掌握好平穩地,把磨削過的小塊鐵片,從工作臺上搬到地上的另一塊臺板上,再碼得整整齊齊。稍有些放鬆,就會把鐵片撒落一地,會很難看。所以我得非常小心又費力地一次又一次,還需要不停地蹲下、‘起來,起來再蹲下。

貨全靠兩隻手來端。端得少了蹲下起來的次數多。端得多了又非常喫力。連續不停地這麼做,並不能像師傅們一樣,可以一次端在兩隻手裏很多排貨,而且此時師傅還是隻站那裏幹活,不用來回走動,這活交我一人手上,我更感覺喫力了。

咱給上貨慢了,人家還要看一看你在幹啥的,所以咱也不好意思偷會兒懶。因爲師傅幹活很快。所以儘管我端貨越來越費力,還要努力再努力地堅持。汗水從額頭上滾下來,一層又一層。戴着豬鼻子的防塵口罩裏面,早已蓄了很多汗水。感覺衣服背上從裏面滲出來許多火熱的溼氣。


遠處有個師傅可能看我在這邊只顧上貨、下貨。而我師傅又不在身邊,就走過來給這位師傅講了聲,把我叫過去去給她的貨磊一磊。也是把這個臺板上的貨倒在另一臺板上。兩個平方的臺板,小半米高的鐵片。需要我一點一點地倒過去。

我看了是不痛快的。但不能講什麼。誰讓咱新來的呢。她給我安排完,人就到一邊去了。也還好,我就那麼一點一點、慢慢地倒騰起來。這一次,我做完後,要快站不起來了。我想不能再繼續回到原來師傅那裏去給她上下貨,我得去個衛生間。於是,我到外面稍微算休息了會兒才又回來。


別看她們都是些五十多歲的阿姨們,個個手腳麻利、胳膊腿都能使上勁,個個幹活都像在搶一樣。我這比人家年輕的卻沒人家那精神勁兒。跑不快也活做得不快。而且很笨。平時坐得久的人還真沒喫這碗飯的本事。

我也是想通過這幾天的鍛鍊,把筋骨再煉回來,找一找從前的精氣神。出門做事也好讓人看到精神抖擻的一面,不是那種磨磨嘰嘰、慢慢騰騰的人。要知道十多年前的我,也是幹活能手。再把那時的利落找回來。

所以,儘管有些喫苦了,我不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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