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1:在路上

  我承認,2021年,對於我而言,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在這一年裏,老媽的帕金森病情更爲嚴重了。

  我說,如果老媽要寫魔幻小說,肯定比卡夫卡還卡夫卡。老卡還要文學意象經營一下,老媽渾濁的眼睛裏直接就可以“憑空見物”,而且,她老人家還要信誓旦旦一番,說:“兒啊,是真的。你看,那兒有蛇,有人,還有小孩子在哭呢。”

  我老爸在時,千般萬般依着老媽。但,老媽的帕金森病情像沒完沒了的惡夢,深度困擾着她的心。她,膽小,多疑,抑鬱一切。有時,她會翻來覆去地追問、嘮嘮,說:“你老爸在外面有女人啦,還有一個孩子。”

  我老爸當時已半身癱瘓,已走不出自家的門了。唉,一生恩愛的老兩口啊,平生第一次紅了脖子。

  所以,我的腦海中始終有一雙眼睛——《裝臺》中順子的眼睛。他的迷惑竟和我的迷惑,不可思議地重合了。

  順子裝着秦腔的戲臺。人生如戲臺,裝着天,裝着地,也裝着平凡的你我呢。

  是的,我沒法否認,我亦是這人生戲臺的一份子。我,是渝北班一名普通的運維人員,但同時,我也是我母親的兒子,唯一的兒子。自從我父親走後,陪伴老媽、照顧老媽的擔子,當然責無旁貸地落到我這個兒子和她的兒媳婦身上了。

  這,是上世紀70年代出生的這批人所面臨的一個現實,大多如此,上有老,下有小……

  還沒等着長情告白的展開,生活又在開始着新的劇情了:老媽昏厥,得打120,得去醫院搶救,得住院;兒子從淨化廠輪休回家,乘坐的長途車被堵在了半途,天寒地凍,需要專車,需要轉賬,需要安慰,需要……

  生活真實如此,但,所有的這些,就是你放下希望和理想,放下使命和擔當的理由嗎?

  不,當然不是,絕對不是。是生活虐我千百遍,是我待生活如初戀。

  2021年,在“當家人”的理解下,在渝北班兄弟姐妹的支持下,在重慶總站領導的關懷下,我全程參加了大竹作業區和達州作業區的駐點運維工作,參加了儲氣庫管理處相國寺集註站的運維工作,完成了領導安排的各項運維任務和其他任務。

  巡檢不拖沓,故障不過夜,在安全第一的保障下,我的2021年年度運維工作不負歲月,圓滿完成。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我始終相信,只要你有心,只要使命不曾放下,所有的困難都會在你面前崩潰,聽話地倒下。

  在走向作業區、走在井場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作爲一名基層的文學愛好者,如何把自己的文字通過自己的方式,更加“接地氣”地表達出來?

  質本潔來還潔去。我始終相信,文字其實並沒那麼複雜,就像生活,就像日子,哪能不斷地碼鹽、上料、加糖色?所以,別無選擇,只能少油,少味精,少勾茨。這樣,你才能懂得起淡,懂得起留白,懂得起文字不老的祕密。

  到中心站去,到單井去,這對我而言,無疑正好是一次次打開“文字味蕾”的前行。只有走向她,天然的氣,纔會襲入你的意境。只有走向她,石油人的悲歡離合,纔會淚汪汪下了眉頭,又纔會熱辣辣上了心頭。

  酒好菜遭殃,鞋軟路受氣。我始終覺得,這些關於生活和路的“湯湯水水”,遠比書本或什麼速成班給我的感受,要來得更加湯汁濃烈。

  2021年,對於我而言,生活的緊,與工作的累,都化成了文字,熬成了一鍋有滋味的湯水。這,似乎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這一年,我的作品上西南油氣田通信與信息技術中心文字平臺6篇,上西南油氣田分公司網站4篇,上《四川石油報》4篇,上《中國石油報》兩篇,上中國石油作協機關刊物《地火》雜誌1篇。同時,我參加通信與信息技術中心的新媒體文案創作兩次,並超額完成重慶總站渝北班全年的新聞報道工作。

  當然,也有缺陷和不完美。

  誠如重慶總站黨委書記在大竹運維點時所說:“明年你要多寫寫咱們的運維工作,要寫寫他們的艱與辛,要寫寫他們的苦與樂。這樣,你的文字纔是活的,才更加的完美和大氣。”

  是的,我不懂,就問問蒼天;是的,我不懂,就看看大地;是的,只有走在這路上,走向沸騰的生活,我們的石油文字,纔會有光,纔會有一個時代要有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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