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你消失紅塵,我執筆芳華

文/董志廣

天氣寒冷,一覺睡到五點,時光很慢,透過窗簾,微弱的光亮,照亮了角落裏的黑暗。從此,你消失紅塵,我執筆芳華,流浪天涯,夢裏繁華。

已然冬天,手指不可屈伸,也無力着墨,只是心裏藏着一束芳華,卻尋不到適合的文字,找不到志同道合之人,唯恐耽擱了些許微涼。

六年前,我曾徘徊在柘城的某一條街,幾裏拐彎的小徑,恰恰與冷風撞了個頭破血流。怯懦的我拂去了身上的塵埃,回眸裏都是月白風清。

六年後,我歸隱沈丘這座城,一卷詩書,一間陋室,幾個朋友,度過餘生的漫長歲月。偶爾遇見街上煙雨,染着江南情懷,餘生,只願守在這座城的周圍,等着與你相遇。

我亦有所愛之人,奈何愛字只寫了一半,就被月老牽錯了線,昨天校園裏的梧桐樹下,擱淺了幾片紅色的葉子。這個冬天,葉落知秋,一簾幽夢,我癡傻地無端情柔。

晨起,在村子裏做了核酸,街道上人來人往,我愛上了這個村莊。我是慢熱的一個人,和三五好友相聚,就只一眼,便心知誰是相交之人。好朋友就是多點關心,讓我傾心。

我亦很內向,大多數的日子裏,義無反顧地迷戀鄉村生活,你看那田野間的風,用我的手指,柔柔地碰觸,生怕驚擾了這一絲寒意。

一天的時間,唯有看書能緩解我的孤獨寂寞。書,是我詩裏的笙簫。文字,是我的思緒在沙潁河水邊靜默,我呆呆地蹲在岸邊,把我的情思,揉進你的容顏,爲你婀娜,哪怕與你纏綿片刻,此後我的文字裏,多了情感,少了孤單。

試以癡情描世俗,傾心難摹容顏出。三千墨跡無顏色,爲伊消得半卷書。風華正茂肝膽裂,馨香消散黃連苦。詩成千古瀟湘月,畫意深淺一時無。

冬日裏,冷水冰涼刺骨,洗衣做飯,哪一樣不認真,只是手指起落間,忙的是生活,心事藏於胸,皆是世態炎涼啊!疫情嚴重的日子裏,你眷一窗幽風,一世情濃,我戀一半詩意,一半煙火。

我素喜平日裏的安靜,村裏一縷炊煙裊裊,遠處雞鴨鵝狗貓叫。說什麼,夢去瀟湘,紅樓未完,海棠無香,我也不管,今生願做夢中人,夢一世繁華,風寄情長。用你一抹微笑,許我相思一場。

忘了是誰說過,世間十分美,女子佔七分,女子十分美,七分書卷味,我淺笑低眉,是那扶風弄月之人的愛憐詞。管它美不美,我只愛世間繁華,只愛三五好友,知己二三。

待我收拾好一切,生活依舊,我能邀你來與我讀書好嗎?一本好書,一抹斜陽,數點寒鴉,你我推杯換盞,風吹半夏。清淺我眸中秋水,深邃你眉目風華,再將月色題詩畫,你我從此攬芳華。

簡單收拾家務,此心一生清修,融入世俗的枷鎖,懷着一顆有情入韻腳,無情染詩箋的心,去歷經世事,風霜雨雪,花前月下。獨坐窗前,在文字裏結識竹林七賢,欣賞建安風骨,聆聽醉酒劉伶的狂言。

成熟的感情,是雙向奔赴,不是因爲索求才付出,而是因爲在乎,所以甘願給予。追一部好劇,看一本好書,就如未寫完的紅樓,香菱未遠,淚痕未乾,最悽美的緣,是用眼淚換你前生的眷戀。紅樓夢遠,如花美眷,你是繞在心頭的煙。紅塵無緣,似水流年,我是世界裏的一粒沙。

紅塵如道場,你我來去間。大門口拴着的小白,籠子裏的鸚鵡,還有大紅大黃大黑,只不過是紅塵俗世裏的一抹炊煙,我也不過是將命途裏那些或溫暖或悲涼的句子,用文字堆砌。因爲我知道,這一生,註定都是爲他人作嫁衣!

一個人,總有些孤單。指尖的冰涼,倔強而成長。當寒冷的冬日掠過前額,窗邊是從容的風輕雲淡,冬天來了,人,應該躲藏。

漸漸習慣了無人的時候寫字,隔着一首詩去看這個世界,用文字與生活的距離,閱讀身邊多彩多姿的紅塵。我伸出去手掌,努力抓住那似水流年,越努力越幸運。

花開是一首詩意的清韻,花落就是一場輪迴的圓滿。那麼,花開便是一場無言的懂得,花落便是一場禪意的等待。走過艱難的日子,我們總會迎來奼紫嫣紅。

人生如棋,生當如卒。短暫的一生,我們應當珍惜眼前人,畢竟人間坦然來如去,萬事自在無驚擾。任它光陰如何換,日復一日亦隨心。

心無掛礙,萬般自在。得一粥一飯即可安然度日,守一人一心便可地老天荒。況且,你已消失於紅塵,從此,我便執筆於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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