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开,满堂香

作者——刘姗姗

爷爷家的庭院里有棵老桂花树,枝繁叶茂,花缀枝头,满堂飘香。

太阳慢慢落下山头,圈圈红印盯红了云朵的脸庞,我揹着书包向爷爷家走去。

秋天的傍晚,没有夏天那般燥热,但树枝上的蝉还在高唱,让人觉得过分,让人心情厌烦。

爷爷家到了,妈妈早早便在厨房里和奶奶一起做饭了。

“哟,怎么才回来。爷爷已经在庭院里等了好久了,桌上还有我做的桂花糕,还热乎呢。”奶奶笑到,“把书包放在那儿,洗个手。”奶奶随手指了个小板凳。

秋风盖住了桂花的香味,拂面金黄的小花藏匿在绿叶间,像是在树枝上撒了一把碎金子。幽暗的光打在树上,一时间竟也觉得树上也有繁星。庭院中间有个正躺在椅子上扇竹扇子的小老头——我的爷爷。他挥了挥扇子招呼我过去,我走了过去,坐在木椅上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桂花树。

“怎么今天也不喊人了?小丫头,你奶奶做了桂花糕。甜而不腻,你一定会喜欢的。”爷爷说。

我伸出手拿了一块就收了回去。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叽叽喳喳地说不停,今天怎么不说话?”爷爷问道。

“爷爷,你说我平时在学校里表现不错,和同学相处融洽,成绩也不差,凭什么我什么职位都没有。”我紧锁眉头,这事早已烦了我一整天。

“哦哟。”爷爷一下子从椅子上坐得笔直,手里挥着的扇子也停了下来,似乎一下子来了乐趣。“主要是我的几个小学同学,他们在班里都有一官半职,而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想不出下次见面时他们自豪的样子。”

“你这么说那可就不对了,要是人人都当官,那这个世道不就乱套了。”爷爷缓缓指向不远处的桂花树,“你看它繁花似锦,但要是离开泥土呢,再精壮的树干,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为朽木。如果一个班里只有班长,那这个班也只不过是一个空壳。树再高离不开土,如果没法做那棵树,那就当好泥土,让树上的花开得更灿烂。

“桂花糕再不吃就凉了,尝尝吧,你奶奶忙了好久。”我将温热的糕点放到嘴里,这凉凉的小黄花一冷一热,和着桂花的香气在口腔里蔓延,桂花糕一块下肚,心情似乎得到了舒缓。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再爷爷家,多少又有一盘桂花糕。几块桂花糕,都放成小山,小黄花依旧开得灿烂。

“如果没有吃桂花,那么这盘糕点就不会那么好吃,桂花中和了其他的味道,才有此口味。”爷爷道,“丫头,你们班最近怎么样?”

“我正要和你说呢,爷爷。”我停下嘴上功夫说道,“我们新班长,好好安排工作,班里现在有条不紊的”

“是吧,你们和班长就像是泥土和桂花,也像是桂花和桂花糕,相互促进,相互帮助。”

外面的小雨,滴答滴答地落着,雨打在桂花上,润在泥土里,桂花开满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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