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洲水墨大展:曲曲彎彎筆墨中詩意流淌,千絲萬縷藤蔓上鮮花盛開

李自健美術館年末重磅展覽——“樊洲水墨大展”,11月21日起在該館展出。看樊洲的畫,彷彿看到曲曲彎彎筆墨中詩意流淌,千絲萬縷藤蔓上開滿鮮花,那是琴拳書畫的有機結合,涵蘊深遠情趣盎然,輕鬆愉悅令人流連。

當我得知樊洲曾隱居終南山27年時,一下子想到了唐代詩人祖詠的五言絕句《終南望餘雪》,想到“積雪浮雲端”的終南山風光。27載風霜雨雪、27年寒來暑往,與嫋嫋琴音相伴,以古老的太極拳強身健體,以傳統書法養浩然之氣,以水墨繪畫滋養藝術之心,那座號稱隱士之山的終南山,改變了一個怎樣執着的書畫家?舉目當今社會,能把琴拳書畫融爲一體的又有幾人?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還是來看看樊洲的作品吧。這個滿臉絡腮鬍的陝西男人,一身的藝術細胞。

明明是高山流水,卻被他畫出了水流來的《天音》。彷彿一位智者的背影,飄飄欲仙於起伏連綿的羣山之上,在智者的上空,是他觸手可及的一頂帽子,或者就是他思想的昇華,他靈魂的昇華,一幅《昇華》充滿禪意。在畫家筆下,無數線條編織的《坤地》博大遼闊,其上的一泓深潭,彷彿母親明亮的眼睛。

在我們的知識領域中,《源遠流長》應該是抽象的,是形容文化或風俗傳承久遠,而在畫家想象裏,卻是畫面中具象化的高山流水,彷彿擎天的一柱,頂天立地。一幅《深流》,讓人想到潛在的、不顯山露水的,卻一直默默流淌着的文明之河,那滿眼的靜水深流啊,蘊涵着怎樣的哲理?

月光皎潔,終南山的月光該是怎樣純淨的天上來水呢?月光如酒,讓與山光水色融爲一體的畫家怎樣地陶醉啊!水墨的《醉月》給人一種別緻的山間月夜之婉約美。而《終南夜月圖》中的月則是鋪天蓋地的,灑脫的,奔放的,呈現了氣勢磅礴的豪放美。《流翠》是山野春夏最好的寫照,漫山遍野的翠綠,濃得層層疊疊,清新得讓人不忍離開。

《吾畫蜃景》把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具象化爲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並且五彩繽紛讓人目眩。《山莊夜 靜》中,表象的是一些散落的村舍,陳舊的木門和斑駁的土牆,灰牆黑瓦,襯托山村之夜的和平寧靜,每一戶人家,都做着怎樣的甜美的夢呢?

《律動》中,那些藤蔓狀的線條,彷彿無數的音符在有序地跳舞,讓人感受到生命蓬勃的生機。金墨的《秦山秋韻圖》,把終南山深秋層林盡染的大好風光塗抹得好有韻味,似有天籟隱隱傳來。畫家成年累月與終南山水相伴,山之魂、水之魄已經融進了他的血脈,他筆下的《終南流水》不是滔滔急流,也不是死水微瀾,而是歡快的、靈動的,充滿生命張力的。

都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畫家在《樂水》中畫了一位面朝清泉、濯足洗心的老者,既仁也智,那不是畫家本人又能是誰呢?《樂山樂水》雖不見人,卻隨處可見人,無不體現畫家既仁且智的人生選擇。真正的《高山流水》來了,您看那水邊岩石上彈奏古琴的隱者,似在用悠遠的琴聲表達對友人的思念或者對知音的呼喚。

大畫面的彩墨畫作《祥雲圖》由5段組成,雲霧繚繞的終南山彷彿仙境,讓人感嘆江山如此多嬌!畫家創造的曲線交織畫法,在一幅《龍蛇舞金山》中大放異彩,這裏有的是崇山峻嶺,這裏有的是深山峽谷,這裏有萬千美景,這裏有山重水覆。

相比於他那些以山水取勝的風景描繪,《出山》則頗多禪味,仔細看,洞口兩側是兩位老人的面孔,這應該與畫家的隱居息息相關,畫家是以出世的精神再現入世的情懷。讓我感到怪異的是,那幅《大山與碩果》,只見大山與山中一截結着小紅果的樹樁,何來碩果之說,一時猜不透有何玄機。

《爻》是組成八卦的長短橫道,其變化決定了卦的變化,畫家卻畫成了兩具面孔面對面絕不接觸,也有咫尺天涯之感。《弦上清音》畫面不大,卻是音樂與繪畫的完美結合,那是音樂的世界,也是水墨的世界。明明畫的是古老連綿的山川大地,卻以《太古遺音》命名,看來音樂與繪畫這兩種古老的藝術完全是可以不分彼此的。

彩墨《雪景翠華》中,那些盛開在絕壁上小山村裏的繁花,讓人想到遺世獨立的高人,想到孤篇橫絕的名家名作,那不是曇花一現的美麗,是白雪與紅梅吟詠出的傳世傑作。兩幅《桃源幽棲圖》不同的構圖,相同的表達,一在懸崖頂,一在羣山中,卻都是大家嚮往的地方,是夢幻一般的仙境。

還有《終南山居圖》也是絕世出塵之地,是人人心中有卻無法筆下來的美妙風景,被畫家春蠶吐絲式地描畫出來,定格在觀賞者的記憶中。

古云“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我要說畫家胸中有丘壑,筆底有乾坤,可以把看到的畫面畫進想象裏,也可以把想象的畫到現實中,入世與出世,原來竟可以在樊洲的作品中融會貫通,出神入化,讓人流連,讓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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