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喊話

今晚不知道什麼情況,多喝了幾口茶就興奮地將腦袋熬成了“鷹王”——任由眼睛疲倦不堪,鷹王依然浮想聯翩想地想評價某“坐家”的作品。

窗外幾滴困雨飄過,23點50分;年輕女人在樓底下嚎啕大哭,持續了12分鐘。我已熄燈躺上了牀,努力集中注意力在松果體的位置,自以爲身心已完全放鬆。回想起白日裏與同事談到的那位我的老鄉“坐家”時,突然驚醒。醒來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雙眉緊蹙,根本沒放鬆。

說起來,那位作家好像也沒得罪我,但我今天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聊聊他。

事情緣起於上午與學生們複習多邊形時,從多邊形的分類聯想到他的名字,我們還覺得他的名字非常有文化;下午和同事聊天時,又一次不知怎麼又談及他。同事無比堅定地認爲他的寫作風格足以進軍世界文壇,我聽後,哼哼兩聲。同事問怎麼了?我答:沒什麼!他的小說立意不好。

其實,我當時在爲此“坐家”擔憂:未來50年後的文壇,估計不會再有人記得他。

若說巨匠能改變一個時代,我覺得未必。蘇軾歐陽修千古大才也沒能讓宋朝熠熠生輝。真相到底是什麼?歷史書告訴我們,是時代在造就英雄。在20世紀八十年代的文壇,我們身邊湧現出來一大批優秀的作家。他們的作品,大都帶有那個時代的特殊氣息,離開了那個時代再談他們的作品,就如同被扔在陸地上旱死的魚,難以存活。

但今天我想吐槽的這位“坐家”,他似乎極力想甩開那個時代的影子,努力讓自己的作品與時俱進。從這點上來講,他倒是值得肯定的“弄潮兒”。

縱觀他四十多年來創作的作品,起初,男主還是一個矮個兒的農村作家,依靠自己的才華征服了膚白貌美的城市姑娘;後來,演變爲一個作家,每天不是與假修行女約會,就是想方設法搞定與情人si 奔的同鄉小少婦。我懷着對他作品的最後一線期望,近日又買了一本還冒着小熱氣的新作,耐着性子看完,這才發現,書中男主的身價升級了!他此次不光是作家,還是書法家、畫家,許多領導都常常爲求他一幅墨寶而低聲下氣。而故事迭宕起伏的是,此作家這次乾脆安排了十多個單身又能獨擋一面的漂亮女人在男主身邊,而她們若向他求字求畫卻易如反掌。

趁着夜半彎彎的月亮,我特別想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作家這個職業到底是有恩於他,還是有仇於他?何必將職業爲“作家”的男主苦苦相逼四十餘年?

如果江郎才盡了,索性請罷筆!我們小老百姓掙點錢不容易,花幾十米買手紙內心還是有所掙扎的。況且,現在孩子們成長的環境已不大幹淨了,如果我們將來不能絕後,誰都希望自己的後代能文化單純,不會被色令智昏。

我們不反感順應時代的作家,畢竟大家養家餬口都不容易,寫幾部迎合討巧的小說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但這位“坐家”,您與我的父親是同時代的,我出於對父輩的尊重和愛戴,還是想提醒您一件事:施耐an的子孫全是傻子,蘭陵笑笑生無後人。

從您作品的流水線上可以看得出來,您很聰明,近年來從古典名著中您或許也汲取了一絲成就大作的宇宙奧祕。於是,您欣欣然地翻開了fo經,然而在自己的作品裏牽強附會地插入一段,甚或是隱藏一個充滿玄幻色彩的灰線,您不覺得這樣的作法畫虎反類犬麼?

難道,點一柱香,品一杯茶就叫做禪?掛一幅荷花圖,設一座神龕敲幾下木魚就叫悟?已死之人莫名其妙告訴活人自己欠下的陽債該叫因果?所有與男主有過曖昧的女人不是死就是傷,那才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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