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伴兒去世了,她張揚的找後老伴,一個比一個精彩,最後的結果超出了她的研判

周琴老伴去世的時候,她才51歲,兒子25歲,在市場開一個熟食店。


周琴一直幫着兒子打理着店裏的生意,但是生意很差,兒子有一個女朋友,倆人在店裏居住,兒子掙着很有限的錢,根本供上他倆花銷。


後來兒子的店關門了,他又開了一個火鍋店,生意也不景氣,開了半年慘淡收場。


她兒子的女朋友見他屢次創業都失敗,不久就離開了他。


周琴非常的上火,兒子開始去飯店做涼菜師傅。周琴請人給兒子介紹對象,但是別人一看他家條件也不行,都敬而遠之。


一晃周琴的兒子就拖到了30歲,還沒成家,無論誰問周琴過得怎麼樣?她都說不好。


人要是走背字,你再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但是好運來了,你根本無法預料。


別人給周琴的兒子介紹了個對象,是看守所上班的公務員,倆人一見面,女方一眼就相中了高大帥氣的周琴兒子。


周琴兒子也和女方坦誠,自己只有一個老媽,也沒房子,只有老媽的一箇舊樓,沒什麼好的條件,只能靠自己慢慢創業。


女方說這些我家都有,我只是想找一個對我好的老公。


倆人不久以後結婚了,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孩子也不用周琴看,丈母孃親自打理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常。


周琴一下子渾身輕鬆自在,她開始重操舊業,她年輕的時候最愛跳交誼舞,她又和一些老姐妹們在街上跳交誼舞。


有人開始給周琴介紹對象,周琴爽朗的性格和苗條的身姿贏得了不少單身男士的青睞。


周琴說我也不着急,憑我這省心,有房子的條件,我一定找一個我心儀的伴侶。


兒子媳婦結婚以後一直住在老丈人家,老丈人資助他在鬧市區開了一箇中餐館,生意也是節節高升。


周琴說,這就是命,我原來也是各種支持我兒子創業,但是他是屢次創業,屢次失敗;結了婚,老丈人一次資助開業,就成功了。也許這就是緣分,時運剛剛開始。


周琴的兒子媳婦兒都支持婆婆找老伴,周琴更是心滿意足地曬朋友圈,曬她的幸福生活。


別人給他介紹了一位退休校長。


倆人在一起,周琴覺得校長談吐文雅幽默,兩人在一起同居了半年以後,周琴覺得校長格局太小,對她各種約束不明說,只是隱晦的旁敲側擊,總想讓周琴自我約束,提升修養。


周琴和姐妹們說:“這個校長明明不滿意的事,他偏得拐着彎的讓你自己醒悟,我可是沒這耐性去猜他的心意。”


兩人不久就散了


不久,別人又給她介紹了一位鐵路退休徒步隊的健身男子。


這個男子61歲,因爲長期鍛鍊,渾身肌肉鼓起,而且特別喜歡穿搭和攝像。


周琴一時着了迷,跳舞之餘,就圍着大帥哥人前人後的炫耀。


然而沒過多久周琴覺得這個大帥哥太有魅力,周圍各種女性蜂擁而上,周琴根本hold不住他,累的周琴電話查崗,甚至是親自跟蹤。


有一天,周琴跳舞散場,就去跟蹤大帥哥。回到家,她脫掉高跟鞋,累得她渾身都疼,她甩掉高跟鞋,對自己說:“我犯得上嗎?好日子不過,我天天盯着他的梢,難道是我魅力不夠嗎?”


