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雞——那一抹童真的記憶


1

在我能喫上喜雞那可是兒時的美食童真的嚮往,猶記得跟在姐姐小姨身後在外婆家喫喜雞的場景,那份天真快樂記憶猶新。因爲舅舅家房子多空出幾間讓給一家孵化小雞的商戶,在春天未孵化的大量雞蛋就會被篩撿出來,可能他們會送給舅媽一部分,然後煮熟了打發我們這些饞嘴。

據說小孩子喫多了容易忘事,所以父母長悲又不給我們多喫,待至成年又聽周邊的鄰人說喫喜雞能治暈病,最好還是買一點喫喫,真不知道哪一種學說傳的靠譜。

不過生活中偶爾遇見賣喜雞的攤位小販,還是會不由停下來買上一串大口朵頤,那一份喜悅喫的彷彿不是喜雞,而是對兒時的一絲念想一份追憶和一顆懷舊的心。

其實,說是喜雞在我是不敢喫帶毛毛的,我喫的都是俗話稱作忘蛋的一種,在油鍋內煎煎炸炸,再撒上些許的孜然粉就是一頓好口福了。若是口感辣的,他們還會給你滾點辣椒麪椒鹽之類的調味料,準保你喫得滿口生香。

有一次陪家人去小喫街轉轉,然後我們停在了一家喜雞攤位前,向老闆要了幾串喜雞便坐在鄰近的豆汁燒餅鋪,點了兩碗豆汁幾隻燒餅一起開喫,他便慫恿我說:“你也喫串試試,挺好喫的。”

我撐不住他喫香的誘惑,也嘗試着剝了一顆,先是將它的頭部小翅膀和看得見的絨毛毛剝去,然後掰一半放進口中細嚼,只是待到往下嚥的那一刻,想到它曾經也是隻小生命,還是由不得打脹嘔吐難以下嚥……從此再不敢碰了。

2

只是偶爾穿行在街上,還是會聽見遠遠有位老者的叫賣聲“喜雞……喜雞……”一聲高過一聲迴盪在夜幕中的小巷,他的聲音總是拉的那般悠長,彷彿喊盡了人間食客對美食的嚮往。

有時也會駐足尋着他喊的方向,想着去買上幾串帶回家中,可每回都是老人已騎行而過消失在大街小巷,令立在原地的我徒留一份念想。

昨日家人來電說自己買了兩包喜雞,而且放了諸多滷料燉得可香了,連兩邊的街坊鄰居嚐了都說好喫。他囑咐我回家帶上一些,末了又不忘叮嚀一句:“聽別人說吃了這些能治暈病,你最好還是回來喫一些。”

本不打算這週迴去我還是滿口應承,只是不知道他買的是忘蛋多一點還是喜雞多一些呢?

週日的清晨我滿心歡喜的奔赴在回家的路,那一時陽光剛好心情正濃連車子都開得順溜。

車窗外是綿延的麥浪還罩着輕紗似的薄霧,偶爾越過的三兩處村莊如童話故事中的快樂小屋,一輪紅日追逐着我笑,心情撒歡似的沐浴在晨光中。

3

我想這世間的快樂也不拘這一樁吧!

爲何偏偏今日又這般歡喜,若是把快樂的事情都穿起來積攢的多了,那麼生活不也就靠近幸福了嗎?

同樣的理,如果心中藏着愛對周邊的人事時時保有深情與關注,給以溫暖與呵護,那麼回顧自身,在每一回的光照裏在每一次的善舉中,我們又是否會收穫許多許多愛呢?

彼時,耳邊彷彿又次響起那迂迴綿長的叫賣聲“喜雞……喜雞……”,一聲高一聲,一聲又波及一聲,久久迴盪在無垠的時空。

那是一位老者留給我的溫馨記憶,更是對美好未來的無限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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