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告別對你說謊的朋友

沒有記錯的話在門頭溝住了快3年了。

記得初次來門頭溝的時候,一下地鐵我就蒙了,擡眼一看四周,媽呀,咋全都是山。

對山我有種莫名的恐懼,總感覺它會靜態地砸向我,所以我不敢靠近它。

我之前住昌平,在一條非常熱鬧的弄堂裏,白天井然有序,晚上就是充滿煙火氣的夜市。

我之所以去門頭溝租房,完全是因爲我老弟,他說了千種萬種那邊的房子多麼多麼的好。

在他語言的誘惑下我搬去了門頭溝,時間證明我不是衝動的。

日子像被風嘩啦啦颳起的樹葉一樣,我刻意計算了一下在那都住3年了。

3年內我搬了3次家,算上這次已經是第4次了,每次搬家都是顛沛流離的。

但這次卻是“刻骨銘心”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講述這件事情,因爲我也沒想明白。

我只知道這次搬家,讓我看清了她並不像我認識她的時候那麼單純。

又或許第一次的印象不總是正確的,那就先說說是怎麼認識的吧。

她在庫房工作,主要負責貨物的錄入和分發,那時我剛來不久。

好多東西不懂也不會,頭頭兒就開着車把我放在了她那去觀摩。

這一放就是一下午,因爲去的時候馬上就中午了。

所以到那她剛好去喫飯了,我在屋裏等着無聊就跑去屋外曬太陽了。

那會兒已是初冬,在太陽散發出光芒的地方,有一個扎着兩個小揪揪的女孩兒,蹦蹦躂躂地跑了過來。

“嗨,你好小靜”

簡單的一句話幾個字兒,卻流露出了非常好聽的童音。

“嗨”

“我這裏有零食,你看看喜歡喫什麼?嗯,要不喫糖吧,吃了心裏會甜”

“啊”

她的話讓我想笑,她的表情更是呆萌的可愛,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想着和她能有更多的交集。

像大多數友誼那樣,我們的友誼也發展得越來越好。

好到難過了相互安慰,低迷了相互鼓勵,允許對方擠兌自己,還可以開放肆的玩笑。

在外漂泊這幾年,除了16年的那場友誼讓我倍加珍惜外,這是第二次但也是最後一次。

她有一次讓我特別感動。

那個月我剛好趕上“經濟危機”,既交了房租又報了寫作課,兜兒裏的錢簡直比臉都乾淨。

“我走到了山窮水盡”我跟她開玩笑。

“啊?我借給你點兒吧”

也許她只是隨口一說,也許她也是在跟我開玩笑。

對她來說也許真的沒什麼,但對我來說卻無端溫暖了我好幾個月。

也就是從那以後,我就特別地關心她,但凡有哪個同事企圖欺負她我都不能容忍。

哪怕那個人是我們的頭頭兒,我都會冒死掰扯掰扯。

可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兩個人的關係升溫太快都不會是件好事兒。

我和她就是那樣。

和她相處越久,慢慢地你就會發現她身上的一些小毛病。

她獨有的潔癖,講話時的歪理,不穩定的脾氣,以及閃爍不定的眼神……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爲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重要的是隻有對你用心的人才會發現並且包容你的這些。

我不敢說我對她有包容,但我絕對能做到不討厭也不嫌棄。

我以爲這樣發自內心的相處模式,會走得很遠很遠很遠很遠。

奈何它經不起風吹,更經不起雨打。

在相處的這大半年裏,對於她我還是看得不夠真切。

用她的話說,她不值得我對她好,當初只覺得她是自卑的。

到後來我才發現最瞭解她的還是她自己,不過我倒還是對她有幾分欣賞,幾分佩服。

能把所有人不放在眼裏心裏,能把謊話說得那麼真,真的像是從肺裏吐出來的一樣。

這要是放到抗日時期,那絕對是咱們帝國的王牌特工。

至於,到底是怎麼個決裂過程呢,在這裏就不多說了,還是給大家留一些想象的空間吧。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可能不盡相同,不好的時候可能都差不多甚至是雷同。

執筆到此,對她並不是說有什麼惡意,寫的目的也只是單純地祭奠一下被她埋葬的友誼。

包括那條……那條……那條我曾視若瑰寶的手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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