周琴是一個說決斷,再也不會牽扯的人,她給那個帥哥打了電話,斷絕了來往。


周琴斷斷續續地處了幾個男朋友,各種類型,又歡喜又憂愁,卻總也不如意。


漸漸地,熟悉她的人,對她的口碑不那麼好,說她就願意找對象,就想花男人的錢。


這些風言風語傳到了周琴耳朵裏,周琴說,我單身,找的男人也單身,妨礙你們什麼了,你們就是羨慕嫉妒恨,看不得別人的好。


有一陣別人又給她介紹了一個退休的男人,比她大七歲。


周琴一聽說比她大七歲,不太滿意,她說我的上限就是三四歲,我不願意伺候人。


但是那個男人在跳舞場偷着看過周琴,相中了她,他磨着媒人給兩人牽線,約周琴喫頓飯。


周琴礙於媒人的面子和這個男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一頓飯下來,周琴覺得這個男人很有意思,有點喜歡他的味道了。


這個男人叫做鄭萬山,某財政退休的幹部,雖然養尊處優,但是鄭萬山一直堅持不懈的鍛鍊身體,加上他年輕時當過兵,身材高大,戴着眼鏡,談吐詼諧,花錢豪爽。


鄭萬山還會營造氣氛,一頓飯下來,獲得了周琴的芳心。


周琴對鄭萬山有了好感,鄭萬山約她,她自然欣然赴約,鄭萬山的朋友圈很廣泛,他曾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交的一些朋友都是周琴所達不到的層次。


周琴自然很羨慕,也很願意在鄭萬山的朋友面前露臉。她覺得自己身段好,又會說話,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左眼有些瑕疵,但是也不影響大局。


鄭萬山只是把周琴介紹給他幾個親密的朋友認識,因爲鄭萬山的妻子剛去世不到一個月,鄭萬山有一兒一女都在外地,兒女對鄭萬山找老伴兒不干涉,但是前提是必須要等母親去世百天以後,才允許鄭萬山找後老伴。


鄭萬山也覺得馬上找老伴兒,太倉促,於自己的臉面無光,但是他又喜歡周琴的柔情蜜意,一時難以割捨,他對周琴信誓旦旦的承諾,妻子去世百日後他定迎娶周琴。


鄭萬山怕周琴心裏不舒服,因爲鄭萬山必須得偷偷摸摸地和周琴來往,怕他倆的戀情被人告之於兒女,那麼他的面子上受損,以後在小輩面前將沒有尊嚴。


周琴對鄭萬山與兩人關係不敢公佈於衆,周琴無所謂,因爲她看出來,鄭萬山對她充滿深情與愛意。


鄭萬山對外謊稱去南方旅遊,其實他是帶着周琴去了廣州,給周琴眼角的瑕疵做了微整手術。


周琴左側眼角原來是向下傾斜,經過美容院的微整,她的眼睛左右協調,完全看不出來曾經的瑕疵,而且又給周琴面部皮膚做了光療。


周琴從南方回來,整個人光彩亮麗,渾身上下換了高檔的行頭,熟人一打眼都驚歎於周琴全新的變化。


周琴在一波又一波的詢問、羨慕、讚美中陶醉,同時,也對鄭萬山深深的依戀。


倆人南方之行不足半月,花去六七萬塊錢,用周琴的話說,我一年才掙三萬多塊錢,他這一趟就給我花了兩年的工資,而且他花錢在我的身上根本不手軟,只要我喜歡的東西,他一定欣喜的爲我付賬。


周琴和鄭萬山你儂我儂的蜜裏調油般的相處,時間很快過了鄭萬山妻子的百日祭,鄭萬山向兒女們介紹了周琴,兒女們和周琴見了一面。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兒女們給周琴送了簡單的見面禮,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各自返程回家了。


周琴搬到了鄭萬山家裏,兩人相攜同進同出,旅遊、宴請賓朋、參加聚會,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周琴說:“我倆特別有共同語言,做飯的時候我會拌餡,他會包餃子、包包子;我會做魚,他會收拾;我會洗衣服,他會晾曬,我倆配合的相當默契。我願意跳舞,他陪着我去舞場;他願意朋友聚會,也喜歡帶着我去湊熱鬧。”


