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一回合
最先衝上來的是一個小個子，跳起來就給了阿三一個下馬威，阿三的紅臉上馬上多了五道暗紅色的血痕。隨着啪的一聲脆響，阿三頓時眼冒金星，仰面跌倒在地上，撞飛了一把椅子的同時，她手中的狐仙脫手飛出，砸在一張小圓桌的桌子邊緣，瓶子碎裂開來，四處飛濺。“媽的，還真打？”阿三說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一個黑臉膛的傢伙亦是不甘示弱，一個馬步衝拳擊，呼的一聲，重重地打在洋洋的肚子上。洋洋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沒有彎腰捂着肚子哇哇大哭，或者人直接飛了出去。黑臉膛的傢伙收回拳頭，舉到眼睛下仔細瞧了瞧，拳頭還在，隨即又瞅瞅杵在地上的洋洋，不知道是繼續朝洋洋揮拳頭，還是掉頭就跑。
“小黑，站一邊去，別在老大面前丟人現眼了。”
“滾開，我來也！”
一胖一瘦兩個傢伙話音未落時，已經衝了上來，一把推開黑臉膛，竄到洋洋兩側。兩人分別抓住洋洋的一條腿使勁往後一拉，洋洋噗地一聲倒地，摔了個狗喫屎。隨即，兩人跪在洋洋背上，掄起拳頭朝洋洋的身上、頭上猛砸，宛如一陣疾風驟雨襲擊業已倒地的小樹。
小個子豈容落後，掄起拳頭猛毆阿三頭部。阿三痛得嗷嗷直叫，一口鮮血夾裹着一顆門牙，從口中噴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線，鮮血灑下，落在地上到處都是。
八爺緩步上前，左手伸向擠滿空酒瓶的小圓桌。那雙充當移動菸灰缸的手立即奉上空酒瓶一隻。八爺伸出右手，“移動菸灰缸”立即又遞上一隻空酒瓶。八爺雙手握住空酒瓶走向洋洋。兩個手下立即會意，把洋洋提了起來。洋洋都還沒有站穩，兩個空酒瓶自八爺手中揮出來，親吻在她的頭部兩側。酒瓶四分五裂，在微光中四處飛濺，宛如固體化的煙花。在碎玻璃橫飛中，洋洋再次倒下，宛如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八爺嘴角上揚，露出迷人的微笑。隨後，他就地轉身，走向阿三。小個子反應迅速，趕緊把阿三弄起來。那個“移動菸灰缸”抓起小圓桌下面的一瓶狐仙給老大八爺遞過去。八爺滿意地伸手抓住狐仙，然後由下而上揮出，狐仙擊中阿三的下巴，酒瓶碎掉，啤酒灑出。阿三又一次宛如飛彈飛出，轟隆一聲，撞翻了不遠處的一張小圓桌。
八爺露齒一笑，再次伸出手。“移動菸灰缸”心領神會，馬上遞上一支古巴雪茄。八爺接過雪茄煙，叼在嘴裏。移動菸灰缸劃燃一根防風牌火柴，給老大遞過去。八爺吧唧吧唧幾口點燃雪茄煙，猛吸一口後，吐出灰煙。
僅有的幾個看客不約而同地喝掉了杯中的狐仙，像是在慶祝兩個小妞被毆打，又像是在給自己壓驚。
“小六......”
“八爺，來了。”
八爺呼喚服務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躲在遠處的小六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趕緊答應。隨後，他緊趕慢趕地衝到那張天字一號桌前，先是撿走了所有空酒瓶，隨即用那條白色的抹布把小圓桌擦得雪亮。最後，擺上酒杯。他搬開一張椅子，八爺優雅地移臀坐下。小六小心翼翼地給八爺斟滿一杯狐仙，加入冰塊。八爺端杯喝下：“好酒。今天的狐仙味道更是純美。”
“八爺請慢用。”小六再次給八爺斟滿一杯狐仙后，轉身打算走開。
“把旁邊的‘垃圾’清走，然後開音樂。讓我們嗨起來。”八爺說完，端起杯中，啜飲了一小口狐仙，舉止優雅。
小個子急先鋒，一胖一瘦左右護法，殺手鐗黑臉膛，“移動菸灰缸”各自給自己開了瓶狐仙，一面咕嘟嘟地喝起來，一面注視着小六走向即將被清理走的“垃圾”，無不露出開心的笑容。
第一回合，斧頭幫完勝。
龍泉劍客
二O二二年十二月十六日