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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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電話費和兩件水果，大家心裏鬧得彆扭，每週一的晨會也不歡而散。錢時軍讓周天禮給老張和王舉祉他們談過話以後，王舉祉在談話過程中又扯起了兩件水果的事，嗆得周天禮說不出話來，而老張卻是說200塊錢的電話費不完，一個說發水果了沒有他的，另一個說電話費沒有他，都是區區小事，可是，他們糾纏着不放，把周天禮難爲得夠嗆。從那個會議以後，周天禮把晨會開成了談心會，會散了以後，錢時軍走過來，剛剛走到過道口，就又大聲喊“天禮！天禮！”。周天禮剛剛平復一下情緒，坐在沙發上，老張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給周天禮、王舉祉和黃遠山散了。坐在沙發上的老闞把腿從沙發扶手上放下來，嘀咕了一句“又抽了！”扭動着腰肢出去了，她今年50多歲，但是非常喜歡打扮，上班總是遲，可能是出門化妝的事。
周天禮緊抽兩口煙，從嘴裏吐出一串菸圈，把長長的菸頭隨申丟到門後的垃圾桶裏，可能用力過猛，菸頭沒有進到桶裏，從桶壁上彈出去掉到地板上，我連忙走過去踩死。老闞和周天禮一前一後去錢時軍的屋裏，不一會兒，聽見老闞的笑聲，笑聲還吵，很有魔性。老闞拿着海綿拖把從那個屋子裏出來，嘴裏好像含着一塊糖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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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崔主任收拾完她面前的本子出門去，今天她居然帶了兩個會議記錄本，老李叔跟着她在過道問她：“今天是小範圍談心談話還是全體呢？”崔主任說“警鐘長鳴！”我聽見崔主任這句話從過道上窗戶口傳來，坐在長沙發上的老張和老王也都站了起來。
他們幾個都從這間屋子裏出去，原本狹窄的空間突然之間變得寬敞起來。晨會一般都是在我所在的屋子裏開，因爲晨會一般都來不齊的，這是我聽老李叔說的，這個時候，看見老闞拎着拖把過來，老李叔在過道里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老闞不響，我知道這是老李叔再開老闞的玩笑，老闞她總愛去給錢時軍領導打掃衛生，而她自己的屋子卻是從來不染指。老李叔和她都是機構改革直接過渡來的，所以兩個人經常開玩笑，老闞不急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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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禮嘴裏答應着跟在錢時軍的身後一前一後進了房子，地面溼淋淋的。對着門是一張寬大的桌子，桌子距離牆壁有點近，一把旋轉的椅子就好像鑲嵌在那裏轉不開。周天禮推開椅子，擠到桌子旁邊，坐在轉椅上。看着周天禮坐到桌子對面。老闞手裏提着那個拖把進來，去洗臉池裏拿出一塊抹布，在池子裏洗了洗，把周天禮面前的桌子劃拉劃拉，像畫一副畫縱橫。
等老闞出去，錢時軍纔開口，說了一件事，讓天禮去定奪，天禮笑了笑，說你看誰去合適！讓他去吧！老一的意見！天禮聽完，就從房間裏出來，向另一間房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