周琴整個人變得光彩照人,熟人見了都說這個女人煥發了第二春。


周琴有個最好的閨蜜,也是她的舞友,叫彩霞,兩人在一起跳舞幾十年,兩人無話不說,互相沒有祕密。


有一陣子,兩人因爲跳舞,誰領隊誰先出場而發生嫌隙?繼而發生爭吵、對罵,周琴一氣之下,換了場地。


周琴跳舞是圈裏出名的人,而且有組織能力,這些舞友經常一個月在一起聚會一次,周琴去了另一個舞場,再沒人張羅聚會。


剛開始彩霞也不在意,但是彩霞發現許多隊友都去了周琴的舞場,彩霞的舞場漸漸舞者寥落。許多人對彩霞不滿甚至是冷嘲熱諷。


女人之間鬧不愉快,就愛翻小賬,有的沒的都愛往出翻騰,大家就說彩霞擠兌走了周琴,彩霞就是一個挑事精。


彩霞哪受過這氣?她認爲,這都是周琴背後捅咕的,她一時氣恨難平,她找周琴罵了一仗。


周琴惹不起彩霞的破馬張飛的潑婦罵,乾脆對她避而不見,這更顯得彩霞的無理和蠻橫。


彩霞,用微信或者是打電話罵周琴,周琴把彩霞拉黑了。


彩霞氣的血壓都高了,最後,她想起周琴和她說過,鄭萬山妻子過世不到一個月,兩人就私下來往,犯了他兒女的大忌。


彩霞費盡周折找到鄭萬山兒媳婦的電話號碼,她給鄭萬山的兒媳婦兒打去電話,把鄭萬山和周琴私下交往,並且鄭萬山帶着周琴去廣州做整形手術;說周琴是有名的舞皮子,她作風混亂,交往的男友十多個,騙錢騙物,人盡皆知。她相中鄭萬山就是相中他的高收入和雄厚的家底。


鄭萬山的兒女一聽說周琴的人品和私生活如此敗壞!兒女們大怒,特意趕回家,把周琴一頓大罵,並且把她的行李扔出樓外,讓周琴徹底滾蛋。


他們警告父親,如果再和周琴來往,就把他的醜事公佈於衆,而且兒女永遠和他斷絕來往。


周琴受了羞辱,灰禿嚕地回到了家中,她給鄭萬山打電話,沒想到電話是他兒子接的。


原來他兒子們返程的時候把鄭萬山一併帶到了兒子家裏。


周琴二次受辱,羞憤交加,痛哭不止。她茶飯不思,很快面容憔悴,身形暴瘦。


周琴也打聽道,她和鄭萬山的祕密,是閨密彩霞所泄露。


周琴四處找熟人朋友控訴彩霞的惡劣行徑。


一時兩人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彩霞拆散了周琴和鄭萬山的婚姻。


但是別人知道又如何?只不過是聽着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而已,別人的痛苦與己何干呢?


周琴如同祥林嫂般的逮着誰和誰訴說自己的不幸,痛斥彩霞犯下的滔天罪行。


她哭了一場又一場,幾乎得了抑鬱症。


一個多月後鄭萬山忽然來找周琴。


原來,鄭萬山在兒子家呆了一個多月,因爲思念周琴,身體各種不適,患了血壓高,身體各項機能從原先的健康變成亞健康。


兒女們一商量,讓父親回小縣城吧。但是和父親約定好,不許和周琴登記,只做臨時搭伴、合夥過日子的對象。


周琴一聽說鄭萬山來接她回去過日子,兒女們也應允了。她喜出望外,樂顛地收拾東西,又搬到了鄭萬山家。


兩人又恢復如初的愛戀、相攜與共的快樂日子。


鄭萬山的兒女們見他倆非常和諧,不用兒女操心,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便兩人去折騰吧。逢年過節的時候,兒女們也給他倆快遞禮物,也回家喫頓飯。


