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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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禮清了清嗓子，對大房間裏那幾個人剛剛宣佈完一條消息，屋子裏的幾個人都炸開了鍋。也真是巧，他推開門站在門口時，屋子裏的空調開着，而空調旁邊的一個窗戶卻是大開着，一股冷風在室內交織着。老張、老闞和王舉祉齊刷刷滴坐在靠牆拐角的沙發上，老周心裏說今天還挺齊呢！自從錢時軍上次召開了那次紀律會以後，周天禮總感覺沒有太大的改觀，老張依舊是我行我素，雖然他在醫院開的那份“診斷證明”沒有發揮作用，但是他照舊沒有來，他按照王舉祉給出的辦法，把請假日期化整爲零，錢時軍不是說他的權限就兩天嗎！超過2天需要去另外那個院子找老一，老張對老一會不會批准心裏沒有底。站在過道盡頭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王舉祉在後面拍了拍他，下午下班老張請王舉祉去吃了一頓“桶子雞”，那天晚上老張居然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
喫過桶子雞以後，老張就寫了假條讓錢時軍批，請假條上的字體筆跡圓潤，頓挫抑揚，好像是蒙着某一位書法家描紅的，錢時軍看了，上面的內容是“因爲家裏有事，需要請假兩天！”你不是說超過2天就沒有權限了嗎？我就一次只請兩天！老張後來自己都不記得他喝醉了，王舉祉是如何趴在桌子上寫假條時的情形，還是有一次他聽見王舉祉和老闞扯皮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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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禮把崔主任和老李叔和我都喊到大屋子裏，老李叔這兩天一直不喜歡在他的位置上坐，總是有點魂不守舍。在過道上走來走去來來回回滴獨步。他剛剛把錢時軍的話傳達完，他說隊裏準備組織去福建省廈門市參加業務培訓會，會期12天，他帶着感情說去參加學習是好事，應該讓大家都去，但是指標只有四個，問大家怎麼去？看誰去！他說完，本來竊竊私語的幾個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約莫有一分半鐘，我坐在門口，眼睛看了看他們。老李叔面前的電腦有點年紀了，桌子下面的主機發出“嗡嗡”的響聲，老李叔說他這臺電腦差不多和我年齡差不多呢！老張先打破了沉默，說去吧！王舉祉附和着說：就是，去廈門海邊看看吧！老闞和老李叔都沒有說話，坐在門口和王舉祉對面凳子上的崔主任在一個本子上記着，她擡起頭看了看，卻是沒有說話。
等了兩天，上班時看見老李叔一個人坐在那裏看書，他現在是天天在看書，好像什麼都沒有看書重要，現在的他一整天一整天的都不說話，我都難以想象他是如何保持在不出大院的呢？我過去問他，他不理我，我問他上班沒有看見王舉祉和老闞呢？他說和錢領導他們一起去廈門學習了，崔主任呢？我問。一起去了！你要是想去回來還有第二批呢，等等你也好去！我纔不去呢！我說，你咋不去呢？他把手從書上拿開，合上，我看見是一本《浮躁》，他說喫不慣海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