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掌摑男與李鶴彪同臺說相聲。

隨着演出時間臨近,掌摑男變得異常緊張,老郭看出端倪,轉身擺擺手,接着一位穿着大褂的彪形大漢走來,定睛一看,不是別人,竟是闊別舞臺已久的李鶴彪,江湖人稱德雲戰神彪哥,未等掌摑男回過神來,彪哥便拉着他上了臺,剎那間,臺下掀起一陣歡呼。


李鶴彪:謝謝,真誠感謝各位的到來,我是相聲演員李鶴彪,如果你覺得繞口,也可以叫我彪哥,但就是不能叫彪子,因爲那是於老師的相好。

掌摑男:大家好,我是南京某醫院的醫生,名字就不說了,大家都叫我掌摑男。

李鶴彪:兄嘚,這兩天你可是火遍全國啊,都快趕上我十二年前那一戰了。

掌摑男:過獎了,比起當年的你,我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李鶴彪:小打小鬧?你說的是拳法嗎?

掌摑男:不然呢?難道是捱打者的傷勢?

李鶴彪:呵呵,你開始頑皮了,說說吧,你怎麼就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呢?他又不是記者!

掌摑男:彪哥,你應該明白,有些孩子比記者還可恨,講道理是沒用的。

李鶴彪:哦,我算是聽出來了,至今你都覺得自己是正義的。

掌摑男:談不上正義,但也絕非邪惡。

李鶴彪:等會兒,據我瞭解,你把那孩子打成了面部挫傷,就連他爺爺也打骨折了,下手比我狠多了。

掌摑男:哎,你們只知道我打了他家孩子,誰又知道那孫子打我家孩子呢?不瞞各位,我家孩子嘴角都被他打裂了。

李鶴彪:是嗎?那孫子下手夠黑的啊,該不是我的私生子吧?

掌摑男:咳咳,咱們別扯遠了,接着聊正事。

李鶴彪:對對對,看來你們兩家孩子經常打架啊。

掌摑男:打住,我更正一下,嚴謹來說是我家孩子經常挨那孫子的打,整個小區都知道那孫子,就他媽是個刺頭。

李鶴彪:原來是這樣啊,老師不管嗎?

掌摑男:管?個屁,現在的老師只做老好人,象徵性說兩句完事,可那孫子就是個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轉頭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李鶴彪:呦,看來這是家庭教育沒做好啊,上樑不正下樑歪。

掌摑男:所以嘛,我只是幹了很多人想幹,但沒幹的事情。

李鶴彪:好傢伙,聽你的語氣,有點爲民除害的驕傲呢。

掌摑男:談不上,我和十二年前的你幾乎一樣,完全是被逼無奈。

李鶴彪:我打記者是爲了長輩出氣,你打孩子是爲了晚輩出氣,總之都是爲了出氣。

掌摑男:有人不疼不癢的說應該給孩子講道理,這話純屬放屁,如果講道理有用,我就不打那孫子了,如果法治宣傳管用,現在監獄裏面都得是空的。

李鶴彪:你的意思是說,有的人天生就是壞?

掌摑男:對,就像有的人天生就好,但性本惡的概率遠大於性本善。

李鶴彪:得嘞,居然扯上哲學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啊,現在輿論對你可不友好。

掌摑男:那是因爲大家更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事物,至於是否接近真相,也就變得不再重要。再說了,輿論對誰友好過呢?它本身就有問題。

李鶴彪:對對對,我對此深有感觸,就像我十二年前那一戰,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掌摑男:我推測接下來會有一好一壞兩種局面。

李鶴彪:哦,展開說說。

掌摑男:好局面是因爲有我這樣的父親,街坊鄰居們都不敢欺負兒子了。

李鶴彪:那壞局面呢?

掌摑男:我可能要成爲靈活就業人員了,順便喫口皇糧,哈哈。

李鶴彪:嘿,你居然還能笑出聲來。

掌摑男:不然呢?我聽說那家人本想操作輿論,結果被反噬,現在已經準備賣房了。

李鶴彪:看來他們也自知理虧。

掌摑男:彆着急,折磨他們的事還在後面,現在全國都知道那家熊孩子不是好鳥,所以不論搬到哪裏,都會有俠義之士教他做人。

李鶴彪:嗯,我只希望他長大後別當無德記者,不然會有千千萬個李鶴彪站出來。

掌摑男:放心,絕對不會。

李鶴彪:爲什麼這麼肯定?

掌摑男:據我推測,那種熊孩子根本沒機會長大。

李鶴彪:哦,哈哈……

掌摑男和李鶴彪相視大笑,臺下的觀衆叫好不斷。

二人轉身下臺,隨即幾位穿制服的人湧過來,給掌摑男戴上銬子,押送着出了園子,徒留李鶴彪滿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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