周琴又滿血復活,又精神煥發地招搖過市,逢人就講鄭萬山給她買的各種高檔衣物和首飾。


周琴很會討鄭萬山的歡心,從來不要他的錢。


我們附近的二婚夫妻,或者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的夫妻,男方每月至少給女方1000塊錢。


但是周琴從來不提要錢之事,只說兩人過的是快樂日子,提錢傷感情。


鄭萬山被周琴哄得暈頭轉向,他對周琴有求必應,一個月的七八千塊錢,月月所剩無幾。周琴的行頭三天一換五天一變,令人目不暇給。


周琴快樂的如同一隻花蝴蝶,特別張揚,特別絢麗。同時,她昭告天下般的斥責彩霞惡毒機關都算盡,也沒拆散他倆的美滿生活。


兩人在一起過了不到一年,有一天鄭萬山忽然感冒咳嗽,在附近的衛生所輸了一陣液也不見好,而且又咳血。周琴帶着鄭萬山去醫院一檢查,說是得了胃癌。


周琴一下子就慌了,趕緊給他的兒女們打電話,讓他的兒女家接鄭萬山去省城醫院看病。


鄭萬山的兒女們,讓周琴帶着父親去省城醫院看病,同時也告訴周琴,他們會很忙,父親以後的日子需要她的照料。


周琴一聽,琢磨:胃癌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這得拖她到啥時候是頭啊?她以爲撿個寶,原來是個累贅。


周琴拒絕送鄭萬山去省城醫院,只讓他兒女們快來接,說自己身體不適,也想調理身體。


鄭萬山被兒女們接走了,周琴打包行李,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上一次她是被掃地出門,她是戀戀不捨的,滿懷羞憤;這一次她倉皇如逃跑般的自動迴歸家園,如同避瘟疫一樣的徹底逃離。


回到家裏,她才覺得鬆了口氣。


鄭萬山的兒女們又一次給她打電話,希望她去省城照顧父親。


周琴以各種理由拒絕。


他的兒女們把電話放到免提,讓鄭萬山親自和周琴說話。


鄭萬山也希望周琴能夠去省城醫院照顧他。


周琴說:“咱倆只是搭夥過日子,誰有病,誰找自己兒女?你扔給我,我也這麼大歲數了,我也伺候不動你,萬一我接受你了,你兒女再啥都不管了,我怎麼辦呢?”


周琴把鄭萬山的號碼拉黑了,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決絕女人。


她又開始一心一意的跳舞、聚會、和朋友們短途旅行,以此消散鄭萬山在心裏的陰影。


周琴漸漸的忘了鄭萬山,然而不到一個月,鄭萬山又回來了,而且他笑模笑樣的站在了周琴的面前。


周琴心存憐惜的看着鄭萬山,同時也怕鄭萬山再賴上自己,她可不想再和他有牽扯。


鄭萬山告訴周琴:“我沒有得胃癌,是這邊醫院誤診,我咳嗽的太嚴重,是氣管咳破了。”


“啊,怎麼會是這樣呢?”周琴目瞪口呆!無論她是一個多麼會掩飾情緒的人,她一時也回不過來神,她腦子像風輪一樣的飛快的轉着,她在籌劃着對策,同時又痛悔自己決斷太早!


她臉上的情緒一定是很精彩,因爲鄭萬山看着她笑了。


鄭萬山和周琴說了自己得病的前因後果之後,轉身回家了,留下愁腸百結的周琴,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無話可說,卻又萬分的怨恨彩霞,不是她捅咕鄭萬山的兒女和自己結怨,他們怎麼會給鄭萬山出這辦法?


“可惡的彩霞,你拆散了我們倆的美好姻緣!”周琴喃喃地咒罵着。


後來,周琴時不時的做條魚,燉個肘子給鄭萬山送去。


鄭萬山山笑眯眯的來者不拒,通通收下,但是對周琴卻是一塊錢也不再施捨。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