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則陽

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未嘗不始於是之而卒詘之以非也,未知今之所謂是之非五十九也。萬物有乎生而莫見其根,有乎出而莫見其門。人皆尊其知之所知,而莫知恃其知之所不知而後知,可不謂大疑乎!已乎已乎!且無所逃,此所謂然與,然乎?

蘧伯玉活了六十歲而六十年來隨年變化與日俱新,何嘗不是年初時認爲是對的而年終時又轉過來認爲是錯的,不知道現今所認爲是對的又不是五十九歲時認爲是錯的。萬物有其產生卻看不見它的本根,有其出現卻尋不見它的門徑。人人都尊崇自己的才智所瞭解的知識,卻不懂得憑藉自己才智所不知道而後知道的知識,這能不算是最大的疑惑麼?算了吧算了吧!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逃避這樣的情況。這就是所謂對麼,真正的對嗎?

怎麼辦纔好,只能努力摸索前進。人們的是非觀念不是永恆的,認識也是有限的。學着不要使用二元詞彙評判事物,不是“好壞”,不是“善惡”,不是“是非”,只是看是否“合適”,是否“合理”,是否“得當”。

要想着超越自己,在每一個當下塑造自己的人格。

要想着抽離自己,在每一個時刻完善自己的品德。

人要爲自己的無知與錯誤負責。

每一個傷害過你的人事物都是在告訴你,你應該如何修正自我,你是否有認真學習保護自己。唯有如此,那每一處傷疤才能成爲更爲堅硬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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