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萬象

陽臺上的陽光僅僅露出一點點的時候,我就很多次的觀望着今天的太陽了。午後的陽光鋪滿大地的時候,我終於有點想出去曬太陽的感覺了。很多人都覺得曬太陽是老年人的專利,難道說我也變老了嗎?我對着鏡子自言自語。

你是在慢慢的變老,你現在還不老,她在旁邊看着我說。怎麼沒變老?我都感覺前面的頭髮在掉了,千萬別臨老再穿越成個禿子。我如是說。她緊跟着說,若是那樣的話,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就變得不好看了。聽到這些話我瞪大了眼睛,她似笑非笑。很難想象我倆此刻的表情。

樓下坐着幾個阿姨幾個奶奶在曬太陽打瞌睡。有個阿姨說,咱這下巴上戴着口罩不知道有啥用?我說,等檢查的來的時候戴着方便快捷。那阿姨就笑,一邊笑一邊擺弄着陪她曬太陽的花。那些花開的非常燦爛,就像那阿姨此刻的笑容。

是啊!封控管理三四天了,難得阿姨們能有這樣的心情。其實這樣快樂的心情還是來源於今天晴朗的天氣。

然後,對面樓上八十多歲的邱爺爺張奶奶就不停地從樓上下來看他們家曬得窗簾。天氣好,他們把窗簾洗了,曬在那跟投影布一樣大。我說,邱爺爺我給幫忙收。當我幫忙的時候才發現窗簾還是溼得,阿姨們說他耳朵可能聽不見,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然後就見邱爺爺張奶奶不停地來看窗簾曬乾了沒有,反反覆覆跑了十幾趟。他們緊張的樣子好像怕失去了陽光的溫暖一樣,直到窗簾曬乾了就馬上收回去了。

留給我一堆的疑問,他們那麼快把窗簾收回去幹嘛呢?現在正是陽光日頭大的時候啊!我也沒搞明白,旁邊曬太陽的阿姨說,都是些脾氣古怪的老人家。

其實,奔五的我也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我將來的影子。每一個人都有變老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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