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18

12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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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上下來,要是不注意一樓樓梯口那一間作爲值班室的小屋子門口的告示牌,你就不知道今天誰值班,冬天黑得早,剛剛5點,天就彷彿要黑了,不到傍晚時分,零零碎碎的街燈就亮起,一點一點的光像繁星,偶爾有一輛列車“隆隆”地馳過,一聲汽笛在窗外響起,旋即又陷入密密麻麻的昏暗裏,老李叔把桌子上的材料收拾完,把一本厚厚的書裝進一個布袋子裏,提留着下樓,我看着他每天提着那一個袋子好像化緣的和尚,就在過道口問他“老李叔,你天天提着這個袋子,像化緣一樣呢!”他提着袋子,腳步踩在臺階上步伐顯得用力,一邊順手把樓梯口的燈打開。“咚咚”滴下樓,過道里已經空了,門崗老苟提着一個大塑料袋子,從衛生間出來,他雖然是門崗,但是還負責樓上衛生間的保潔,每天下班的時候他都要一層樓一層樓的跑,曾經聽他抱怨過,說一個人幹了三個人的活,起先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他就扳了手指給我說“一個人全年守在這裏,黑天白日的幹,下班還要打掃衛生,就給我開2000塊錢的工資,還不經常開,才發到9月份!”

老苟和老李叔點點頭,等我們下了樓梯,他提着大袋子下樓,袋子裏裝着廢棄的紙張,磕絆着樓梯發出沉悶的聲音,老李叔說“苟哥,今天的生意咋樣?”老李叔把門崗在樓上收拾的廢紙說成“生意”,可能是大家念他年齡大,就把廢紙和可以換錢的廢品都交給他。他在樓梯後面說:“一樓資料室裏有點廢紙,讓去清理呢!”老李叔在一樓停了停,終沒有再說話,看着老苟提着袋子去了資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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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叔站在一樓大廳裏,我跑到值班室門口看貼在門口的值班表,值班室位於樓梯的另一側,此刻已經被一片黑暗籠罩着,老李叔打開過道上的燈,值班表上面是老張的班,我推開值班室的門,值班室的窗戶後面正好是一條街,街道上有一盞路燈正好對着屋子,一片明亮的白穿過那層薄薄的捲簾照在牀上,正對着門的那張牀上那條綠色的行軍被凌亂滴搭在牀頭上。

我關上門,告訴老李叔,說是老張的班,老李叔給老張打了個電話。電話打了好久才通。通了以後不知道老張說了什麼,只聽見老李叔嘴裏“啊!噢!”,放下電話,自己嘆息了一聲,他對我說“婷婷姑娘,你先走吧!我替老張個班。”打電話的時候我都想不通,老李叔爲什麼要打這個電話呢?“他不來值班了!”“唉!”老李叔重重滴嘆口氣,說他喝醉了酒!來不了了!“和我交換一個班!”我去樓下車庫裏把車取了出來,老李叔看我從大門出去,過了鐵路,才返回院子裏。回來聽老李叔,替班已經不是一回了呢!“替別人幹了也落不下好!”停了幾天後,老李叔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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