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醫真好

之前在其他牙所補的牙洞,又被我剔牙時弄掉了,當天沒有去治療,第二天晨起感覺有點疼,不敢用那側喫東西。

恰巧,老公也想去樓下金街的牙所種植牙,我也就穿好衣服下樓跟着一起去看牙。

進了門,導診的小護士說“疫情期間,需要三日內核酸”。瞭解情況轉身離開。

事情就是那麼的巧,我們小區當天正在全員做核酸,回到小區門前直接排隊做核酸檢測。

第二天有事,又隔了一天和張姐遛彎後,直接去的牙所。

看過檢測電子版的核酸報告,掃碼測溫,填寫信息後,被一個導員領到了醫生的跟前,摘掉了運動的帽子和護着脖頸的圍脖,脫掉羽絨外套,穿着衛衣躺在了處置椅上。

大夫打開了頭頂上方的牙椅口腔燈,我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按照大夫的要求張開嘴巴,就聽見大夫柔和的聲音“你這牙齦都有炎症了,我稍稍一碰它就出血,你這牙齒大約得堵過一年了吧”。並拿出一面鏡子讓我自己看。

“我說呢疼得不敢喫飯,一年多了,換了兩個牙所堵過兩次,總是愛掉”我回答着。

“你先起來吧”又對那個小助手說“帶她拍個小片”。

到了拍片室,遞過來一個防輻射的帶粘貼的寬帶子,讓我護在脖子上,又把一個類似芯片的東西放在了治療的牙齒部位,讓我用手把這在外側的一角。

就聽看那個小助手說發出咯咯的笑聲,“姐姐,你把它戴的太高了,拔牙齒都擋上了”聽罷我也笑了起來。

再次進屋語氣平和的對我說“你在往下戴一戴”。

這回她沒有讓我把着放入嘴裏的芯片,她把着告訴我保持姿勢不動,讓收款臺的大夫幫她拍一下照片。

再次回到大夫診室,之前的大夫很耐心對着電腦屏幕跟我講解,太多的專業術語我聽過就忘了,如今只記得,如果需要理療,治療費是1500元,粘接牙最低檔是兩千塊錢,其次是三千五還有更高的檔位,認爲我在這兩檔選一種就可以。

再次躺在牙椅上,全部處理後發現沒有漏神經,就聽大夫和小助手說"用電刀把有炎症的牙齦切掉"。

頓時恐懼感如寒流般襲來,嚇得我心跳加速精神緊張,手心潮溼,不只是緊張的肌肉出賣了我,還是職業習慣,叮囑我說“別害怕,我都給你打麻藥了不會疼,就是有點難聞的焦味”,哎呀媽呀她說得越多,我瞭解的越多我越害怕。還故作震驚的說“沒事的,我知道了”。

我雙眼緊閉,電刀從我的眼前放入的口腔壞牙處,都沒敢真來看,雖然助手將一個插頭插入口腔下牙牀部位負責吸菸,把電刀響起瞬間肉焦味還是鑽入我的鼻孔,我不是矯情之人,辛苦的治療過程就像散發出的過往雲煙,煙消雲散。

全部處理好後,大夫說清醒的很沒漏神經,不需要治療直接可以給缺損的三分之一處做鑲嵌。

咬了一個牙印,這樣的事精力三次了,也算有經驗了,沒等胃部網上返就開始用鼻子呼吸了。

又把缺失部分做個臨時封閉,打完麻藥後感覺嘴脣子和麪塞都有點腫脹,說話舌頭不太自取了。

告訴我回家當天不要刷牙,別喫太熱太硬的東西,我說正好“可以趁機減肥了”。

大夫說“女人一輩子都在減肥的路上”。

隔了一天,我跳完早操在家消消汗按預約的時間再次來到診所,來到診室脫掉短款休閒的皮毛一體的上衣,再次躺在牙椅上,我感覺出她在上下打量着我,毫不吝嗇她對我的讚美“你今天穿的很休閒呀”目光多次看向我的馬丁靴。

深以爲然,兩次見面着裝相差太大,深知其意我笑意盈盈的說“我上次是遛彎兒回來直接過來的”。

閒聊了兩句,弄完牙後去收銀臺交尾款,看我拿出身份證對我說“她們這隻能刷電子醫保卡”。

沒下載過,她幫我下載,需要人臉識別,圖意省事我就把口罩直接擼到下巴頦處,一切弄完後,看見桌面上有一搭口罩,這纔想起了自己沒戴口罩,治完牙直接去超市買點雞蛋,隨口說道側身移步“我口罩是不是拉到你辦公室了,不戴口罩超市不讓進呀”。

站在我對面的大夫說“你不用去取了,我再給你一個”我連聲道謝。

這時她從收銀臺裏走了出來,送我到門口,從服務檯紙筒盒裏,取出一個獨立包裝的醫用口罩遞給了我,道了聲謝謝,我瞬間撕開塑料薄膜的一角,抽出口罩,上下伸開褶皺,將一頭掛在耳朵上,怎麼感覺掛的有點不順暢,又掛了一下才發現,下巴頦下帶着的口罩。

當時沒有鏡子,臉上一定寫着一個大大的囧字,全身的血液全部湧到臉上,臉頰緋紅,血液循環加速騰一下全身就冒汗了。

怕她誤解我是避免便宜的人,除了自己一個勁兒的解釋,自己忘了擼到下巴頦處的口罩外,唯一讓自己心裏舒服,又想不讓她誤解的方式就是把原來的口罩取下來扔到門口垃圾桶裏,趕緊戴上她遞給我的新口罩。

女大夫依舊很溫暖的說“哪裏不舒服及時微信和我溝通”。嘴裏答應着,報之以微笑,匆匆的出了門。

一路上腦補各種畫面,她就站在我的對面,想必能很清晰的看到下巴頦處的口罩,她卻選擇了人之初性本善,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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